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的人,对我战天來说,沒有任何利用价值,包括他们。”战天的语气中不带任何的感**彩。
就好像,天极在他眼里只是一件工具一般,一旦天极失败了,那等待天极的只有死亡,冷蔓言将天极放开,天极之前被她剌破檀中战穴,早已重伤,现在又被战天剌中心口,冷蔓言手一松,他便是软倒在地,昏迷了过去,不知道生死如何。
直到这一刻,冷蔓言才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天极会问自己,为什么不杀他。
明显的是,那时候的天极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冷蔓言不杀他,战天也会杀了他,所以天极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反抗。
冷蔓言伸手捂着心口,快速的聚集起木能量为自己止血。
尽快无战者可以随时用木能量给自己止血,但是,冷蔓言伤的太重了,血是止住了,可心口传來的巨痛,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冷蔓言,痛的她呲牙咧嘴,冷蔓言很恐惧,她刚刚甚至都沒看清楚,战天是如何洞穿她和天极的。
战天缓缓的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从阶梯上走了下來。
当走到五人身前时,战天扫了五人一眼,淡笑道,“等等吧!那几个老家伙也应该快过來了,我估摸着,地乐应该会放他们过來,他不会像天极那么单纯,他可比天极心眼儿多多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冷蔓言捂着吃痛的心口,大声的问战天。
“屠杀……”战天的回答,仅仅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而他所说的这两个字,足以概括他所做的一切一切。
战天话音刚落,鬼见瞅八个老鬼的脚步声,便是从广场外幽幽的传了过來,不一会儿之后,鬼见瞅八个老鬼,便是冲到了广场内,当他们看到被定在原地的龙笑风四人时,八个老鬼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恐惧。
冷蔓言立马转头对八人叫道,“你们快逃啊!别來送死。”
“好歹是半师,逃,我们的脑子里沒这个字。”鬼见瞅佝偻的身子一震,一股半师的强大威压,一下子铺散开來。
强者的自尊,让他放弃了逃跑,他身后跟着的七个老鬼,也是各自散发出自己半师的威压,希望以此來震摄战天。
但也就是他们这一冲动与该死的自尊,让他们失去了逃跑的最佳时机。
战天不屑的瞟了八人一眼,身体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冷蔓言五人的眼前,等他再出现的时候,早已经位于八个老鬼的身后,战天左脚一震地面,一股强到令人恐惧的战气波动,自战天的身体之中暴涌而出。
强大的威压,随着战气的暴涌,刹那间便是将鬼见瞅等八个老鬼,给压的趴到了地上,直接动弹不得了,鬼见瞅恐惧的大叫道,“好强的实力,我们和他根本不在一个层次,苍天啊!这是如何做到的。”
“去阴曹地府,阎王一定会告诉你答案。”战天冰冷的声音,在鬼见瞅耳边炸响。
接着,鬼见瞅甚至都还來不及动上一下,他的身体便是一下子被战天的战气撕的裂成了两半,一命呜呼,收拾完了鬼见瞅,战天又将其它八个老鬼,一一的撕裂成两半,直到把他们都给送去了西天,战天才满意的收起战气,将威压散去。
冷蔓言软倒在地上,捂着心口,痛道,“错了,自大,我们真的是又错又自大,自以为能赢,可现在才知道,我们之前实力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一星半点,想赢根本就沒有可能,沒有可能。”
“现在知道也不晚,我和你们聊聊天,舒缓舒缓心情,然后再将你们杀掉,这样的话,你们也就不会痛苦了。”战天轻轻拍着手,语气平淡的朝着冷蔓言五人走了回來。
从他这习以为常的动作中,冷蔓言看得出來,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单方面的屠杀。
这样强大的敌人,冷蔓言还真就是第一遇到,你让冷蔓言哪里还有勇气去和战天打?战天要杀她,难道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吗?
冷蔓言失去了战意,软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衣的帅气男子,从广场外缓缓的走了过來,一看到地上躺着的八个被撕裂的老鬼,黑衣男子伸手摸着鼻子,讪笑道,“教主,你就不多玩玩儿,你这一股脑儿的给全杀了,你接下來多沒劲儿啊!”
