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蔓言这样强势的女人,都肯服软了,朱玉又还有什么好说的?
揽着秦柔走到一边去,朱玉低声对冷蔓说道,“我们现在可以暂时的联手抗敌,但等打败战天之后,我们的联手就宣告终结,到时候不是你天龙国亡,就是我悉凤国灭,你们作好心理准备吧!”
“朱玉,能不能不要这样子?”冷蔓言苦涩的叹道。
“你把我朱玉当一只猴耍,还嫌耍的不够么?我朱玉好歹也是个男人,也是个有尊严的男人,我为了你的一个承诺,我可以拼命奋斗到现在,可你有沒有丝毫把我放在心上?你在我心里那么的崇高,那么的伟大,简直就是我朱玉的女神,可你是怎么对我朱玉的?”朱玉积赞了许久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暴发了。
一声一声的指责,从朱玉的口中鱼贯而出,冷蔓言听在耳朵里,就好像是有万千把刀子扎在她心里一样的疼。
何时,还有着一个比龙笑风更爱她的男人,在默默的为她奋斗着,冷蔓言从來沒有想过,这个世界上,还会出现这样爱她的第二个男人。
而且,你要说朱玉不优秀?
可人家现在是皇帝了,人家的起点甚至比龙笑风还低,可在这乱世之中,他凭借着自己的努力,闯出了属于自己的天下与地位,这难道不能用优秀二字來形容他吗?
冷蔓言很纠结,她觉得自己错了,错在当初她不该说出那样一句随口的承诺,但现在冷蔓言又不后悔,因为也正是她的这句随口的承诺,让她知道了,还有一个男人像龙笑风一样的深爱着她。
作为一个女人來说,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冷蔓言沒有去怪罪朱玉的必要。
龙笑风听不下去了,恶狠狠的瞪着冷蔓言,龙笑风气道,“你欠下的债,你自己去偿,我说自己生性风流,沒想到你还欠一屁股风流债,让两个皇帝倾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这种感觉对你來说很爽是吧?”
“我沒有……”
“你沒有,那现在你怎么解释?你到是解释给我听啊?那样的承诺是随便开口就能说出來的吗?你做不到就不要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吗?第一口是心非,第二脚踏两只船,第三自认为自己姿色出众,可了俘获万千男人的芳心,我最讨厌。”龙笑风怒不可揭,破口大骂。
冷蔓言举起手,啪一个耳光便是给他砸了过去。
重重一记耳光砸过去,不仅是砸的冷蔓言小手吃痛,就连龙笑风的脸颊都给砸的红了起來,龙笑风闭上了嘴巴,重重的一甩长袖,怒道,“你自己处理吧!就当我从沒听到过,这件事情你若处理不好,你就等着我挥兵和悉凤国不死不休吧!”
“你等等,你……”冷蔓言声嘶力竭,可龙笑风不理会她,他丢下那句狠话,转身就走了。
冷蔓言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颇有些力不从心,无可耐何。
因为自己随口的一个承诺,竟让两个深爱着她的男人受伤,这根本就不是冷蔓言想要的,可偏偏这两人还都是皇帝,两人要真因为她而打起來,冷蔓言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在战争中死去的那众多无辜的生命。
一种负罪感,在冷蔓言的心中升腾而起,让冷蔓言呆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鬼见瞅缓缓的站起身來,走到冷蔓言身前,伸手拍着冷蔓言的肩膀,摇头道,“徒儿,你现在明白什么叫做红颜祸水了吧?信口开河,可能是无心之失,但往往是听者有意,说者无心,你可能是一片好心,但你看对什么人说,像朱玉那种认死理儿的,你以后还是少说为好,免得再惹出这样的祸事,祸不单行啊!”
“师傅,您老人家说点儿有建设性的话成不?我现在都焦头烂额了,您就别在给我火上浇油了成吧?”冷蔓言苦涩的回道。
“建设性?成,那我就告诉你,关于我知道的这战王阵的一些秘密吧!之前在一本古书上,我看过关于这战王阵的介绍,说是战王阵乃是翔天大陆之上的唯一一位战王所构的奇阵,这奇阵不像地首说的那样无屑可击,它还是有缺点的。”鬼见瞅把之前给朱玉等人说的话,给冷蔓言重复了一遍。
冷蔓言因为急于想破阵,所以在听到鬼见瞅这番话之后,她自动的将自己那承诺的事儿给抛到一边。
强迫自己静下心來,冷蔓言问道,“这战王阵有何缺点之有?”
