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民圆问疯老赖:“他没说他叫什么名字,之后要去哪里?”
疯老赖摇了摇头:“那人只是告诉我他属于一个十分古老又神秘的组织,是黄河守河人之一,只有代号,没有名字,因为犯了错误,接下来要过逃亡生活。”
我忽然想到道济说的,黄河赊刀人脖子上都有个刺青,是个大篆的“姬”字,便问:“你们一起生活了三个多月,从夏天到秋天,那有没有注意到他脖子上有纹身?”
疯老赖想都没想:“有啊!好像……好像是个什么字,可惜我读书少,不认识!”
我和郝民圆互望了一眼,俩人的心思不言而喻啊!
看来这次不枉此行啊!
看到疯老赖活成这个样子,我心中感慨万千,唏嘘不已。人呐!至少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在追逐,可大部分人都会在追逐的路上会迷失方向,甚至到死都走不出来。
回去的路上郝民圆给刘希利打了个电话,把打问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郝所,半小时前又接到报案,河王村西侧河段发现了一具男尸,小何跟着出了警,刚才我打电话问了下,那死者的死亡特征和之前两具尸体一模一样。”
“啊!”
郝民圆惊得差点把手机掉到地上。
问清楚案发地点,郝民圆开车直接掉头直奔现场。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竟然又是当初发现黑色“煤球”的地方,兜兜转转似乎画了一个圆圈。
现场已经为了不少人,其中几个河王村的街坊我竟然还认识,都在议论纷纷。
“小何,尸检完成后,有什么重要线索嘛?”
小何已经提升为法证科的副科长,她转过身,视线先是扫了我一眼,又定个到郝民圆脸上。
“郝所,死者为男性,推断年龄在四十五岁到五十五岁之间,手上有明显烫伤,推测是香火之类的物体导致,眉心发现针孔,死亡原因为窒息——腹内发现大量泥沙。”
“果然为同一凶手所为!”
“因为尸体在河里发现的,这里并非第一案发现场,加上尸体被河水泡过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已经无法提取到指纹。”
郝民圆点了点头:“看来还得从作案手法入手,找出凶手啊!”
回到所里,郝民圆和刘希利关在办公室交流了一会儿,我闲着无事,就和门卫王大爷瞎聊,十分钟后,眼看着法医的车开进了院子里,把那句尸体抬出了车。
我本能地想过去帮忙,可走到院子中间,又觉得有点不合适。
“帅哥,最近挺好吗?”
我正准备返回到值班室,互听身后有声轻柔的声音。
转过身,就看到个女法医站在距离我十米左右的地方,双眼直直地盯着我。
因为穿着法医制服,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到模样,我猜此时口罩后面应该是张笑脸——关键是我好想不认识她,因为女法医中,我只认识小何。九饼中文
“你是……”
“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啦?你三更半夜还去我家找过我呢!当时我坐在卧室的床上……”
这话信息量可就大了,我的第一反应是脸红到了耳根。
“哪有这事啊?”
我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大脑飞速旋转,把接触过的女孩都过了一遍,也不记得我刘鲁东有这种香艳的经历。
三更半夜去找她?还直接去了卧室……我更不记得干过这么刺激的事。
见我发愣,女孩笑着摘下了口罩。
“是你!!”
看到眼前女孩的模样,我也哑然失笑,竟然是王胜佳,河王村老王叔的闺女。可不是嘛!老王叔去世后,为了调查那件事,我应邀半夜去过她家。
“王胜佳,你……你怎么在这里,还穿上了法医服?”
我记得王胜佳是法制专栏的记者,好像和法医这职业关系不大。
“我可是双学士学位,主修的法医学,兼修法治新闻记者,厉害着呢!”王胜佳笑着回道。
“你厉害!”
俩人聊了一会天,小何也走了出来。
“哟!看像是像是老情人见面,呢哝吾侬,让人分外眼红啊!”
三个人嬉笑了一番后,听到二楼窗户后,郝民圆喊我的名字。
“小刘,你来一趟我办公室吧!”
俩人一听所长喊话,忙朝我吐了吐舌头,转身进入到了办公楼里。
上了二楼局长办公室,郝民圆、刘希利、张立海三个人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让我心里一阵发毛,知道肯定又有麻烦事了。
“兄弟啊!虽说你已经辞职,可毕竟也是我们刑警队走出去的,该帮忙时,还得帮忙啊!”
张立海说。
刘希利又补充道:“很多案子单靠我们法医,破不了!法医学受到一些客观条件的限制,有时候面对案子束手无策,必须借助更玄奥的科学。”
郝民圆也正想开口,我忍不住打断了:“几位领导,这是埋汰我呢!有啥话,还请直说吧!”
“我们想借助你书中的戒指,找出背后的凶手!”
“让我看到死者的死状,以及看清死者的模样?”
“对!我们已经商量过,只有这种办法才能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