我们从阴井出来的时候,我顺便把引魂灯给收了,当时媳妇儿也没说什么,她只是收了黑龙逆鳞。
她答应过我不出去,那就不会出去,正好她也不要我和她一起睡,就跑到牛圈楼上,安静下来,感应体内的两盏灯。
照理说两盏灯一阴一阳,理论上不管怎么说都能维持平衡,可为何在使用的时候,总会出现偏移?
是我体内的气息影响到了?
我身上有厄运之气,丹田内也有以前踏入道门时修炼的一些道气,可是就着两种气息,跟庞大的阴阳二气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过在极度的平衡下,一根鸡毛都会成为打破平衡的重量。这样一想,我开始封闭自己体内的气息,可即便如此,微微释放阴阳二气,依旧出现了失衡。
小的时候就不平衡,放大了,这种不平衡会更严重。家里的人都睡了,我也不敢大规模释放阴阳之气。
正冥思苦想的时候,土墙突然变成绿色,从里面伸出一根绿油油的藤条,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吓唬我,要是平时,真有可能被他吓到,但现在我体内全是阴阳之气,方圆数百米内的风吹草动都能感知到。
绿油油的藤条才伸到我脖子上,我反手就一把抓住,用力一拽,槐树老精和二毛的合体就从土墙里被我给拽了出来。
二毛才出现,立刻翻着白眼看背上的槐树老精,意思是告诉我,这不是它的注意,都是槐树老精使得坏。
自从二毛和槐树老精融合后,跟我相处的时间就少了,但狗子都是念旧主的动物,对我还是比较敬畏。
我用力一拽,把敢背着手要摆出高深莫测的槐树老精和二毛都拽了过来。二毛靠近我,立刻吐着舌头,在我手上蹭。
槐树老精一看,气得直敲二毛的头,恨铁不成钢的道:“没点出息,你迟早要成为大妖,现在却对一个人类低头哈腰!”
槐树老精的话才说完,我一个脑咚就敲了上去。敲得它嗷嗷直叫。
等他消停下来,我才严肃的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都说世间阴阳平衡,刚才我压制了体内的力量,点燃两盏魂灯,可是阴阳依旧出现失衡,这是怎么回事?”
槐树老精虽然被封在凶棺内,但它好歹是个老妖精,在被封印之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算是我们之中的一本活典籍。
“那还不简单,都说男人属阳,女人属阴,男女结合才能达到阴阳平衡,你小子童男子一个,体内阳气过盛,虽是细微,可是在极端的平衡下,就是一口气,也足以打破平衡,引发山崩地裂。”
槐树老精信誓旦旦,不过他这话以前就跟我说过一次,完全是一派胡言,半点边都沾不上。
见我冷哼,槐树老精急忙道:“你想想,你每次点燃两盏灯,是不是都是阳气强盛,阴气衰弱?”
他这么一说,我琢磨着也有点这意思了。
槐树老精怪趁热打铁的道:“你老婆不是有很多弟子,我看他们个个水灵,要是你老婆不同意,你随便挑一个就完事了。要是她们你都看不上,那谁来着,人家可是大美女,而且还救过你好几次!”
槐树老精提起的那谁,我脸一下就沉了。
见我面色不善,槐树老精接下来的话也哼唧哼唧的不了了之。
我长长的吐了口气,认真的问道:“你细细想想,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槐树老精收起脸上的玩味,骑在二毛身上,背着手做思考状,过了半分钟左右,槐树老精才道:“丁宁,我刚才说的半分玩笑,半分也是真的,你的身体做不到阴阳平衡,那体内的两盏魂灯就会出现不平衡,处了把自己变成男人,就只有……”
槐树老精说到这里顿了下来,满脸疑色。
我知道他说的有一定道理,但除了破身肯定还有别的办法,见槐树老精高深莫测的样子,还以为他已经想了出来,急忙道:“有什么办法,你赶紧说!”
“很简单,自宫。没了那玩意,阳气自然就会减弱,一两年之内,阴气也不会过剩,到……啊!”
槐树老精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我一脚给踹飞到墙上,瞬间没入到土里,想要跑路。我屈指一弹,一道灭魂阳火没入土墙,吓得他又急忙跑了回来。
我指尖掐着一团火焰,作势要弹过去,吓得他鬼叫道:“别,别,丁大爷,我真有办法!”
“说!不说的话,我看还是把你和二毛分开,然后送你轮回,免得着祸害人!”我故作凶恶,看上去没有半点作假。
槐树老精一看,怒道:“丁宁,枉我当你是兄弟,你竟然要杀我!”
话说出来,我也意识到有些过分了。它虽然是妖,但我们出生入死,早已成了朋友。刚才也只是一时着急,话语重了一些,闻言急忙散掉手上阳火。
槐树老精一看,这才拍了拍屁股道:“算了算了,看在你一个小毛孩不会说话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我说的办法其实也很简单,找个阴气重的地方,让阴气进入你体内,以此来平衡。当然,我说的不是吸收了就用,而是储藏起来,点灯的时候在用!”
我听了槐树老精的话,也是陷入了沉思。
我吸收的阴气,对于阴阳两盏灯来说自然是微不足道,但一开始就平衡,引魂灯自然会释放出大量的阴气。
办法简单,看似有些儿戏,可很多时候看似复杂的问题,解决的办法却往往是出其不意的简单。
我道:“去阴井!”
“你不要命了?阴井的阴气是杀人气,我看你到后山坟地里待几个晚上试试看,有效果在找别的地方。”
槐树老精才说完,就被我一把抓住,“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槐树老精无奈的叹了一声,化作一道绿光,带着我去了后山的坟地,靠近禁地的地方,第一晚看不出来效果,天亮后我也就提前回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连续两天,到了第三天早上,王枸看见我就被吓了一跳,拉着我到一旁,小声嘀咕道:“你小子是不是不好意思,故意睡楼上,半夜在偷偷摸进你老婆房间?”
“胡说八道!”我瞪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是我老婆,那也是我们的房间,我要进去,用得着偷偷摸摸。”
王枸摸着下巴,盯着我左右观看,不解的道:“既然不是,你小子怎么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
我也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赶紧摸了下自己的脸,就两天时间,吸收阴气变化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