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看着柳真凄凄惨惨,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忽然感觉谣传也未必是假的,这柳真说不准跟青阳苍烈真有一腿,那哭的实在太撕心裂肺了。
不过,谣言未必都是假的,难道自己真的必须每夜御十女,不然就要吃人,还得是刚满月的婴孩,非女童不要?
叶玄一脑袋冷汗,自己不是变态啊。
“别哭了!”叶玄有些烦躁的低喝一句,冲着柳真喝道:“现在是哭哭啼啼的时候吗?青阳苍烈死了,这笔账记下了,迟早有算的时候,但眼下要善后,玉龙悬空城里还一堆的麻烦!”
被叶玄喊了一通,柳真终于不哭了,捏着袖子擦了擦眼泪道:“叶城主……”
叶玄摆摆手,打断道:“白家那边会退,九霄殿的人也会退,但是,那帮王八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我派人追,就算要退,也要让他们多丢几百具尸体。”
叶玄的脸上显出几分狠色。
“玉龙断空台没了,还守个屁!”叶玄道:“给我把玉龙卫全派出去杀人。”
柳真同样露出狰狞之色,点头道:“明白。”
叶玄继续道:“除此之外,后续的事情更麻烦,我现在一一的跟你说,你给我都记好了。”
柳真点头。
善后的事情太多,叶玄不可能全自己去办,青阳苍烈一死,最大的问题是失去了发号施令的人,既然如此,叶玄就当仁不让了,但发号施令归发号施令,但要有人调度,要有人去办,这事情只能柳真来,这女人是青阳苍烈的心腹,一直就是干这事情的,熟门熟路不说,跟底下的人说话还好使。
叶玄道:“青阳苍烈一死,城里恐怕要乱,虽然上次反判的事情,青阳苍烈雷霆手段杀了一批,但肯定有余孽,给我把东城十三卫派出去,谁敢趁机闹事,给我杀无赦。”
“其次,是城里那些魔物,本来控制的还是不错的,但眼下一乱,恐怕就麻烦了,所以,派人巡城,找到魔物就地格杀,尸首拖去城外焚烧,骨头渣也不能留下。”
“还有浑水摸鱼的人,此刻城内大乱,鸡鸣狗盗之辈恐怕都会蠢蠢欲动,给我杀一儆百,直接当成反叛处理,多杀点就老实了。”
“嗯,人手可能会不足,你去找李空灵,青帝城那边已经在天刀城铺设了不少的商户,也有商队驻扎,让李空灵去帮忙调人,另外,大漠兵城那边,拿着我的令牌去借人,应该也能借来。”
“总之,暂且先如此,给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城里的混乱平息下来。”
柳真点点头,然后道:“还有一事需要未雨绸缪。”
叶玄道:“什么?”
柳真道:“眼下平息混乱是最重要的事情,但平息混乱之后呢?”
叶玄愣了愣,啥意思?
柳真道:“玉龙悬空城不可一日无主,不然后面该怎么办?”
叶玄眯下眼睛道:“这事情不急,我会解决的。”
柳真不舍的看了眼青阳苍烈的尸体,然后行礼道:“那么,我先去了。”
叶玄点点头,挥手示意柳真离开。
……
今夜对于玉龙悬空城来说,必然又是一个不眠夜。
叶玄没挪窝,直接占据了内厅,当然也没有闲着,柳真不断有奏报送过来,叶玄也算是正经八百的享受了一次城主的待遇。
折腾到第二天正午的时候,玉龙悬空城的混乱终于平息下来,不过,仍旧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感觉。
东城十三卫被叶玄都给派了出去,在各城的街道上不断巡逻,甲胄在身,武器不离手,光是看着就让人感觉胆颤心惊。
柳真站在叶玄身边道:“昨夜的混乱,死伤不计其数,一时间难以统计,不过,倒是顺手揪出了一些上次反判时候躲过去的余孽,一共一千三百多人。”
叶玄伸手在脖子上笔画了一下。
柳真道:“已经送他们去应该去的地方了,另外那些趁乱为非作歹的,都关押在地牢了,不过,现在地牢都已经人满为患了。”
“送那帮王八蛋去挖矿……”叶玄话头一顿,然后道:“等一等,先别动他们,实在不行就先弄几座宅子当成牢房。”
柳真道:“怎么?”
叶玄道:“永夜都要来了,还挖什么矿,这些人先留着,回头说不准是有用的。”
柳真点点头,继续道:“魔物寻出来两百二十二头,都杀了,焚尸之后,焦骨也碾成了灰。”
叶玄道:“嗯,你把关就行,非常时刻,雷霆手段。”
柳真道:“另外,三城的城主在议事厅。”
叶玄撇了柳真一眼道:“你请来的?”
柳真狰狞道:“三百玉龙卫,埋伏在周围了。”
玉龙悬空城,算上青阳苍烈一共应该有七城的城主,不过,上次反叛,被青阳苍烈弄死了三个,都是跟那些家族有牵连的,还没有全部顶上,叶玄顶了一个缺,青阳苍烈一死,还剩下三个。
叶玄道:“他们手底下有人,不乏死忠。”
柳真幽幽的道:“你也说了,非常时刻,雷霆手段,不服的就只能都送他们上路了,各城的东城十三卫,我也安排人了。”
叶玄裂下嘴,这女人也是个狠人。
“走!”叶玄道:“去看看,玉龙卫就撤了吧。”
柳真道:“不用玉龙卫?”
叶玄道:“我不是青阳苍烈,我习惯自己动手。”
叶玄说完后,起身离开后厅,前往议事厅。
还没有进议事厅,才刚刚来到门口,叶玄就听到了交谈声,叶玄也没在意那些人说什么,反正差不多也能猜到。
这三名城主,对青阳苍烈还是颇为忠心的,上次反叛的事情没有牵连其中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那是青阳苍烈活着的时候,或者是因为情分,或者是因为惧怕,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有可能让他们忠心,但青阳苍烈一死,那就另当别论了,曾经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这人,谁还没有点私心呢?
不能争的时候,自然不争!
但能争的时候,为什么不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