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2年狗年春晚是一月二十一日,在威尼斯电影节前,楚舜与父母要先参加这个,当然在一月中旬将作品报名,闻香识女人不似死亡诗社,不适合当开幕式影片,根据二十号官网公布的信息,开幕式影片是捷克导演作品《首次杀人》,具体内容后面再说。
说一个小常识,捷克和捷克斯诺伐以及斯洛伐克目前是三个国家。
回到当下要紧的事,春节联欢晚会是八点整开始直播,但下午两点包括观众和现场嘉宾就必须到齐,楚舜本人是个很喜欢用特权的人,当然也不会说规定两点到,他要六七点才去,他对时间要求还挺严格,只不过今天稍有意外,快到下午一点还在家中。
“老楚你觉得我这身衣服怎么样?”、“漂亮,可细节方面有点不够庄重。”、“那这条裙子呢?”、“显得身段婀娜,硬要我找个不足之处,也只有颜色全黑,会不会太严肃。”、“也有道理,春晚是要喜庆一点,那你看看这件衣服,会不会太红?”、“红是红了点,可完全能压住,完美”……
楚舜看见老爸给老妈选衣服,感觉说话是种艺术,又瞄了一眼手机时间,第四次催促:“够好看了,两点钟就要到场,别迟到。”
“你现在也是大导演,作为父母肯定要庄重一点,况且出现在全国人民面前。”赵芝说道。
楚爸在附和:“放心,我们开车过去二十分钟就能到。”
的确,距离录制地点很近,一点半出门都可,然而楚舜不喜欢太赶,况且时间那么紧万一堵车怎么办?最终在十三点十分,楚舜仍旧带着父母出门,楚爸开车,没有堵车平安抵达央视大楼。
“这些年轻小女生是来看明星的?”赵芝注意到大楼两旁围堵许多年轻女性,手中举着[宁]、[大宁绝美],没有阻挡车辆以及往来大佬,所以楚舜也没关注,听见老妈一说才瞅了瞅。
“应该是什么明星的粉丝,还真多,这至少也有七八十人吧。”赵芝估摸。
“差不多七十多人,没有八十人。”楚爸接话。
赵芝好奇问楚:“知不知道是哪个明星?”
都不知道是姓宁,还是名字中带有宁,楚舜摇头,娱乐圈更迭太快,特别是小鲜肉圈子,一天一个样。有忽然爆红的也有突然塌房的,况且楚舜也不关注当今小鲜肉圈子。
春晚有几届会分舞台录制,今年没有,或许是厉觉合怕出现什么纰漏,依旧在央视一号演播厅,作为从九八年就开始承接春晚录制现场的活儿,至今四十余年翻修过许多次,目前使用面积有两千三百平方米,容纳1200名观众,表示硬件设备更新迭代,升降活动台都有数百个。
来到一号演播厅,满满攘攘都是人,没人高声大喊,可人太多的情况下,即便每人都控制音量也会嗡嗡的,楚舜一家三口坐靠近中间的圆桌,能够说是现场最好的观看席位。
“前排坐的都是领导,没想到我也有做前排的一天!”楚爸本来是做好很大的心理建设,可人到现场后,言语之间难掩内心的激动。
老妈赵芝时刻保持贵妇风度没有太多言语,老实说楚舜连格莱美又或者什么红白歌友会都参加过,更高规格的联合国大会,内心都没有此刻的激动,情怀和儿时记忆加成太大。
邻桌左是央妈的总台韩台长,都知道台长一般还是央视的总编辑以及党组书记,如果履历够硬的话,还会兼任中宣部职位,别小看总台台长的职位是副部级干部,眼前的韩台长兼任中宣部的副部长,楚舜和中宣部、外交部、文旅部三个职能部门打交道次数很多,所以和韩台长挺熟悉,在国宴时也聊过好几次。
“是伯父和伯母?”韩台长今年是五十七岁,年龄上是比楚爸和赵芝年轻好几岁,但外貌来看却老许多,不过和楚舜是平辈交情,这一声伯父伯母还是没问题。
“韩台长。”楚舜打招呼后相互介绍,前面意大利总理亲自接待楚爸和赵芝,两人接受能力好了很多。
