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审到这儿,宋士羽这个祁天国第一状师,也拿冷蔓言没有办法了。
而坐在一旁旁听的李尚书,着急的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是好,偏偏雪上加霜的是,正好在这个时候,前去探查赵农死因的一刀回来了。
进到大堂之中,一刀单膝着地,与冷蔓言秉道,“大人,属下已查明了赵农的死因。”
“噢!速速道来。”冷蔓言大叫。
“赵农并非是被人打死,经属下严查,赵农身上的伤还不足以致命,以赵农的体质,养上半个月就能好转,他真正的死因,死于微量的含笑散之毒,此毒无色无味毒性极深,哪怕是一点都足以要人命,但此毒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查毒之人如果没有经验,是很难查出此毒的。”一刀一番话下来,此底将堂内一众人震惊。
宋士羽更是傻的张目结舌。
李尚书早已经瘫软在了椅子上,这最不能被查出来的真相,最终还是被冷蔓言给找出来了,怪就怪在,他以为此案就此了结了,没有及时的派人去处理赵农的尸体,这才导致如今的窘竟。
“胡说八道,赵农明明是积伤而死,何来中毒一说,神断大人,你可莫要误判,小心本官向皇上参你。”紧张中的李尚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威胁起冷蔓言。
“你个老乌龟,你给我闭嘴,想参我,那你就等着我先上本参你吧!”冷蔓言破口大骂。
“你……”李尚书被冷蔓言这正直的气势,给震的哑口无言。
赵农即是中毒而死,那就证明了冷蔓言之前心中的猜测,抓起惊堂木砸下去,冷蔓言大喝,“来人,带赵王氏。”
“威武……”伴随着两边的捕快们嘴中发出的低鸣。
赵农的妻子王静静,被两个捕快押上了堂来,早在开庭之前,冷蔓言便是派人去了尚书府蹲点,一见王静静出来尚书府,便是将她抓了个正着。
王静静跪在李俊杰身旁,见李俊杰吓的都吓了出来,她的脸色难看起来,整个人也着急到了极点。
冷蔓言眼瞅着这王静静表情不大对劲儿,如果她是心向着赵农,那此刻见李俊杰被吓成这样,她应该感到很高兴,而且很解气才对,可反观这王静静,却是表现的这般慌乱,这实在是出乎了冷蔓言的预料。
“赵王氏,你夫赵农死的时候,你可在场?”冷蔓言不动声色,追问起王静静。
“大人,小女子当时并不在场,而是被李少爷捉进了尚书府中,对小女子施以暴行,呜呜呜……”王静静说着说着,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一旁跪着的李俊杰,却是傻眼的看着她。
李俊杰这眼神如此之奇怪,冷蔓言那是尽收眼底。
“赵父赵母,赵王氏说的可是事实?”冷蔓言又将话头转向赵父赵母。
二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点头。
那冷蔓言可以确定,这赵王氏肯定有问题,试想一下,赵农被暴打一顿之后,赵王氏被李俊杰抓走,那这足以说明,赵农的死与赵王氏无关,但是反过来细细一想,你会发现其中疑点。
第一,赵农所中的含笑散之毒,毒量甚微,但可致命,但这含笑散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中毒之人不会立即死亡,而是慢慢含笑而亡,那赵农的死与赵王氏的离开,是否有联系?
第二,赵王氏虽是嘴上说她被李俊杰施暴,但同为女人的冷蔓言看得出来,赵王氏看李俊杰的眼神,多有些许暧昧,两人又是不是有问题?
想到这些,冷蔓言当场做下大胆猜测,猛的一拍手中惊堂木,诈赵王氏道,“大胆赵王氏,竟然当堂撒谎,本官早已查明了,是你与李俊杰通奸,下毒毒害的赵农,赵农死后你好进李府享荣华富贵,我说的对不对?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这不是小女子想做的,都是他逼我的,都是他逼我的啊!”天啊!堂内堂外一众人,个个都意想不到,真正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
而冷蔓言心中松了口气。
还好这王静静禁不得诈,冷蔓言一诈便是诈出了个所以然来,而且这事实还果真就如冷蔓言猜想的这般,这并不是一起简简单单的债务案,而是一起男女通奸合谋谋杀亲夫案啊!
