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中心。
手术室。
“乔治,和她说话,让她将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
谢普特医生喝道。
“是,是。”
乔治是真被利兹的惨状给吓住了,只能本能的听从了指令,趴在利兹的耳边,眼神对着眼神:“利兹,我是乔治,看着我,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冷静,冷静,冷静。”
“现在出现了并发症,我们能治好,但是我们需要你动动右边的手指,你能做到的,集中精神,动你的右手,加油,你能做到的,动你的右手手指……”
谢普特医生在旁边下指令,乔治在利兹耳边重复。
“痛,痛……”
在谢普特医生和乔治双重加油鼓劲声中,利兹从外到内都在不断重复的诉说着一个字。
“她痛晕过去了。”
麻醉师提醒道。
“要不要继续唤醒测试?”
亚当提醒道。
乔治不可思议的看向亚当,嘶吼道:“她都已经痛成这样了,你还要继续?!!!”
“我知道。”
亚当冷静道:“但这可是她的手,那只能拿手术刀的手,你确定你能代表她冒着后半生痛苦的风险,现在就放弃?”
“我……”
乔治被噎在那里。
他怎么敢替利兹做这么大的决定!
“她没有那个毅力……”
谢普特医生摇头,想要放弃。
“我觉得我们该再给她一次机会。”
亚当一本正经道:“唤醒她,询问她是否要坚持,如果她选择放弃,那我们就放弃,不然我们谁都无法承担这个责任。
乔治,不要这么看着我,如果你愿意负责,那么就说出来,我们都听你的,不然我们就该将选择权交给她本人。
她很痛很痛,我知道,可我们失去的只是一时的怜悯之心,但她失去的可能就是整个未来啊!”
“乔治?”
谢普特医生也被说动了,看向乔治。
要知道米国的医疗系统,医生们从医学院开始学习的底层逻辑就是一切走流程,别担负责任。
更别说还是医院同事,现在说的又是关乎同事整个职业生涯的大事,他实在是不想担负这么大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