文人的影响力能够到达什么地步?金庸是华夏邀请的起草香江基本法的委员,还是政治体制小组负责人之一,虽说金庸也的确就读法学专业,但在政治上的作为真是影响力加成,而楚舜的影响力会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厚。
邻桌右是边防士兵,以及获得了全国劳动模范的个人,还有边防团的团长。
“我们都特别喜欢《横空出世》,校长能不能签个名?”边防士兵说道,大约三十多岁,是驻守高原的边防连队一员,和楚舜说话时有些犹犹豫豫,面对誉满全球的导演会局促。
“当然可以。”楚舜点头答应,边防部队不仅苦还危险,詹忠义烈士在追捕歹徒时,被刺中胸口,即便如此詹也想要抓住歹徒保护群众,追出十数米后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
不少人主动过来打招呼,其中有坐在第三排,是赞助商的现任阿里集团首席执行官,以及企鹅当前首席执行官,第二排的老熟人阮齐,楚舜还真不知道,原来阮齐这装逼货每年都会现场看春晚。
“校长,这是今晚的节目单。”工作人员为前排圆桌观众送上节目单,虽说网络上早就爆出了详细的节目顺序,楚舜早就门清,随意瞄了几眼,瞅见熟悉的人名[白趣]。
白老师上的节目是语言类节目,演员上春晚要么是大合唱,要么是小品。
“差点忘了,得去给白老师加油鼓劲。”楚舜询问现场工作人员,他想去后台看看。
无论什么活动,在原则上是都不可能让观众去后台打扰演出嘉宾,春晚更加如此,可也有例外,楚舜能是那例外,在工作人员领路下来到后台,路途中发现灯光找不到的角落有灰尘,许多道具无序地堆在角落。
即便央视演播厅经过多次扩建,可大型晚会化妆间仍旧不够,只有春晚常青树,和港台表演嘉宾有单独化妆间,其余哪怕是顶流小鲜肉都只能在走廊。
于是乎看见的是狭小的走廊,或休息、或化妆、或熟悉台词、或要签名,比会场更加乱糟糟。
许多春晚明星在接受采访时说,在走廊记台词时,会被许多后辈讨要签名,不停被打断压根没办法静心。
楚舜环视一圈,人头挡着人头,有点费眼力才找到,要走过去需要人挤人,好比跋山涉水:“哥们麻烦让让,谢谢”、“请挪下位置,谢谢”、“麻烦了”……
听闻借道多数人习惯是头也不抬地下意识让让,也有人会抬头瞅瞅,是谁那么拥挤还走来走去。
一抬头,一瞧——咦有些眼熟。
“校长?”、“真是校长”、“校长也参加春晚?”、“节目单上没看见”等等,瞬间成为杂乱走廊的议论焦点,普通人看见明星无论追不追星,都会想围观,而楚舜是明星看到他,无论喜不喜欢都想看看,更多明星蠢蠢欲动想要签名。
包括当前的流量明星俞宁,是两年前最红的选秀节目捧出来的明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爆红,门口那群小姑娘,是他粉丝。
“地方有些狭窄,我们就不要签名,我是观众好奇过来看看,希望没有耽误各位彩排化妆。”楚舜高声道。
都挺给面儿,没有造成挤上加挤,也给其让出一条通道,动静大白老师肯定有注意到,看到楚舜挺惊喜。
“白老师我来给你加油了。”楚舜走到跟前说道。
“联合国环境保护会议完了?有时间来看春晚。”白老师笑盈盈地问。
“年年说环境保护,也没什么实质东西。”楚舜摇头道:“请假了,没去。”
“不去的话,环境保护署可要头疼了。”白老师说道。
楚舜感觉白老师话语有那么一溜溜幸灾乐祸,应该不是错觉。
他担任联合国青年大使21年,身上一堆联合国的闲职,大型的国际级会议都会邀请,别的不说,有楚舜出席在媒体报道上也多点新闻。
