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民圆他们并不知道济南齐鲁博物馆丢失过三具尸体,以及后来发生了血案的事,所以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惊讶。
“尸体是不是自己走出去的?”我几乎是大吼出来。
小于应该也被我过激的举动惊得有些懵逼,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郝民圆一眼:“这个……这个还不清楚,刚接到的报案,还没出警呢!今天人手不够……”
郝民圆点点头:“立海,你留下陪陪各位领导,我带人去一趟吧!”
还没等张立海回答,秦主任就摆了摆手:“一起去吧!这里面有些事可能你不清楚,鲁东兄弟恐怕没来得及说。”
“奥?”郝民圆点点头,“那就麻烦几位再劳累跑一趟吧!”
路上我把济南齐鲁殡仪馆丢失三具尸体的事说了一遍,当听到我说尸体是被西洋术士弄成了“活尸”,郝民圆再次皱起了眉头。
几辆车停到了殡仪馆门口,殡仪馆馆长满脸愁容地站在门口,看到我们的车停下,赶紧凑了过来。
“郝队——不!郝所长,你亲自来了——真是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啊!今年这是怎么回事,不到两个月,这是第二次丢失尸体了。”
郝民圆似乎没心情听他啰嗦:“到底什么情况,你……你边走边说!”
“奥……和上次那事差不多,值班的检查时,看到少了一具尸体……”
郝民圆皱了皱眉头,语气加重了点:“这都几点啦!值班的怎么才发现少了尸体?”
馆长尴尬地笑了笑:“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尸体这玩意,总不能点名,也不能和货物一样,按时清点数量吧!”
馆长似乎也有点不悦。
可能郝民圆意识自己话说话带着情绪,有点冲,人家馆长轮级别,和他平级。
“对啦!我介绍一下几位领导。”郝民圆转身伸手指了指秦主任,“这位是省公安厅刑事科的秦主任,这次来河口视察指导我们所的工作,另外几位都是省里的专家人才。”
馆长很木呐地朝秦主任他们稍微躬了躬身,脸上挤出个尴尬的笑容。
这也理解,一般而言,同级别的职务里,殡仪馆算是最差的,反过来说,既然被任命殡仪馆的馆长,一定在做人或者做事上有点缺陷,或者不善于沟通,或者办事能力太差。
再说殡仪馆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不能善了,他这个馆长也就干到头了,哪里还能笑得出来。
沿着两侧是大树的油漆路往前走,刚走了二十多米,我看到一个中年妇女从对面走来,刚开始我还没怎么在意,又走了几米后,距离近了些,就看到妇女朝我我笑,笑的很诡异,我不由的多看了她两眼,这一看不得了,我头皮一下子炸开了。书袋网
女人的头上有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而且他脸上煞白。
我们靠近时,女人躲到了路边上,依旧咧着嘴朝着我笑。
我们一行十来个人,其他人谁都没有朝她看一眼,见此情景,我心里就明白了——这女人不是人。
经过女人站着的地方,又往前走了几十米,我下意识地转身,果然!女人不见了。
这一天内,见到两次鬼了……
为了再次证实自己的判断,我几步跑到馆长身侧。
“你好!馆里是不是刚送来一具女尸?”
这几个月里,我也算是河口区殡仪馆的常客,馆长就算不认识我,也一定看我十分眼熟。
他点了点头:“平均每天好几具——多的时候十几具。”
“我说的是个中年妇女,应该死于意外,头部受伤……”
“奥!对啊!就在你们来之前十几分钟吧!听说被楼上掉下的花盆砸死了,一只猫惹的祸……你说这巧不巧,人的命啊天注定!”馆长啧了啧舌,“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又不能实话实说,我只好含糊其辞,胡乱说了一大堆。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我的尴尬,郝民圆忙帮我解围:“这位鲁东兄弟可是个能人呐!就是有时候神神叨叨的!”
一行人跟着馆长来到停尸房前,停尸房的门完好无损。
都知道殡仪馆有特殊的规矩,那就是停尸房的门不能上锁。
馆长指着一张空停尸床:“就是这具尸体,死者叫张石磊,三天前被送进来了,好像是个地痞无赖,也算是监狱和拘留室的常客,这次是因为喝醉酒调戏一个小媳妇,好像吃了什么假的壮阳药……”
郝民圆似乎没心思听他说这些,指了指门外的楼道顶上:“按了监控啦?”
“奥!对……发生了上次那件事,我们商量了一下,就在门外按了监控。”
“那行!这里也看不出什么,先去监控室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