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又是做梦?
在张家界十万大山峡谷内的经历,瞬间再次浮现出我脑海,当时另一个“我”把我带到一片坟地前,然后死死地掐住了我脖子……现在回想起来,惊悚的一幕依旧历历在目啊!
难道眼前的一切也是梦境?
我学着电视剧中的桥段,左手在大腿上用力拧了一下,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差点喊出声来。
它娘的这么疼,不是做梦啊!
一想,自己都觉得自己傻,刚才又没睡觉,咋会做梦呢!
再看眼前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似乎高大巨人一方渐渐的处于劣势。
高大巨人虽然厉害,可对方也不简单,有几个看着竟然可以呼风唤雨——果然和一些神话传说内容差不多。
如果真是皇帝和蚩尤的那场战争,那可是发生在几千年前啊!难道我穿越了?
环视四周,我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眼前的战争好像是电影快放。
眼看着高大巨人一方被杀得丢盔弃甲,高大巨人也被围了起来,突然他的面具掉到了地上,我看清了这人模样,顿时浑身像是被电了一下。
那人竟然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也可以说和十万大山里蛊王庙里的蛊王长得一模一样。
这人应该是蚩尤啊!难道说蛊王庙里供奉着的其实是蚩尤?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因为蚩尤算是整个苗族的祖先,除了他,谁又敢称蛊王呢?
蛊王就是蚩尤,可为啥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呢?
我头皮又是一麻,自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忽视了最重要的问题——我怎么会突然看到几千年前的事了呢?这些事又似乎并非真实发生,而是像快速放电影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想到小时候听邻居老头讲述的一件诡事。
经历这件事的好像是邻居老头的一个本家叔叔。有一次他放羊回家晚了点,为了早点回家,走了近路——附近几个村子的乱葬岗。
走着走着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雾,邪门的是,任凭他怎么加快脚步,始终都在这片雾里转圈。
老头的叔叔多少有点道行,知道这是遇到不干净东西,他深吸一口气,心一横,使劲咬破了舌头尖,然后朝着眼前就吐了几口,边吐边骂。
很快雾气便消失了。
想到这些,我使劲咬破了舌头尖,还没等吐出来,整个大脑又剧烈疼痛起来,随即就听到有人喊我名字。
“小刘!”
“鲁东!”
剧烈的头疼很快消失了,我再次抬起头,就看到刘立伟、张立海围在我四周,从所有人的视线里,我都出了两个字“担心”。
“鲁东,你怎么啦?”
刘立伟扶住我胳膊,轻声问。
“我?我刚才……刚才好像出现了错觉……”
“恩!刚才你像是疯了一样,先是一通张牙舞爪,随后大喊大叫。”
“是嘛!”我苦笑一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候,认出棺材是小红檀木的老刑警挤到前面:“兄弟,你应该是被这棺材摄了魂——大家也都暂时别再靠近这口棺材啊!”
几个文物局的不干了。
“那不行啊!这是文物,得运回文物局——刚才我已经和局长汇报了,都在等着呢!”
老刑警一声冷笑:“你以为今晚还能运回去嘛?”
