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妈呀!”柴士恩忍不住一声大叫,捂着受伤的脚,以金鸡独立的姿势跳了好几下,才勉强稳住身形,再也不敢去碰那些金盔金甲的兵士。
柴士恩保持单脚跳着向前,仔细回想方才的经历。他觉得,自己在触碰到那些兵士的时候,脚尖传来的是一种强烈的刺痛感。仿佛无数钢针精准无比的扎入了他的脚指甲里,可他已经检查过了,靴子并没有被任何东西刺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个疑问让柴士恩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这种比十大酷刑还要残忍许多倍的折磨绝对不会是师父他们所为。毕竟在阵里的,都是他们的弟子,且是最得意最喜欢的弟子。尽管之前每一层也暗藏着不少危险,但那不过是虚幻的,至少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但是此刻的柴士恩,却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痛感,而这痛感非但没有减轻的意思,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大哥,大哥,能不能等等我,让我歇歇!”柴士恩揉着受伤的脚,低声下气的哀求道,“我这脚实在疼的厉害,不能再走了!”他本以为自己或是遭到大声呵斥,或是被暴打一顿,或者四个兵士当中有人大发慈悲,愿意让他停下来喘息一会儿。
可事实却不在这三种猜想之中,两个金甲兵士走到柴士恩身边,一左一右架起他。柴士恩双脚离地,整个人都挂在了两个金甲兵士身上。他惊恐的大叫起来,“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能碰你们,我会受伤的!”
想象中的刺痛并没有如期而至,柴士恩立刻领悟道,只有在他主动攻击他们的时候,才会受伤。
柴士恩的心稍稍安定,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一处空地上。金甲兵士停了下来,站在柴士恩左前方的一个用手向地上一指,金光一闪,一个四方形的光圈出现在地面之上,另一个金甲兵士一推柴士恩,柴士恩踉跄两步跳进圈中。
“咣当!”一声,头顶一个囚笼罩了下来,将柴士恩关在里面,四名金甲兵士便走开了。柴士恩见没有人看管自己,怎么会轻易放过这大好机会,可是当他用力去掰囚笼那手指粗细的铁棍时,才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
“师父,师父,您听的到我说话吗?”柴士恩绝望的摇晃两下,靠着囚笼缓缓坐在地上,无奈又可怜兮兮的说道,“师父,别玩儿了,再玩儿我就真的撑不住了!再说了,玩儿也不是这么玩儿的啊,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您就放我出去好不好啊?”
不管他如何叫喊,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柴士恩觉得累了,脚又疼的厉害,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
另外一边,金辉正在游说押解他的金甲兵士。
“小道见你头有金光,必定不是凡人呐!说起来,小道何其有幸,竟然能在这里遇到四位,不如就让我为四位卜上一卦如何呀?”金辉打量着他们,暗想还是头一回遇到如此油盐不进的,他就算是继续说下去,磨破了嘴皮子,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幸而金辉还有一招,他眼珠一转,立刻双手捂住肚子,满脸痛苦状的弯腰道,“哎呦,不行,不行了,肚子疼,疼的厉害!一定是早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几位,几位,我真的得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就烦劳几位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金辉都会用这一招。虽然算不上百试百灵,但也十次里有七八次能帮他脱身。金辉看都不看那几个金甲兵士一眼,转头就要往相反的方向走,不料却被一只大手按住。
这可难不倒金辉,他做出更加痛苦的样子,哎呦的更勤快了,“哎呦,哎呦,实在憋不住了!若再迟一些,只怕要一泻千里,到时候气味难闻,别熏到各位了,那就是小道的罪过了!”
四名金甲兵士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金辉忍不住啧啧称奇,觉得这四人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蒙不住。就在这时,一个金甲兵士朝金辉身旁一指,一座四面用木板围住,头顶也牢牢封死的茅厕就出现在面前。金辉目瞪口呆的推门走了进去,就见里面非常洁净,且有两个蹲坑。他无奈的解裤子蹲下去,一边用力,一边哼哼唧唧的,想着接下来该用什么法子脱身!
其他人的命运并没有比柴士恩和金辉好多少,他们先后被金甲兵士关进铁笼之中,即便想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也无济于事。
阵外易无涯等人看到这一幕,都微微叹息,却没露出多少惊讶之色。即使此刻是他们五人在阵中,说不得也比这些孩子们的好不到哪里去。百里纵横用目光锁定江咏歌所在的囚笼,对易无涯等人道,“我准备好了,快动手吧!”
此刻江咏歌眉头紧锁,一刻也没有放松。他不知道那些金甲兵士的来历,但和柴士恩一样,也猜测出他们并非阵外师父等人的所为。但是为何会有此变数,他却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囚笼以外光影斑驳,忽明忽暗,但整体还是比较昏暗的,江咏歌能看到的也只是五尺之内。悄无声息间,几块黑色的幕布从天而降,将囚笼和外界隔离开来。那些幕布初看时只是纯黑色,但是接下来,这些幕布会随着周围光线的变化而变化,看上去和周围融为了一体,只要不触碰到这些幕布,是不会被发现的。
“咏歌,咏歌!”
正在发呆的江咏歌忽然听到了师父的声音,他双眸中的瞳孔乍然收缩,却没有出声,只在心中极其小心的回应,“师父,我在,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儿?”姜齐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只能简明扼要的让江咏歌明白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说道,“你先不要问那么多,为师要告诉你的是,你现在很危险,为师和你的几位师伯师叔要救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