“奇阵嘛!找到阵眼就能破阵,这战王阵虽是战王所构,威力无穷,可它也是有阵眼的,破了阵眼自然能破阵,就这么简单,这就是战王阵的缺点了。”鬼见瞅向冷蔓言解释。
“那这阵眼位于何处啊?”冷蔓言兴高采烈的问道。
鬼见瞅不知道的摇摇头。
冷蔓言刚刚还兴奋的心情,一下子给跌到了十万八千里外的谷底,冷蔓言心道,你这说了不跟沒说一样吗?无语。
见冷蔓言如此失落的样子,鬼见瞅又是坏坏一抽嘴角,悄声在冷蔓言耳边说道,“丫头,别说师傅不提醒你,咱们不知道,总有人知道嘛!你从知道的人那里下手,不就可以了吗?”
“你这鬼点子,沒告诉朱玉他们?”冷蔓言好奇的问道。
“那当然得告诉他们了,只不过就要看你们双方,谁先能探出來这阵眼所在之处的位置嘛!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活儿了,与我老头子可沒关系了,我老头子一把老骨头了,就快散架了。”鬼见瞅倚老卖老,一边说着,他还一边转身走回去坐下,座在那里直伸懒腰,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看得冷蔓言心中十分的火起。
不过,火归火,冷蔓言细细一想吧!觉着自己这老鬼成精的师傅,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他们肯定不知道这战王阵的阵眼位于何处,但是,位于大阵里的天极和地乐,肯定是知道的,那为什么不从这两人入手呢?
想到这儿,冷蔓言对朱玉说道,“我先回去西城门了,咱们两边同时进行,无论哪一方破阵,我们都能第一时间冲进皇宫,围攻战天。”
“皇后小心。”朱玉沒有回话,秦柔到是朝着冷蔓言抱了抱拳。
冷蔓言也客气的回礼。
找到了入手的方法,冷蔓言便是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直到冷蔓言回到西面城门外的时候,她竟是看到龙笑风正搂着战仙儿,站在那里亲亲我我,两人显得好不亲热,可把冷蔓言给气惨了。
冷蔓言板着一张脸走过去,瞪着两人叫道,“别抱了,找到方法了,要破战王阵,必须先找到阵眼,我们得从天极入手,只有他们内部的人才知道战王阵的阵眼在哪里,我们只有从他们身上入手才行。”
“你不是正和悉凤国皇帝聊得开心吗?还有时间管破阵吗?”龙笑风酸不啦叽的问起冷蔓言。
冷蔓言越听越想笑。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吃这飞醋?冷蔓言突然觉得,其实男人在某些时候,还是有好玩儿的一面的,比如在遭遇情敌的时候,男人的表现很多时候便是十分的不正常,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雄性本能吧!
抱起双臂,冷蔓言无耐道,“现在不是你吃醋的时候,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和那朱玉什么都沒有,只不过是当初我信口开河而已,我现在是吃到苦果了,你要再这样酸不啦叽的,破阵我就自己去破,你想看我死,你就伫在这儿吧!”
“我会吃你醋?我堂堂一国皇帝,要多少女人沒有?吃你醋,笑话。”龙笑风大男人爱面子,扯起嗓子便是拽起來。
冷蔓言懒得和他斗嘴,转身就朝西城门外走去。
走到西城门外,冷蔓言张开嘴便是朝着城头上喊道,“天极你个王八蛋,你给老娘出來,老娘有话问你,老娘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你敢不敢应战,你个儒夫,孬种,沒有长把儿的,你有本事出來……”
冷蔓言刚刚在东城门那边,吃了朱玉的亏,她现在是憋了一肝子火正愁沒处发呢!这不,正好逮着这样一个机会,冷蔓言哪里会放过。
反正,越是难听的,冷蔓言越是捡着骂,她还真就不相信,天极那王八蛋能扛得住。
果不其然的是,在冷蔓言坚持骂了半柱香的时间,几乎将天极全家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以后,终于,天极熬不住了,只见他苦着一张脸,出现在了城头上,瞪着城下的冷蔓言苦涩道,“你能别骂了吗?见过泼妇骂街的,还沒见过你这么泼的,你到底想怎样?”
“你他娘的才是泼妇,我只不过找你來出出气而已,谁让我心里不爽,我问你,阵眼在哪儿?你告不告诉我?”冷蔓言咧嘴一笑,直接开口问起了天极战王阵的阵眼。
天极给问的傻眼了,他见过奇特的,还真就沒见过冷蔓言这么奇特的,天极心想,冷蔓言这招儿是单刀直入吗?她到底演的哪出?有她这么问敌人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