文物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刑警指着红棺材:“你们虽然是专家,可有些事应该还是不懂——我娘曾告诉过我,小红檀木可是最好的镇邪之木,我就这么说吧!如果说小红檀木是大学本科,那么柳树、槐树、桃树,也不过初二文化水平。”
这话让我想起大舅给我讲的他们圈里的“十大凶树”,其中就有柳树、桃树和槐树。
槐树是大名鼎鼎的凶树之一,由于其阴气非常的重,流传是能够招引幽灵的树,平时要是将其种植在家里,就会将阴气进行集聚,可能会导致家里的整体风水运势越来越不好,从而还会归咎于不干净的东西,非常的不吉利。
桑树也是十大凶树中的一种,它的凶名来源于于它的名字,桑树的“桑”和丧事的“丧”谐音,就被人们觉得其会产生不好的事情,在风水上同样归属于有凶煞之气不吉利的树,会给家里产生丧事等忧伤伤心的事儿。
另外还有更常见的柳树。
柳树同样也由于它的名字,而被看作是一种凶树,有很不好的风水寓意。柳树的“柳”和”“流”谐音,就代表家里无法将好运气进行积攒,总是将运势向外流出,家里的金银财宝等也会流出,会导致漏财的状况。
其实所谓的“凶树”还要看种在哪里。
例如说柳树,假如种在池塘边或小河边,还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却不能种在屋子后面。民间忌讳“柳”与“流”谐音,屋后植柳,就是把金钱财宝流出屋外,另外亦有人认为清明插柳,柳树招阴,意象不好,加上柳树不结籽,子跟籽近音,这是不吉利。比比电子书
刘立伟忙打圆场:“老袁,你……你把话说清楚!这棺材到底怎么样?”
老刑警点了点头:“我娘说在他们族里,小红檀木专门用来镇压那些最阴邪的东西,就说我家那个盒子,你们知道是用来干啥呢?”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尤其是我们几个听他讲过上半段“家族故事”的人。
看到没回应的,老刑警冷笑一声:“里面其实放着我的小姨——准确说是小姨的魄!”
几个人互望了一眼,似乎都没听明白。
刘立伟小声问:“你小姨到底怎么啦?”
“我小姨和我娘是双胞胎,而且一出生就带着重病,当地的巫师用了巫术,才救活其中的一个,也就是我娘,巫师告诉我姥姥和姥爷,俩孩子属于‘同生命’,也就是一个活,另一个就能活,反过来,一个若是死了,另一个也没法活,所以必须用小红檀木盒子被死去孩子的魄扣住”。
我忍不住开口问:“那……那你爷爷奶奶的死,是不是和你小姨的魂魄有关?”
老刑警点了点头:“生老病死原本是自然之道,死了就是死了,若一个魂长期留在人间,时间久了,其怨气和戾气会加重……这就是我爷爷和奶奶莫名其妙上吊自杀的原因。”
这话他说的很含蓄,但我觉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简单说就是香港电影中常见的“厉鬼索命”的桥段,其中影响最大的应该是“贝尔女巫事件”。
1818年的一天,田纳西州亚当士小镇的农场主约翰·贝尔在自家玉米田发现一条野狗,这条野狗与平日看到的狗不同,约翰·贝尔形容它形状古怪,说是狗,不如说那是一只大蜘蛛。他朝野狗开枪,并击中了它,但当他上前捡拾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过了几天,他与两个儿子在田间打野兔时,又发现橡树上有只怪鸟,他朝怪鸟开枪,明明已经打中,但跑到树下时,仍什么也没有找到。
当夜,贝尔家里出现怪事,整个房子内传出怪异的噪音,等到天亮后,一家人发现到处是被老鼠咬过的痕迹。而后的几天,一家人只要进入梦乡便被噪音惊醒,屋里的设施被啃咬的痕迹越来越明显,贝尔在角落放了捕鼠夹以及鼠药,却一只老鼠也没有抓到。
几天后,贝尔的小女儿贝特西在睡觉时,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採着头发吊在半空中。惊恐的尖叫声惊动了贝尔夫妇,他们冲进门后,那股无形的力量消失,女儿从半空中掉在床上,好在没有受伤。
