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一个表面上风光无限,这么大一个制药厂的法人,竟然在他们的父母、老婆眼里是这么个人。
同时我也纳闷!到底是什么人,要让他这样冒名顶替,当这个法人呢?
这应该和他的死有直接关系……
我还想到另外一点——这家制药厂到底研制生产什么药?难道……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孙桂平的父母和老婆闺女竟然对他这几年的行踪不了解,尤其是他闺女的话,更是让人一头雾水,什么样的怪爷爷能在墙上爬呢?
能在墙上怕的那不是壁虎嘛!
看看还有时间,郝民圆和张立海稍一沟通,决定再去趟渤海制药厂。
出了院门,恰好看到法颠倒背着手,从远处走来。
“怎么样,老颠?有啥发现没?”
法颠朝着我摆摆手:“没啥事!应该是有脏东西来过,留下了阴气。”
几个人上了车,按照导航指引,又用了一个小时时间,来到了渤海制药厂。
原本我以为这是一家新厂子,没想到映入眼帘是高耸的大树包围中,一个旧砖旧瓦修建的厂子,看着有些年岁了。
原来这家厂子并非新建的,那么为啥几年前把法人换成孙桂平呢?
不知不觉车停到了厂子门口,一个消瘦的老头站在大门内,没好气地朝我们摆了摆手。
“干啥的?”
郝民圆直接摁下车玻璃,把刑警证在他面前晃了晃。
“派出所的,为你们厂长案子来的!”
老头愣了一下,还是没有闪开:“你说啥?我们厂长?我们厂长怎么啦?”
郝民圆似乎被老头的话整懵了:“你……你不知道厂长出事啦?”
这下换成老头一脸懵圈:“啥?厂长出事啦!你……你这是咋说话呢!早晨我还见过厂长,这会儿……这会儿就在厂里,他……他要是出事,我都不知道,你们又是咋知道的?”
这下一车人都懵了。
“大爷,咱们之间聊的事,是不是有啥误会?”
“哼!啥误会!你们……你们到底来干啥的?”
郝民圆从车上跳下来,走到老头面前:“大叔,你们厂长不是孙桂平?”
老头瞪了我一眼,一脸不屑一顾:“我说吧!你们这是弄错了,我们厂长姓孟,叫孟庆涛,并不叫什么……什么平啊圆的……”
郝民圆深吸一口气:“那……那,你不认识孙桂平?”
老头摇了摇头:“没听过这名字!”
张立海也从车上迈下来,走到俩人面前:“这个倒是也正常,很多工厂的法人并非董事长,也可能很少,甚至从来不参与厂内的管理,所以厂里有人不认识他,也属于正常现象。”
郝民圆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去拜访一下,你们厂长吧!”
没想到老头再次伸手拦住我们。
“找厂长——那我得先打个电话。”说完转身进了值班室,不到一分钟又走了出来,“实在不好意思,值班经理说厂长在休息,要么……要么你们明天再来吧?”无忧
郝民圆脸色瞬间拉了下来:“赶紧打电话通知值班经理,就说区派出所刑警大队来调查命案,让他赶紧来一趟!”
或许是见郝民圆怒气冲冲,而且身份还是刑警,也有点发怵,犹豫了一下,再次跑进值班室。
值班经理竟然是个女人,看着四十来岁,穿着一身深颜色职业西装,身高差不多一米七,长得肤白貌美,尤其是那一对怒气冲冲的傲峰,让我都忍不住盯着看了好几秒钟。
“请问各位有何贵干?”
值班经理说话时面带微笑,一副很有修养的样子。
“请问你认识孙桂平?”
郝民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这一刹那,值班经理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慌张,但瞬间又恢复了常态。
“认识……认识啊!他是我们厂的法人。”
“他为什么是你们法人呢?”
郝民圆步步紧逼,让值班经理有点语无伦次。
“这个,我……我只是个小经理,这样的问题,恕我不能回答……”
“那请带我见你们厂长!”郝民圆双眼一瞪,“孙桂平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人害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话果然极具杀伤力,值班经理脸色变了,低头咬着自己嘴唇,犹豫了三五秒钟后,缓缓抬起头:“那……那好吧!我们厂长今天不大舒服,在休息室休息,我……我去敲敲门看看啊!”
跟在值班经理身后,鼻子里闻到一股艾草的香味,站在她身后,看到她后背玲珑的曲线,和很有范儿的走路姿势,我不禁有点荡漾……
办公楼也挺旧,跟着值班经理来到二楼一间屋门前。
“咚咚咚”“咚咚咚”
值班经理轻轻敲了敲门,等了几秒钟,屋里却没有丝毫回应。
值班经理转身朝我们苦笑一声,再次转身敲了几下门,依旧没有回应。
“厂长可能太累了,睡得死……”
这时候,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腥味里参杂着臭味,忽然大脑里犹如划过一道闪电,赶紧凑到郝民圆耳朵上说了自己想法。
郝民圆浑身一怔,忙问值班经理:“你们厂长休息多久啦?”
没想到值班经理脸竟然红了,小声问:“你……你说的从进屋开始算,还是从开始睡觉算……”
郝民圆瞪了她一眼:“这个区别很大嘛?”
“厂长八点半进入的房间,大约九点半休息的……”
“奥?你……你作为个普通的值班经理,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值班经理轻轻咬着自己嘴唇,红着脸低下了头。
郝民圆冷哼一声,让人后退了两步,然后猛地超前两步,抬起就是一脚,门应声开了。
门一开,那股参杂着腥臭味的气味更浓了,随着我看到了个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的东西,船上是一张包裹起来的黄皮,只一眼,我就认了出来,这张皮应该和之前黄河边上的是同一种牛皮,区别是那张皮是干的,这张皮是半干的,牛皮一侧是个取暖用的“小太阳”,估计再有两三个小时,这张牛皮也会烤干,并且随之收缩成原来面积的一半。
“赶紧把牛皮剖开!”
郝民圆大吼道。
几个人赶紧冲上去,伸手掏出匕首,划破牛皮上缝着的尼龙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