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这些都是这些年,招惹我的混账东西,你会变得跟它们一样。”鬼新娘冷笑开口。
柳金定定看着鬼新娘。
等了片刻,柳金道:“就这?”
嗯?
鬼新娘愣住:“你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叫这么多吊死鬼来干啥呢,敢情是吓唬我啊?”柳金撇嘴,然后扭动身体道:“你看,我们不一样啊,我还能动,略略略,我还能吐舌头,我还能爱你哟。”
鬼新娘:“……”
“叮:撩拨成功,闭气 1。”
“吓唬你?那你试试看,这算不算吓唬。”鬼新娘狞笑。
随之。
柳金就发现不一样了。
吊在树上的一大群鬼,咻咻咻的,闪现到了眼前,把他包围在中间。
然后,一大群吊死鬼,伸手抓住了柳金四肢,四面八方的拉扯。
“住手。”
突然,一声呼喊响起,然后远处一个人,看似漫步,但几步之后,就到了近前。
近了就能看到,这是一个老大爷,头发雪白,面容苍老,穿着一件白色汗衫,手里还拿着一把芭蕉扇。
“闫雪琴,你是不是飘了?你说你是不是飘了。”老爷子挥扇指向鬼新娘,横眉竖眼,大爷风范十足。
鬼新娘瞪眼:“小牛鼻子,这可不是我毁诺,是这小子故意招惹我,欺我太甚。”
“没有啊,大爷救我,我就是过来听听歌,它就要杀我,我冤枉啊。”柳金连忙求救,一脸怕怕。
“嗯?”老爷子看向鬼新娘。
鬼新娘咬牙切齿道:“你倒是问问他听得什么歌。”
老爷子又看向柳金。
柳金干笑道:“我听的是大悲咒,不过这歌曲真的好听,而且洗涤心里,是一等一的好歌啊。”
老爷子:“……”
“咳咳,就算这小子无意中犯了错,但也罪不至死吧?闫雪琴,你已经修心养性了这么多年,很快就能超脱了,可别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啊。”老爷子苦口婆心的劝解。
鬼新娘冷冷道:“触犯我的禁忌,就该死。”
“你确定?”老爷子顿时脸色一变,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鬼新娘:“……”
“给你点脸,你就接着,别一天天的就你事多,一首歌曲而已,又不是真和尚在你面前念叨,吵吵啥啊?赶紧给我把人放下来。”老爷子没好气的呵斥。
鬼新娘沉默了片刻。
终于,柳金感觉脖子上的绳子松了,自己跌落地面。
站稳后,柳金走到老爷子面前,干笑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呵呵,你小子脸上一点惧色也无,确定是真的谢我?”老爷子瞥了柳金一眼,哼道。
柳金:“……”
“好了,跟我走吧,年纪轻轻不学好,专门给人添乱,你是那家门下的弟子?”老爷子一背手,边走边问。
柳金干笑:“家传,略懂皮毛。”
“我就说,半瓶水都没,有点小手段就出来招摇撞骗,不学无术之徒。”老爷子丝毫不客气的批评。
柳金无语。
你怕是没看到我潜水,敢跟我比一下,不把你泡肿了。
不过这老头也绝对是个高人了。
百年女鬼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可见一斑。
“前辈,我也不是招摇撞骗,就是突然看到一个女鬼,觉得可怜,想要超度它。”柳金笑着解释。
“超度?你会?”老爷子嘲讽似的看着柳金。
柳金道:“我不会,但是我跟一个大师合作了,我带过去,他负责超度。”
“大师?说来听听。”老爷子一脸蔑视,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柳金道:“岷山禅隐寺,知了大师。”
“哟?”老爷子脚步一顿,有些惊诧的看向柳金。
“没看出来,你这小辈,居然还能跟知了禅师扯上关系?怎么混上的?”
“看您说的,怎么能叫混,那叫投缘,所谓……”
老爷子撇嘴:“得得得,别特么所谓了,我不想听你扯淡。看在知了禅师的份上,我就不怪罪你了,但以后你别来这里了,这闫雪琴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更别说,你还犯它的忌讳,没死真是命大了。”
柳金好奇的问道:“前辈,这吊死鬼什么来路啊?说的这么玄乎?”
老爷子哼道:“不仅玄乎,还邪乎呢,人家要不是被我师门用奇物镇压在此处,只有一魂在外,就你这种货色,随便吹口气,你就没了。”
柳金瞪眼。
卧槽,还有这么厉害的鬼?
我就说刚才要五马分尸的时候,感觉不对劲。
感情差点玩脱了。
“前辈,您看,这相遇就是有缘,我请你喝一杯呗?”柳金心思转动,突然露出巴结的笑容,谦虚的问道。
老爷子瞥视柳金:“怎么?这心里还有什么小九九?先说,不说我可没兴趣喝酒。”
“也没什么,小子初出茅庐,对此道是一知半解,今儿您也看到了,差点就丢了小命,小子也不求别的,就是想听听故事,避免以后再虎头虎脑的不要命。”柳金笑着解释。
“呵,还知道上进呢,还有些眼力见,成,今儿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提携后进了,跟我走。”老爷子笑了笑,大摇大摆的带头。
柳金大喜,连忙跟上。
这么好的了解神秘世界的事,可是天赐良机啊。
估摸着,也是看在那知了大师的面儿,否则别说好好说话了,估计一顿抽跑不了。
这狐假虎威,果然是千古混江湖的第一玉律。
来到了一处小门店,一个中年男子连忙出来吆喝:“哟,毛老爷子,您晚上好啊。”
“好好好,今儿有个后辈来看我,给我整一桌,老规矩。”老爷子挥舞芭蕉扇,笑呵呵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邻居大爷。
“好嘞。”
那边做着,这边柳金跟老爷子坐在了一张靠路边的小桌子上。
坐下后,老爷子扇了扇芭蕉扇,问道:“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柳金笑道:“就从这吊死鬼说说呗,我挺好奇的。”
“就知道你要问这个,说说也行,在圈内,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老爷子淡定开口,然后道:“这吊死鬼叫闫雪琴,死于一百三十三年前,是个命格极阴的女人,吊死的当天晚上,就化作了厉鬼,整死了坑它的夫家一百多号人,鸡犬不留,之后不到十年,就有了鬼王的实力,死在它手里的人,起码三位数了,其凶恶残忍,圈内的大师都闻声色变,莫敢招惹。”
柳金听得倒吸冷气。
千人斩啊,这尼玛的确凶残。
“那它现在怎么?”柳金好奇的询问。
老爷子笑了:“当然是遇到我爷爷,不听劝说,顺手就把它给镇压了。”
说完似乎怕装逼力度不够,直接又补充了一句:“你应该听过吧,我爷爷,毛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