白楚两人有说有笑地闲聊,旁边的有些明星们,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瞧,特别是俞宁,目光粘住般。
“校长是我偶像,真是我偶像,我看着他电影长大的,从第一部电影杀死比尔开始,我一直都会去电影院支持。”俞宁对化妆师说。
俞宁今年就二十三岁,是2019年生人,作为15后的确能说是看着楚舜电影长大的。
“知道了。”化妆师大韦补妆。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我第一次看认为太疯狂,居然能够戏中戏,用电影意向来展现心情,天才的构思。”俞宁继续说。
“是的。“化妆师大韦继续调整发型。
“在天堂电影院也用了一遍这种技法,当然最近死亡诗社也精彩绝伦,校长是少见创作能力一点也没有退步的人,居然能见到偶像……”
俞宁还准备说什么,就听化妆师大韦打断道:“宁老板往那边看偶像可以,能不能嘴别动,我化妆。”
大韦是属于工作室的私人化妆师,合作半年,她对俞宁的脾气很了解,所以才能这样说。
“哦……”俞宁消停下来,有点委屈,他见到偶像情绪控制不住,也不能怪他。
化妆师大韦叹气,她以前是俞宁的粉丝,因为低音炮气质是高冷禁欲范,结果当私人化妆师更了解后才知道,这货幼稚脾气还挺急躁,和荧幕前是两回事。
春晚在全体成员的努力下,八点准时开始,楚舜是饶有兴趣看节目,现场看和电视机前看有什么区别呢,也没什么区别,心情倒是更激动些。
观看过程也没发生什么事儿,所以不记录流水账,主持人们该采访询问倒也没落下。
楚舜回答也中规中矩:“新片参加柏林电影节,电影展结束后会和全球观众见面”、“捐款初衷,简简单单做个好人吧,在生活中做个好人其实很容易,也不需要捐很多钱,我们可以定个小目标,看见路边有垃圾随手扔到垃圾桶。”
今年春节联欢晚会,比上一届要更好,在比烂时代,没有很大的吐槽点,是有功劳。
现场看表演是有中式点心,要知道春晚四个多小时,从下午就过来排练,观众和绝大多数表演嘉宾都是没吃晚饭,只能化妆以及候场时吃点东西垫吧垫吧。
否则看春晚花絮采访,你以为为什么很多演员结束后第一时间是吃碗面,饿啊。
渡过春晚,没过几天就是柏林电影节。
若说威尼斯电影节是被金主爸爸积家,那么柏林电影节是属于自力更生类型,在二十一世纪初就设立柏林艺术展出有限公司,将电影展进行系统性的商业化,反正是要挣小钱钱。
仔细想想,作为大尺度聚集地也的确是从新世纪后影响力开始逐年下滑,以往的金熊奖作品是《陌生男人》、《一点爱意》、《干旱的夏天》、《表兄弟》等,随便说说“一点爱意”,两个普通人维克和英格丽的爱情,女方意外怀孕两人奉子成婚,但没有房屋的两位新人只能和岳母住一起,可岳母什么事都要管,和女婿子安有矛盾,再然后英格丽跌倒流产,伤心之下拒绝和维克同房。某一次情绪烦躁醉酒的维克,又被英格丽拒之门外,维克心生怒意敲开岳母的门……
如果不谈艺术,很多带颜色的影片,里面的剧情是艺术家玩烂的梗。
言归正传网上有人把三大电影节做了一个总结,噱头拍卖行,政治管教所以及先锋茶话会,分别欧洲三大对应什么自行对号入座,评价虽有失偏颇,可也不得不承认网友真有才。
也不知道楚舜算不算好了伤疤忘了疼,要知他参加过两次柏林电影节,还有一次作为柏林电影节评委会主席,虽然都是十几年前,可三次都因为走红毯感冒。
当时楚舜先生就说:“太冷了,如果没有意外,我不会再参加威尼斯电影节!”
