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场皇家内部事除了朝七,荀季芜和尉迟复都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不论最后结果如何他们还是别掺和为好。
在得到老皇帝的传令后,荀季芜和尉迟复相互交换了个眼神,终究还是逃不掉的。
朝七见状急忙道:
荀季芜淡淡道:
两人走进寝宫的时候,原本地上的那滩血迹已被人擦去,房内一切如初,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彼时萧衍正在房内来回踱步,他似有什么事想不通,见到荀季芜和尉迟复后这才停下。
萧衍招呼朝七出去,之后便拉着荀季芜二人到近前坐下。
荀季芜和尉迟复被萧衍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懵,他们一时没看懂陛下此举的意思。
萧衍让两人坐着,他自己则站在两人身前居高临下盯着他们,荀季芜见状想起身却被萧衍给摁了回去。
萧衍盯着两人,眼神灼灼,他似是有些焦急地问道:
闻听此,荀季芜和尉迟复更加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让皇帝有如此异常的反应。
不过荀季芜还是开口问道:
一句说完,荀季芜忽而意识到,皇帝有此异常反应很可能与方才的结果有关。
荀季芜答完,萧衍随即看向尉迟复。
尉迟复见状立刻道:
萧衍对于二人的反应并未上心,径直又道:
荀季芜闻言当即道:
荀季芜一字一句说地恳切,萧衍听了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虽然有些僵硬,但至少是有了。
萧衍收回视线不再盯着他们,他在两人身前踱步,口中还喃喃道:
荀季芜和尉迟复见状也都急忙起身,父子相残,同室操戈,老皇帝这一辈大概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如今再出现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了。
两人之后没有再说话,亦是没有安慰什么,就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候皇帝把心中的那个念头解开。
良久之后萧衍停下步伐,他目视前方,原本的那股精气神至此也同样涣散。
他不断后退最后瘫坐在了椅子上,荀季芜和尉迟复见状则都急忙上前搀扶。
尉迟复道:
萧衍眼神飘忽口中喃喃道:
荀季芜闻言安抚道:
这般浅显易懂的道理他萧衍如何不明白,荀季芜和尉迟复也知道皇帝明白,只是难以说服自己而已。
已是古稀之年的老人此刻显得尤为苍老,方才的那股森然凌厉早已不再,换来的是一个迟暮老人的心中落寞,他虽是皇帝却也是父亲。
萧衍没有再开口就只是示意二人自己没事让他们返回落座。
房间之内就此沉默良久。
半晌之后,萧
衍收敛思绪,眼神也重新变得凌厉,他缓缓开口道:
荀季芜闻言也赞同皇帝的决定,这些人的主将王玄谟虽然出自琅玡王氏,但他们并不是琅玡王氏的私兵。他们本也是以前的神策军,只不过如今换防去了边境,说到底他们忠心的还是朝廷。
荀季芜道:
萧衍闻言点了点头,他道:
尉迟复闻言立刻领命道:
老皇帝闻言欣慰笑道:
尉迟复摆手笑道:
萧衍笑道:
尉迟复嘿嘿笑道:
出身行伍的尉迟复说话直白,这般言语虽然没有拐弯,但最合萧衍心意。
对于后续战阵事宜的安排荀季芜和尉迟复都不担心,他们知道皇帝早已安排好了。
再之后,荀季芜和尉迟复便退了回去,徒留萧衍一人。
经历过心情大起大落的萧衍唤了朝七进来要他陪自己去高台上吹风,今日日头高照,无风也无雨,最是好时候。
高台上,朝七见阳光大便细心问道:
萧衍摆手道:
朝七见皇帝神色凄然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好道:
萧衍闻言微微一笑,未再开口。
城驻扎的外神策军在萧统还没入京之前就收到了皇帝的御令,所以沈敬之在拿到调兵虎符后短时间内便整备好了大军,一万边防军的战斗力虽然不弱,但沈敬之有把握短时间被让他们缴械投降。
金陵城外,行亭之边。
王沛和王玄谟从上午一直等到夕阳渐落都没能等到返回的太子殿下,最后倒是等来了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