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把你们扔会河里,那岂不是害人性命?”男子若有所思道,“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做。现在,该怎么办呢?”他似乎很是为难的看向廖水,四目相对,廖水却避开了。
“国师,您就不要为难师父了,这一次,她是真心实意和我一块儿回来的!”一旁的青布再也忍不住,一声国师出卖了那男子的身份,廖水忍不住将青布拉到自己身后,挡住她道,“你就是魔界的国师冷鹤吗?”
“青布啊青布,两年未见,你竟然也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冷冷鹤看向从廖水背后探出头来的青布,“只是,从一开始就说出我的身份,就不好玩儿了,是不是?”
“哼,没想到这时候冷国师还想着好玩儿不好玩儿,莫非是觉得我好欺负吗?”廖水脸上有愤怒之色浮现,让她那张俏丽的脸庞多了几分英气。正是这抹英气,让冷鹤沉寂多年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再看向廖水时候,双目之中竟多了几分柔情。
“青布,你也许久没回来了,不如先去外面玩儿一会儿,我还有许多话要和你师父说。”冷鹤对青布说话时,言语中有不容置疑的威严,而在他面前,青布也是异常坚决,“国师若是有话,当着我的面说也无妨。师父有伤在身,我身为弟子,必定要好生伺候,尽我的本分才是。”
廖水要护着她,而青布也想护着廖水,冷鹤看出青布心中所想,只好对她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师父半分,我以国师的身份向你保证。”冷鹤在魔界的地位举足轻重,他以自己国师的身份向青布保证,比任何一个誓言都要可以信服,青布看了廖水一眼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你要说什么?”廖水对冷鹤的敌意毫不掩饰,话出口之后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毕竟她打着投靠魔界的幌子来这里的,并且还要靠这个理由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可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露馅儿了。
廖水心虚的偷偷瞟了冷鹤一眼,见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暗道自己真是不中用,看来要对这个国师动点儿粗了。她缓缓的后退,靠在床边,把手背在身后摸索着,却没有摸到那把淬虹剑。
“你,是在找这个吗?”冷鹤不知道从哪儿摸出那把淬虹剑,剑在他手中出鞘,发出刺眼的寒光,“好剑啊,不过,我觉得它在这里没有什么用,毕竟我们之间,用不上这个东西,你说是吗?”
淬虹剑落在冷鹤手中,廖水已经没有了与之抗衡的资本,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草率了。她忍不住紧了紧衣领,朝床角缩了缩,结结巴巴毫无底气的道,“你,你最好别过来啊,男女授受不亲!我,我的身份你可能不太知道,我,我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冷鹤已经走到了床边,弯腰俯身,一张脸几乎贴在了廖水的脸上,“你的身份?除了雾玄宫弟子和青布师父的这两个身份之外,你还有什么身份,是我不知道的?”
到了嘴边的话被廖水生生咽了下去,她知道,如果对冷鹤说出自己和云松之间的关系,非但不能震慑他,还会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她只好道,“我,我可是师父最疼爱的弟子,你若伤了我,他知道了,必定会雷霆震怒,对你……”
“可你不是因为柴士恩的事离开了雾玄宫,想要转投魔界吗?”冷鹤身上有一种青色的竹叶味道,让廖水对这个的厌恶少了几分,她转过头去道,“我,我是为了柴师弟才到这儿来的,可这不代表师父就会任由你欺负我!”
“哦,他会如何呢?”冷鹤伸出一根手指,带着一丝寒意在廖水唇上轻抚而过,廖水再也忍不住,抬起一脚踹在冷鹤身体的当中最柔软的地方,一声惨嚎过后,冷鹤打开殿门,用一种异常怪异的姿势走了出去。
“师父,国师他,他怎么了?”青布见冷鹤走了,连忙进来,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师父满脸通红,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螃蟹一般。廖水咬牙切齿的说,“魔界这位国师似乎要改个称呼了,哼!不过,他就这么走了,咱们吃什么?”
青布之所以想要做廖水的弟子,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钦佩她无论何时何地都惦记着吃,绝不委屈自己。这时候,门外有几名女子鱼贯而入,摆了一桌的饭菜之后又退了出去。
廖水闻着饭菜的香味,方才那点儿不快也烟消云散了。一番风卷残云过后,廖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擦擦嘴边的油渍,大手一挥,对青布道,“走,随为师找你柴师叔去!”
走出门之后,廖水傻眼了。魔界之大,之开阔,都是从前没有想过的。对于她这种天一黑就分不清东西南北的人来说,想要在纵横交错的道路中找到正确的那一条,实在有些不为难了。
“师父,这边!”青布适时的指了一个方向说,“方才我已经打听过了,柴师叔应该住在那边。”廖水松了口气,却不能在青布面前露怯,只好道,“为师掐指一算,就知道你柴师叔在那边,走吧!”
让廖水感到奇怪的是,从她们身边经过的魔界的人非但没有阻拦他们,大呼小叫,把她们当作刺客来对待,甚至没有一人露出诧异之色,有些还十分和善的冲她们点头微笑。廖水觉得,或许是因为青布的关系,毕竟她是魔界之人。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冷鹤交代的。青布在魔界并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就算有人见过她,时隔已久,她的样貌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而廖水虽然换下了雾玄宫的弟子服,但她的穿着打扮和魔界有着明显的区别,只要多看一眼,就会分辨出不同来的。独自去见过柴士恩的冷鹤觉得,此刻让廖水去叫他,或许对魔界来说,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