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翻看,后面也都是关于大禹的事情。
有一页左上角是四个铅笔标注的字,字迹有些潦草,我瞅了好几眼才认出是“大禹治龙”,第一感觉还以为是“大禹治水”的错别字。
快速浏览,才知道又是则关于大禹的神话故事:
且说远古时候,东海龙宫有条名灞的老龙,自恃资格老,本事大,桀骜不驯,不把龙王放在眼里。
一日,龙王命其操练龙兵虾将,灞当庭顶撞龙王,拒不从命,被龙王杖罚50大板,打入水牢。灞心怀不满,将看守龙兵掐死,趁夜深龙兵虾将熟睡之机,悄悄逃进万里长江。沿途兴风作浪,残害生灵,无恶不作。
不久,孽龙潜入巴国境内的朐忍县的江面上,它鼓起灯笼般的眼睛朝江上一瞥,但见鱼帆点点,江岸屋舍排排,人来人往,一派祥和。“哼!凡人这般好玩,看我来收拾他们。”随即,不停地抖动着龙身,霎时,江面卷起数十丈高的大浪,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地一片灰暗。可惜那江岸成片良田、座座屋舍、江中艘艘舟船和数不清的人丁顷刻间化为乌有,昔日繁华的朐忍县城仿佛一夜之间一片狼籍。
饱受孽龙之苦的长江沿岸人民寄希望于天庭,状纸象雪片一样飞至玉帝面前。玉帝十分震怒,急派大禹前来收伏。大禹奉旨降到人间,正见孽龙张牙舞爪作践生灵,怒火中烧,抡起金斧大喝一声:“妖龙看斧!”只见金斧迅雷不及掩耳似地直向老龙飞去,正劈中老龙脊部,顿时鲜血四溅,染红了江面。
孽龙负痛挣扎,搅动尾巴掀起排空浊浪,大禹旋即抽出金錾一根,“嗖”的一声直刺孽龙脊部并将其紧紧钉住在江心,孽龙残尸化作乌黑铁石沉入江底。于是,朐忍县城长江中心一条长200米、宽10米的龙脊石由此形成。
该石中部低洼处是孽龙挨了一斧所致,中部脸盆大一个圆洞,为大禹金錾留下的錾孔,人们将此洞称为龙肚脐,不论江水冬枯多久,洞里总是清水一潭,饮之十分甘冽。龙脊石随江水涨落起伏,时隐时现,神秘而壮观……
读到这里,我忍不住问厚眼镜老头:“这都是写的些啥呀!”
厚眼镜老头微微一笑:“再看几页,或许你自己就能明白!”
我带着疑惑继续往下看,有意识地加快了速度。
再往下也是两个关于大禹的神话故事,其一是说大禹治水成功后,因功被封为天神,后又被派往人间制服河妖,读起来简直是西游记色彩的神话故事,其二是介绍了《西游记》中定海神针的来及,竟然是大禹治水的一块神铁……
再往下翻,是一张手绘的表格,上面的字迹同样潦草,勉强能辨认出来,大意是:
黄帝活了118岁。
黄帝死后他的儿子并没有继承他的位置,反而是他的孙子颛顼继承了帝位,颛顼也活了100岁。
颛顼死后帝喾继位,帝喾是黄帝的重孙,帝喾则活了135岁。
帝喾死后尧继位,要是帝喾的儿子,尧活了118岁。
尧死后舜继位,舜是黄帝的八世孙,活了156岁,大禹活了107岁。
不过再往下的几个人,寿命就明显短了很多。
大禹的儿子夏启寿命还可以,活了七十九岁,他之后的历代夏朝君王都只有三四十岁,这其实符合当代人的普遍寿命。
卧槽!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远古时期的“老大”们,活得够久的!
我把一摞A4纸放到桌子上,一边猜测厚眼镜老头让我看这些资料的目的。
“这些都是关于大禹的资料,不过……不过几乎每个故事都带有神话色彩,应该没什么实际的考古价值吧!”我是有意识从一个考古的角度去思考这事,毕竟眼前坐着的是考古界的大教授。520
“还有呢?”厚眼镜男微微一笑,反问我。
我略微一思考:“这些故事都把大禹神化了……他好像无所不能……最后一页上,大禹之前的部落首领寿命都好长啊!而且还是一家子。”
厚眼镜老头再次笑了笑:“小伙子,还不错!你算是过关啦!”
过关?
我挠了挠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想正式邀请你加入上古神秘文化研究组,我带你去见见组里的其他几个人。”
说着厚眼镜老头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等等……”
厚眼镜老头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我知道此时你有一肚子疑问,想问什么,待会再说吧!”
“不是……你说什么文化研究组?我最近挺忙,实在没时间,要么等我以后有时间了再联系你吧!”
“你很忙?”厚眼镜老头明显一愣,“你忙什么?”
一出口便透着诧异的语气。
“这次来济南,还是河口派出所的郝所长派我来的,属于公务,你也知道这几天连续出怪事……”
厚眼镜老头嘴角微微扬了扬:“我知道,邀请你加入,就是为了解决这些事。”
说完,也不等我回话,人已经走了出去。
为解决这些事?啥意思啊!我愣神之际,老头已经走了出去。
我只好先跟上再说。
厚眼镜老头出了门,一口气走到这栋楼的三楼,左拐,走到一扇灰色的防盗门前,停住了,然后轻轻敲了敲。
这一路我仔细观察着,几乎所有的房间门上,都有门牌,而且其它的门都是木制的,只有这一扇特殊,门上空空如也。
敲了三下,等了几秒钟,门开了。
“进去吧!这次组里只来了五个人,你也认识一下!”
跟着厚眼镜老头进了屋,我先是看到屋内的古香古色的布置,除了中间一张能一眼看出是现代家具的茶几外,其它所有的家具、用具都像是古代的,房间足有七八十平米,有够大的,三分之二的地方是高大的木制橱子,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物件——都是古物。
随即我视线定格到了围着茶几坐的几个老头脸上。
一共五个人,其中一个我见过,正是上次和吴老师、厚眼镜老头去河口找我的几个人之一,叫什么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