现在楚舜犹如七夕节的单身狗,瑟瑟发抖,二月的柏林寒风凛冽,白天最高才四度,晚上会达到零下,就美丽冻人。
“再获得一次金熊奖,邀请我我也不会再来,没注意今年有没有强劲的对手,闻香识女人也不知能不能擒熊。”即便衣着厚实,也感觉冷,楚舜觉得自己在电影节展览的十日不会出门,年纪大了不抗冻。
“想当初我也是零下洗冷水澡的男人。”今日的开幕式,楚舜窝在房间里,想着红毯上女星们还露肩露背晚礼服,光想想都打寒颤。
不知道会不会起鸡皮疙瘩,楚舜受不了这委屈,即便男性正装稍微厚些。
楚舜看着有关电影节新闻以及组委会发布的蓝皮书,后者是介绍入选主竞赛单元的所有影片和导演资料,游客也可以购买,二十欧元一本。
[尼萨萨·波罗重回柏林]、[野京极川会成为柏林电影节的大赢家吗?]、[船长再现]、[柏林电影节售出六万张门票,创造记录]……
柏林电影节最大优势,是庞大的观影人次,作为人流量最大的电影节,没有之一,十天时间展映能够创造数百万的观影人次。
不是因为电影宫大,而是柏林电影节并非在电影宫才能看到参赛影片,在展映期间周围一圈院线都会配合。
“过几天再出去看看。”楚舜心中决定。
楚舜窝在酒店的几天,有艾梅丽找来,她是品牌代言人,作为代言人在柏林的吃住行是最好的,因为是品牌方买单。相比官方邀请嘉宾,影评人、著名导演、片商又或者电影学者,“面子”的有,可没有里子,这方面电影节组委会稍嫌小气。
展览要结束时,楚舜才裹着厚厚的衣物外出,只看了电影节开幕电影。
《首次死亡》是弑父题材,一听这题材就是柏林电影节青睐的,具体内容是超现实主义,楚舜都看不懂,主角坦塔罗斯到底是疯癫了在臆想中杀父,还是现实杀父后疯癫了。
电影意向超过剧情,台词多次提到“他想让我自己吃掉自己的心脏”,还有坦塔罗斯,是希腊神话中的宙斯之子,为测试众神是否有预知能力,把自己儿子杀死,以此为食材烹饪成一桌菜肴。
在以人肉试人,中西方神话似乎有默契,当年纣王也是用伯邑考血肉试姬昌。
“如果以影评人的角度,这部电影内涵很深,埋藏很多伏笔,甚至再观看两遍都不一定弄得明白,是好电影。”
楚舜给出比较公正的评价:“可对普通观众很不友好,观影门槛太高,难啃。”
“看一步就足矣,回了。”楚舜预想是看三遍,包括开幕式电影,以及尼萨萨·波罗和野京极川两位导演的作品。
野京极川看名字是岛国人,其实国籍是德国,长相也随着父亲是白种人外貌,只是有个岛国名。
电影院的空调暖气真不给力,完全不能静下心来……不对,是太静,都凉了。
坐上酒店专车,车内暖和多了,不愧是德国的严谨工艺,刚才的电影院铁定是美利坚人修的。
回房内躺下还没有半小时,门铃响起,开口询问来人身份,是“法兰西的花朵”艾梅丽。
“明天是电影节闭幕仪式,我的船长,一直吃酒店餐厅,特别难受吧。”艾梅丽脸蛋本来就白,现在更白。
本来艾梅丽是称呼楚舜为“导演哥哥”,后知道有怦然心动的小演员褒曼也这样称呼,没有独特性,就改成了“我的船长”,反正要独一无二。
“外面拒绝了我。”楚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