“贱妇,你居然红杏出墙,和别的男子通奸,谋害亲夫,本官现在就要你把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如有半句假话,本官定当当堂开斩,送你下黄泉,向你夫君告罪。”冷蔓言怒中火边生,拍着惊堂木放声大喝。
王静静早已吓软了,当场便是将这件案子真正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而事实也正如冷蔓言想像的那样,就是因为这三年来,李俊杰常在赵家出入,便是与这王静静欢好上了,到了这第三年,王静静便起了二心,想害死亲夫赵农,进尚书府享荣华富贵。
案情终于真相大白,而这意外的事实,也让一众人目瞪口呆。
旁听的李尚书,早已昏了过去,自己儿子如今是铁罪如山,任凭他想保都保不住了,而宋士羽则是难看着一张脸,半句话都不敢说,他这可是第一次败在官的手里,面对冷蔓言审出来的如此铁证,宋士羽也只有心悦成服,卑恭屈膝。
“大人不愧是皇上御赐阴阳女神断,宋士羽佩服。”最后,宋士羽只得放下高傲的架子,向冷蔓言低头。
“一个佩服就完了?你给本官跪下,本官现在要问你罪。”冷蔓言冷脸瞟向宋士羽。
宋士羽心知自己做了冤案的状师,害了人,他也只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冷蔓言堂下。
“状师宋士羽,身为祁天国第一状师,不已伸张正义为己任,却助纣为虐,为祸百姓,现本官念在宋士羽不明案情的份上,择轻处置,重打一百大板。”冷蔓言惩罚宋士羽一百大板。
“宋士羽心甘情愿受罚,打吧!”宋士羽立刀趴到地上,张嘴咬着脖下青杉,心甘情愿的受了罚。
这边宋士羽在挨着板子,堂案上,冷蔓言继续宣布了对王静静与李俊杰的处罚,由于李俊杰是李尚书的儿子,冷蔓言虽是查明真相,但不惧备处置当朝大臣的权利,也只有暂时将罪证宣读,接着派人将罪状送去了宫中,交给老皇帝来定夺。
做完这些之后,冷蔓言将两人收入大牢之中,宣布退堂。
两天之后,老皇帝做出了最后判决,王静静这个**被罚以骑木驴,游街示众三日后问斩,李俊杰则因为是李尚书一脉单传独子,老皇帝考虑到李尚书这些年来,为朝庭立下的功法,并处发重责一百大板,入狱三年以作惩戒。
而李尚书则被判了一个管教不严之罪,被剥去尚书一职,准告老还乡,至于之前首审时,李俊杰被判以无罪,冷蔓言同样进行了追究,结果却是刑部侍郎收贿,因而刑部侍郎也被革了官职,入了大狱,刑部尚书王通,因管教不严,罚傣三月,官降一级。
赵农一案,就这般了结,对于赵父赵母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一出结果,冷蔓言便是拿着从皇上那儿讨来安葬赵农与抚衅赵家的银两,去了赵家破漏的小屋,赵父赵母两老更是泪眼汪汪,给冷蔓言跪下不住的磕头道谢,冷蔓言是想拉都拉不住。
想到以后两老无人送终,冷蔓言便是在神断府内,给二老谋了个差事,让二老搬进神断府,在神断府内打打杂做做饭什么的,二老当然是高兴的合不拢嘴,满口答应了下来。
到了第三天早上,当冷蔓言一大清早起来去大厅用餐的时候,却是发现前院的大厅之中,有一人竟是死死的跪在那里,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士羽。
“你……你这是干什么?案子都完了,该罚的都罚了,你怎么还不离去,跑这儿来跪个什么劲儿?”冷蔓言傻愣的走上前去,好笑的问起宋士羽。
宋士羽因为之前挨了一百大板,所以他的脸显的有些苍白,但当冷蔓言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宋士羽却是精神一振,与冷蔓言铿锵道,“请大人让我留在神断府做事,宋士羽多年来不得志趣相投的明主,如今见得大人断案神威,士羽愿追随大人左右,为大人甘脑涂地,为受冤屈者伸张正义。”
“你……不在为了钱打官司了?”冷蔓言讪笑着问出声。
“小人之前并不懂做状师真正的意义,但自从两日前受大人点拨后,小人醒悟了,是大人这一百大板打醒了小人,还请大人收留小人……”宋士羽说完,立刻弯腰,砰砰的便是给冷蔓言磕起了响头。
冷蔓言看他这驾势,大有你不留下我,我不停的阵杖,这让冷蔓言来了兴趣。
缓步走上前去,将宋士羽止住,冷蔓言狡黠道,“要收留你也可以,但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我这神断府的,你想进神断府,本官首先要考核你一场,如果你通过了考核,本官自然让你进神断府当差,做神断府头号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