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孙茹月的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干脆把不着一物的她抱到卫生间,调好温水从头到脚冲了个遍,又用干毛巾帮她浑身擦干净,整个过程我也算轻车熟路——因为女人的身体构造差不多,无非是多一点肉和少一点的区别。
弄好一切,把她抱到了卧室,帮着盖好被子,本想离开,可又一想,她喝得不醒人事,我就这么离开了,万一出啥事咋办?算啦!看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半,我决定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明天不是还要陪她去法院嘛!
这两天我也是身心俱疲,脱掉鞋,合衣躺在沙发上,本来还想着玩会手机再睡,可刚躺下,睡意便排山倒海般袭来,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得正想,忽听一声尖叫,我猛地睁开眼。
声音是从孙茹月卧室传来了。
不好!
我也来不及穿鞋,几步跑了过去,推开孙茹月的卧室门,顿时傻眼了。
孙茹月一脸茫然地站在地上,关键是浑身不着一物啊!白皙的皮肤十分眨眼,她的衣服我都用洗衣机洗了,可能昨晚她喝得断了片,不知道我给他脱了衣服,更不知道晚上我留了下来,就睡在课堂,看样子刚才醒了后,看到自己身上没衣服,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声喊叫。
“你……你……”
慌乱间,她竟忘记用衣服遮挡,只是满脸羞色地看着我。
“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
话说到一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先赶紧出去。
“我……我衣服呢?”
“奥——在阳台晾着了,昨晚你吐了一身,我帮你用洗衣机洗了!”
“啊!衣服也是你帮我脱的?”
“除了我那还能有谁啊!当时都半夜了,也……”
卧室里顿时安静了,过了足有半分钟,才传出孙茹月如蚊子般的叫声:“我大概记得……昨晚喝醉了……能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好的!”
孙茹月家用的是比较新式的全自动滚筒洗衣机,自带烘干功能,衣服早就干了。
我拿着带着香味的衣服,敲了敲门,门“只哟”一声拉开一道缝隙,伸出一根藕断似的手臂,玉臂尽头是芊芊玉手,手腕上戴着红色的线编起来的环儿,昨晚我也注意到了。
“你给我吧!”
“嗯!”
在客厅里等了五六分钟,穿戴好衣服的孙茹月满脸涨红地走了出来。
“昨晚……昨晚……”
她低着头,轻轻咬着下嘴唇,声音如同蚊子叫。
“昨晚我什么都没干啊!除了帮你脱下衣服,擦干净身体……”
孙茹月瞟了我一眼:“我连男朋友都没谈过,昨晚怕是都被你看光了吧!”
“哪有啊!”
“你敢说自己没看?”
“也不是……”
“好啦!昨晚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我有些急眼了——啥叫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事实上就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们小区门口有家炸酱面馆味道很不错,去吃炸酱面吧?”
“好啊!”
等我一会儿,我洗漱完,带上东西,咱们吃完直接去法院。
“好!”
这一刻,我发觉自己变成了反应迟钝的小学生,只知道“哼着”“哈着”。
上午到了河口区人民法院,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在法院门口微笑着看着我们。
“江律师,这位是我的朋友刘鲁东,我把的案子还是他帮我爸申冤的。”
“你好!我是律师江东升,是孙小姐家公司的专职律师”
握了握手手,三个人先后进入到大厅。
一切手续办的都很顺利,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孙桂平的所有遗产全都转到了孙茹月名下,其数目竟然比昨晚她说的还要大。
“行啦!我也该回派出所看看啦!总觉得要有事情发生……”出了法院门,我转身笑着对孙茹月说。
孙茹月也显得很轻松:“我该怎么感谢你呢!要么以身相许吧?”
“啊!可是……”
“看把你吓的,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孙茹月抿了抿嘴,“那你先去忙吧,咱们电话再联系!”
打了的,还没到派出所,忽然接到了济南的座机号。
我心中猛地一沉,第六感觉告诉可能要有事发生了。
“你好!”
“你好,是刘鲁东嘛?”
“对!你是哪位?”
“我是山东省公安厅的张志勇,是领导让我联系你的!”
“奥!有啥事嘛?”
“我们专案组的秦明主任,你应该很熟吧?”
“秦主任啊!挺熟——他昨天不是已经回济南了,怎么?”
“对!他昨天是回来了,可是昨天半夜又失踪了,现在依然没找到。”
“失踪了?什么叫失踪……你们确定?”
“包括昊宇在内的几个刑侦专家都去他家查过,我们也通过交通部门协助,查到秦主任从开车自己车离开了济南,最后发现他的车时,是今天凌晨三点半,地点是临沂高速路口——也就是说他从临沂南高速路口下的车。”
“临沂?济南距离临沂三百多里路呢!”
“省厅为这事开过会,昊宇等人都推荐你来济南协助侦破案子。”
“先等等……你刚才说秦主任自己连夜开车离开了家,最后发现他的车时,是在临沂南侧?”
我觉得难以置信,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对!关于这件事,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还请你能尽快赶到济南省厅,他们都等着了!”
“好的!我会尽快赶过去。”
“对啦!你马上可以去联系河口区派出所的郝民圆,他也会来济南。”
这边电话还没挂,郝民圆的手机已经打了进了,我赶紧匆忙挂掉电话,接起郝民圆的手机。
“喂!民圆哥……”
没等我话说完,话筒里传来郝民圆急咧咧的声音:“兄弟,你在哪呢?出事啦!”声音十分低沉。
“是不是秦主任的事?”我开门见山地问。
电话对面的郝民圆明显一愣,随即回道:“看来你已经知道啦!我们马上动身去济南,你在哪呢?”
“我正打的到所里,大概……大概三五分钟就到。”
“那好!”
出租车停到派出所大门口,一下车,就看到那辆我坐过好几次都黑色伊维特已经发动了起来,郝民圆从车窗里伸出手:“兄弟,赶紧上车!那边还等着咱们呢!”
我扔下十元钱,直接跑着上了车。
黑色的伊维特飞奔着上了高速,一上高速,时速更是超过了一百三。
“秦主任到底咋回事,怎么突然半夜开车去了临沂呢?”
几个人一交流,了解到的情况都差不多。
“小刘,这事你怎么看?秦主任离开前,曾和你单独聊过。”郝民圆深吸了一口气,问我。
“当时他只是叮嘱我不要再查关于‘墨者’的事,话里话外,他好像对墨者的存在十分恐惧。”
郝民圆点点头:“这就对了,秦主任也是这么叮嘱我的,还特意交代不让任何人再提起关于墨者的事情。”
“这么说,他的忽然失踪还是和墨者有关?”
我想了一下:“也许他知道了关于墨者的更多秘密,墨者把他带到平行空间后,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秦主任这才有了后来强烈的反应,当然他的失踪肯定也和这件事有关。”
“为什么要去临沂呢?”
郝民圆喃喃地说。
我忽然想到那次使用佘之戒时,看到的那个古墓,以及棺椁里那个和秦主任一模一样的人。
鲁殇王?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既然被称为鲁殇王,应该就在山东……山东?春秋战国时期,山东临沂不就是本省比较发达的地区,也是鲁国的所在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