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梦境中发生的一切,当时我就站在此处,被另一个“我”死死掐住脖子……现在一想起来,还都觉得脖子疼,忍不住浑身更是一个激灵。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颤抖地问。
那人指着眼前的一片坟地:“这些就是你们说的那些人!”
我心里一哆嗦:“啊!他们是……”
“他们曾经也是寨里的寨民,死于一百年前的祭祀活动……据说当时祭祀中,出了点意外,这些人全都死在了寨子后面。”
冤魂不散?
我脑中几乎是下意识地冒出这四个字。
在整个虫皿苗寨的寨民眼里,之前的一切像是一场梦,只是这个梦似真又似假,让人弄不清自己是睡着,还是清醒。
在回寨子的路上,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描述了寨子里之前的事情,简单说,整个寨子被蛊王的魂魄控制着——还包括山谷里另外三个寨子。
这几个寨子和其它的苗寨——甚至包括生苗寨子——虫皿苗寨掌握的巫蛊之术也和其它苗寨的不同。
不知道从哪年开始,这几个寨子致力于“死而复生”的蛊术研究……
一切如假韩建立描述的一样,当年那批人发现了寨子后山洞中的秘密,这些秘密包括那扇青铜门和石壁上记载的上古巫蛊邪术。
这些石壁上记载的巫蛊邪术十分诡异,其中包括骇人的“控尸术”和“起尸术”,另外还记载了一种更离奇的巫术,叫“换魂术”,大意就是通过某种祭祀活动,把纯阴命格之人的魂魄献给泰山府尹,以换取死去之人的命。
假的韩建立——也就是蛊王,其实除了想复活自己的身躯外,还想把他父亲和祖父也一块复活,石壁上还有一段十分隐晦的记载,是关于青铜门内部的,只是那段记载太过晦涩难懂,没有人读明白。
回到寨子时,东方已经破晓。
我只是受了点轻伤,郝民圆刚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进村后才发觉自己伤得挺重,尤其是后背的一处划伤,深可见骨,看迹象,好像还有轻微的骨折。
寨里苗医来看过,检查了一番后,只拿出了个黑色的瓷瓶,撒上了些白色的粉末,不到一分钟,伤口便止血了,郝民圆尝试着动弹了几下,竟然不怎么疼了,只有轻微麻麻的感觉。第六书吧
聊天时,苗医告诉我们,这是老苗族祖传的治伤灵药,这种药在一百五十年前,被一个叛徒带了出去,后来辗转流传到了云南一带。
这就是名震海内外的云南白药。
确定郝民圆没事后,我赶紧问吴宇辉他们仨现在怎么样啦。
苗医告诉我,他们只是被下了蛊,解蛊后就没事了。
跟着两个寨民来到个僻静的院子里,吴宇辉和小何俩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泛红,好似睡着了一样。
苗医并不懂蛊术,又等了一会儿,一个看着二十来岁的女孩走了进来,她进门后瞟了我一眼,然后走到小何身前,伸出左手轻轻一挥,我看到几个红色小虫子,从她衣袖飞出,飞进了小何的鼻子里,她又来到吴宇辉面前,如法炮制。
苗医小声告诉我,这人就是苗婆,也就是外人眼中的苗巫。
不到一分钟,俩人都睁开了眼,然后很轻巧地坐了起来,一脸茫然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好把他们被下蛊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等到冯老师醒过来后,几个寨民说要带着我去见见寨主。
算起来,我们来到寨子已经好几天,却始终没有见过寨主,之前也疑惑过原因,只是说什么也没想到寨子被一个千年魂魄控制着。
在路上,和这两个寨民聊天,我拐弯抹角地问了关于寨主的事,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得知虫皿苗寨的寨主其实和某些大家族的族长身份类似,看着是一寨之主,其实这个名头更多的是象征意味。
族长是个花白胡须的老人,独自住在个小院里,和我们几个聊起来,人倒是和蔼和亲。
他给我们讲述了苗寨的一些事情,寨主说蛊王有两个得力干将,俩人深得山洞内巫蛊之术的要义,早已“戴着面具”,以新的身份生活在外面的社会上。
他们好像就隐藏在黄河下游一带,目的是在找黄河下隐藏的秘密,也就是自己祖先隐藏起来的秘密。
这让我想起黄河制药厂和黄河博物馆的事,刘立伟曾告诉过我,这两个厂子幕后真正的操纵者并没有抓到,而且在调查过程中,所有的线索突然都断了。
后来又出了个渤海制药厂。
一周前,我们离开河口时,新成立的专案组正在调查渤海制药厂的事,最新证据证实,渤海制药厂幕后老板懂得巫蛊之术,而且还十分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