贝尔夫人认为家里住进了“恶灵”,在邻居的帮助下,几个“驱魔大师”来到贝尔家,甚至连后来的美国总统、当时还是将军的安德鲁·杰克逊也来到贝尔家,他们义务为贝尔家驱除“恶灵”,结果全都无效,怪事依旧发生。安德鲁·杰克逊也被吓跑,他说“我宁可对付一支英国舰队,也不远在贝尔家哪怕只呆一晚。”
人们将矛头指向小镇上被公认的女巫凯特巴茨,贝尔声称自己因为土地的问题跟凯特巴茨发生过冲突,凯特巴茨当着他的面声称要对他的家庭进行诅咒。贝尔当时并没有理会,以为她不过是吓唬自己罢了,他本人根本不相信这套鬼把戏。
鉴于他家发生的种种怪事,人们都认为凯特的诅咒应验了。四年后,饱受精神折磨的贝尔辞世,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他被凯特的诅咒杀死,但验尸官却声称他是被毒药毒死的。
贝尔死后,整个小镇平静下来,贝尔的遗孀和孩子再也没有遭受到“恶灵”的袭扰。但小镇上流行起一个传言,那就是“恶灵”在离去时,曾说过“七年之后,我还会回来复仇”这样的话,这让小镇居民惶恐不安。
好在“恶灵”没有兑现她的诺言,七年过去后,她并没有回来。然后在经历一百多年后,“恶灵”再次回归,小镇再次出现各种离奇事,贝尔的后人再次遭到袭扰,他们被迫离开世代居住的小镇,但“诅咒”仍困扰着他们,他们因各种原因全部横死。
本案在美国史上被称为“贝尔女巫事件”(又称恶灵索命致人死亡案),也是迄今为止美国唯一一件被官方认可的超自然灵异事件。
张周亭的好奇心似乎也被勾了起来:“老袁哥,那……那后来怎么样了?”
老刑警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这些事,我原本想烂在肚子里,现在看来也只好说出来了……
老刑警爷爷奶奶离奇自杀后,刚开始还都不知道是红盒子作祟,后来一次,我大舅从南方来看我娘,就问起了红盒子,话里话外,不断地叮嘱我娘,一定要保存好红盒子。
这话引起了我爸的好奇,就趁着酒劲问起大舅这件事。
当时大舅并不知道爷爷奶奶死于上吊自杀,而且他当时也喝得酩酊大醉,就把红盒子里压着小姨魂魄的事说了一遍。
大舅回去后,我爸就有了心病,后来先后找了五六个阴阳先生,结果都没办事,不是吓得屁滚尿流,就是仓皇而逃。
后来红盒子就被放在了偏房里,谁都不敢再碰。
我五六岁的时候,有几次发高烧,迷迷糊糊的看到个长得和我娘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我身旁,用手抚我的额头,还朝着我笑。
刚开始我以为自己是烧糊涂了,可次数一多,就觉得不对劲了。
于是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娘,我娘听了后只是“呜呜呜”地哭,什么话也没说,我爸知道后,也只是一声声叹气。
后来——大概是两年后,我得了肺炎,那时候医疗条件差,交通更是不便利,看到躺在炕上奄奄一息的我,父母已经绝望了。
后来我神奇地好了,而且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这让当初给我看过病的几个医生也都纳闷不已,还拐弯抹角地问吃了啥药。
我爸支支吾吾地没说出什么,我娘则是不停地哭。
后来红盒子就不见了——从此我再也没见过……”
听老刑警讲完这些,几个文物局的互望了一眼,戴眼镜的男人走到一侧打电话去了。
天已经大亮,直到中午头才把棺材运走,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中午头,所里准备了几笼利津水煎包,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喝着矿泉水,直接用手抓着包子吃。
张周亭凑到我身侧:“兄弟,那尸体长得和你好像啊!”
我只好装着所无其事的样子:“或许……或许巧合了吧!不是说兵马俑里也有几个长得和冯巩一样的嘛?”
张周亭又问:“对啦!那棺材刚打开时,兄弟有没有主要到棺材里死尸眼睛是睁着呢,还是闭着?”
“闭着啊!”我喝了一口水,直截了当地回道。
张周亭突然停止了咀嚼,满脸疑惑地看着我:“看清楚啦?”
我点了点头。
“那就……那就邪门了!刚才往车上运尸体时,我还注意过,尸体的眼睛是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