“地乐,你为何不杀了他们?”战天质问的看着黑衣男子。
原來,这黑衣男子就是地教的教首地乐,他的实力也与天极一样,是一名无战者,也是战天的左膀右臂。
冷蔓言虽是处在失神的状态之中,可她脑袋对于这些事情的分析与思考,却是从未停过,这也许就与她独特的思维能力息息相关。
地乐走到战天身旁,偏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天极与软倒的冷蔓言,他故作遮掩的笑道,“凭我的实力,大不了和他们打个持平,让教主亲手解决他们,那不是快多了吗?”
“地乐,其实你和天极比起來,我还更喜欢天极,他为人比较单纯直爽一些,而你……心眼比天极多了很多,我个人认为,现在用不着再留着你了,你沒有意见吧?”战天意味深长的对地乐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地乐便是猛的一个纵身,远远的退了开去,与战天拉开了距离。
战天头也不回的淡笑道,“你认为,凭你的本事,能在我的手中逃脱吗?”
“呵呵!我早知道,你利用完了我们,我们就对你沒用了,你杀得了天极,可不一定杀得了我,我要从你手中逃脱,那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地乐阴沉着一张脸,十分自信的回答战天。
战天來了兴趣,缓缓转身与地乐遥遥相对,战天将双手负于身后,直勾勾的盯着他,好像是在对地乐说,你逃吧!我看你怎么从我手里逃走。
冷蔓言看傻了。
她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这个时候,心口的疼痛减缓了一点儿的她,冷静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之中,战天不仅是要屠杀战者与百姓,就连自己的亲信都杀,这之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龙笑风和朱主四人,也是停在原地,心里暗自思量。
他们四人所中的阵法,只有战天才能解开,而这阵法竟然强到能将无战者完全束缚的动弹不得,那么战天的实力究竟强到了何种程度?
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一个个迷团,在冷蔓言等人的心中弥漫。
五人在这边思考着这些问題的时候,那边与战天对峙的地乐,已然开始行动,只见他双手结起了古怪的印结,随着印结的成形,地乐的身体四周竟然是出现了一个个古朴的阵法图案,图案全都呈血红之色,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是消失在了地乐的身体四周。
这些血红色的阵法图案一消失,战天便是惊慌失措的大喝道,“屠龙替凤阵,你居然偷偷修炼了这等禁阵,好小子,我倒是小看你了。”
“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战天,受死吧!”地乐冷冷的狂哮出声。
一边狂哮着,地乐一边伸手从袖子里陶出一把银制的币首,抬手便是猛的扎向了自己的心口,银制币首呲的一声插进了地乐的胸膛,地乐猛的张嘴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气血当场委糜下來。
冷蔓言软在一边,看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地乐为什么要自己剌自己?
可当她看到站在地乐对面的战天,同样是胸口涌出鲜血,一口血喷出來的时候,冷蔓言突然明白了,原來这屠龙替凤阵,就是一种以伤害自己给敌人带來同等伤害的古阵,以这样的方式來对付战天,地乐能伤到战天,也同样有逃走的机会。
也难怪这样的阵法会被例为禁阵,稍有不慎,就连施阵者自己都有可能丧命在这样的古阵下。
战天伸手捂着心口,痛道,“好小子,果然是出其不意啊!不过,你散阵逃跑的时候,我照样可以杀了你,除非你永不散阵,而且就算你把自己剌死了,我也不一定会死,我比你强多了,你杀不了我。”
“是吗?那再给你个出其不意,如何?”地乐强忍着胸口处传來的疼痛,狰狞的呵呵大笑起來。
伴随着他的话落,那原本躺在冷蔓言身前动弹不得的天极,竟然是破天荒奇迹般的从地上撑了起來,从袖子陶出一把金制匕首,捏着匕首缓缓的走向战天,“我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与其被你杀,不如先杀了。”
“好啊!两个臭小子,竟然合起伙儿來算计我,天极天极,你装的还真像,就连我都给骗了,你们真是不简单啊!不简……”
“呲……”战天话还來不及说完,走到他身后的天极,早已经是伸手将手中捏着的金制匕首,剌进了战天后脑勺之中。
这场屠杀的游戏,就这样逆转了,把冷蔓言五人都给看的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