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不禁接道:“更尤其一道屠佛令,不想那赵治竟能有如此魄力,将大宋太祖、太宗、真宗三朝皇帝尊崇的佛教,一朝全部屠个干净;
关键是,还从大宋无数佛寺内收缴出海量的香火钱,宫里既然散出消息,收缴的香火钱高达十二亿贯,便当不会有假,这宫里又岂会散出如此‘谣言’?
并大宋便也罢了,竟还波及到了辽国、西夏,此时同样已经僧人全无,一道赏金杀僧令更将佛教僧人斩尽杀绝;
大宋此时在那太后刘蛾手中,还真就不缺钱,同样仅只如此一道赏金杀僧令,恐怕不久后也会让那大理国陷入混乱,大人可曾想过未来?”
王延齢皱眉沉吟道:“这大宋的未来,那皇上是赵治的弟弟,太后刘蛾也听那赵治的,却已是在那赵治手中,并连兵马也都已经几乎全在那赵治手中。”
王延齢不禁眉头深深皱起,明显已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大宋却已是在那赵治和刘蛾的手中,曾经八王爷倒在那赵治的手下,枢密使拥三十万精锐禁军兵马也是倒在那赵治手中,如今大宋又还有何人能与那赵治为敌?
未来?又哪里来的未来?
却是西夏的一场求和,自也终于让汴京城知道赵治去了哪里,原来是在那西夏‘做客’,至少嵬名山遇是这么说的。
而百官自也都已是知道,赵治先是被人刺杀,后反被西夏所救,于是便无声无息擒去了西夏,如今人正在西夏。
终于一切也都解释得通了!那西夏李元昊为什么突然发神经,一道秃发令让西夏人全部都秃了发?明显绝对跟赵大人有关。
同样解释得通了,那西夏太子李宁明练气功一直都无事,为何竟接连练气功身死?明显也绝对是出自那位赵大人之手!
便就仿佛当初的八王爷疯掉,与先帝死掉一般。
以及李元昊的接连发疯,先毒杀母亲,再杀母亲卫慕氏全族,那能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接着又强夺大舅子的女人,那李元昊要是喜欢那没藏氏,为何以前就不强夺,非等到赵大人到西夏后才强夺?更杀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如今再向大宋求和,看似大宋莫名其妙吃亏,白送了二十五万银的钱财,但结果却买得让辽国发铁骑十万攻打西夏。
要说这一切都跟赵大人无关,汴京城百官却是没有一个人相信,所以无形中赵治的威望在汴京城便已是无人可比,并不断向大宋十五路扩散。
没有往外传?自有皇城卫负责往外传赵大人的丰功伟绩,刘蛾就是要将赵治推上大宋最高的位置,那样才能光明正大的娶其大宋的太后娘娘。
而王延齢话音落下,显然就是王延齢也不由想差了,又再一次拐进死角,看似整个大宋都已在赵治的魔掌下,而根本看不出未来。
但如果换一个角度呢?
于是幕僚也再次不由一咬牙,压低声音道:“大人难道忘了,太祖是如何成为皇帝的?”乐
瞬间闻听,终于王延齢不由心中一震,眸中闪过精光震惊不敢置信道:“黄袍加身!”
幕僚立刻接道:“且不管那赵治是否会夺皇上的皇位,如今天下兵马都已是在那赵治手中,天下的读书人同样因那赵治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多视那赵治为楷模;
而大宋天下的百姓,无论是官员、商贾,还是普通的百姓,可也都因为那赵治的琉璃、镜子、香皂等物,如今全都富了起来,这天下谁会跟钱过不去?
属下对那赵治的猜测从没有准过,但这一次属下敢断定,那西夏李元昊必会死在那赵治手中!到时在大宋,何人威望又还能敌那赵治?
就算那赵治不称帝,大人以为能由那赵治自己做主吗?手下上百万兵马的指挥使,同样百官都正在倒向那太后刘蛾;
如果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那百官自也都不是傻子,如果再向太祖皇帝一样来一个黄袍加身,大人以为会没有这个可能吗?”
终于说到西夏李元昊会死在赵治手中,王延齢老手也不由一颤,明显赵治既然在那西夏,便就仿佛先帝之死,和八王爷之疯一般,只怕那李元昊同样坚持不了多久。
而勿论最后那李元昊怎么死的,同样仿佛那西夏太子李宁明之死一般,勿论死的有多诡异,都绝对是与那赵治有关,可说是死在那赵治的手中。
到时如果赵治仅仅因为被擒去西夏,便叫大宋多年的西北边患就此灭亡,在大宋威望的确又还有何人能及?
更尤其赵治在大宋还一手握钱,一手握兵马,更要名望有名望,怀中还有个临朝称制的太后刘蛾,美人天下已都是在那赵治手中。
最后的结局黄袍加身?似乎也已是成为必然,自让王延齢心中也不由一震,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
大宋又还有何人能阻止那赵治的黄袍加身?只怕最后会是众望所归才对吧!哪怕就是那太后刘蛾,与皇上赵益,只怕也都会参与一起。
正如包拯所想,幕僚汤化民所说,最后就是赵治不想当皇帝,只怕也轮不到那赵治做主了。
既然那赵治似乎未来必然会被黄袍加身,那么如今主动去投到那赵治门下,又还有什么?想要善终便就必须得识时务,如今大宋的天下已是跟赵氏皇族没有多少关系。
而曾经八王爷想要造反没成,枢密使曹利用想要造反也没成,不想最后大宋天下却无声无息落到了那赵治手中。
而别人不知道,但王延齢却已是知道或猜到,皇上听那赵治的话,如今更如此小年纪就犯了病,太后娘娘同样听那赵治的话,那么那赵治此时又和大宋皇帝有何区别?
于是急急心念电转片刻,王延齢也不由一叹道:“老夫明白了,以老夫认识那赵治,倒的确不是一小气之人。
如果老夫甘愿低身下拜,却即使相位不能保,但善终应该还是可以的,只是老夫如今就是欲投在那赵治门下,怕也是无路。”
幕僚汤化民再次眼中精光一闪,道:“大人,现在没有路,但等那赵治回了大宋,却就有路了,大人若是……”
就在两人于府中密探的同时,无人知道的汴京城一隅,皇宫中郭槐一个心腹小太监也正急急的四处寻着汴京城没有多少名气,却又真有一定医术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