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治已经在无形中部署与曹利用二十万兵马对阵,原本还忍不住有些担忧的刘蛾闻听,瞬间也不禁心中好奇道:“哦?赵大人又作了什么词?”

郭槐赶忙小心道:“娘娘,这次赵大人就只是忍不住感叹而作,老奴才听着极有气势,所以就记了来,给娘娘一听;

却是与曹利用交易完后,赵大人便忍不住站在听雨楼二楼,一人独自抬头仰天而望,突然有感而吟道:‘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仿佛清楚感觉到赵治的豪气万丈,瞬间刘蛾心中仅有的担忧也不禁消失一空,微笑道:“赵大人有如此豪情,哀家这心里也感觉踏实。”

不想话音落下,郭槐却又紧接小心道:“娘娘,最后赵大人还又声音低微加了一句:‘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纵。’”

瞬间却即使早已互相明白心意,刘蛾闻听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颤,不禁美目迷失般喃喃而念:“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纵。同枕青丝共白头,不负韶华不负卿。”

郭槐赶忙低头什么都没听到。

原本赵治对大宋的江山,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然而此时却是豪情天纵,望苍天四方云动,问天下谁是英雄?又是因为何人而变化?

如果说是因为弟弟赵益变的豪情天纵,但此时赵治却亲口说出,是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纵。

又是何人用柔情刻骨,换得其豪情天纵?不惧粉身碎骨,面对枢密使二十万大军亦巍然不惧?

于是瞬间刘蛾心中也忍不住感动激动,美目望向远处看不到的听雨楼方向道:“赵大人此时还在听雨楼忙吗?”

郭槐赶忙小心道:“赵大人说还要再一见宰相王大人,已经派人去请了,想此时正在听雨楼内或等候王大人,或正在与王大人交谈。”

刘蛾忽然忍不住心中激动道:“我想现在就去见赵大人,一刻也不想等,郭槐你能不能安排一下,送我去见赵大人?”

终于郭槐也不禁老手一颤,慌忙跪倒道:“娘娘恕罪!此时外出,老奴才无法保证娘娘安全,不若老奴才去叫赵大人,完后进宫来见娘娘。或者等赵大人安排好,娘娘再出去。”

但刘蛾却是忍不住激动道:“我想给赵大人个惊喜,如果叫赵大人到宫中来见,或者等他安排好再出去,又如何算是惊喜?”

突然出宫去见赵大人,的确算是给赵大人惊喜,但也将郭槐不由惊到了,直接头趴在地上不敢抬头道:“娘娘,还请娘娘三思。

要不再等一等,等赵大人掌了汴京城禁军,老奴才再送娘娘出宫去见赵大人。不然要有个万一,老奴才万死也无法向赵大人赎罪。”

至于为什么太后刘蛾出了万一,却要向赵治赎罪,自只有刘蛾能听懂,明显郭槐是故意嘴甜讨欢心呢。

可不想话音落下,刘蛾依旧是美目坚定,从未有过的忍不住冲动道:“可我现在就想去见赵大人,现在立刻马上就见到赵大人,一刻也等不了。郭槐,你说哀家该怎么办?”

郭槐继续头趴着不敢抬头道:“要不,要不,此时老奴才要带娘娘出宫,赵大人定不会饶过老奴才,不如娘娘且忍一时,将来总会好的。”

刘蛾继续望着听雨楼方向悠悠道:“可我现在要不见赵大人一眼,今夜我便无法入睡,明夜也无法入睡,只要见赵大人一眼就行;

不是将赵大人叫到宫里来见,而是我主动到他面前去见他,只要能见他一眼就行,哀家这心中就满足了。”爱薇

郭槐立刻磕头如捣蒜:“娘娘,老奴才,老奴才……”

……

听雨楼。

赵治还没有来得及一步步往上爬,还没有来得及在普通文人士子中显摆一下,或者找个诗会装一下。

不想蓦然回首,就已经不小心几乎站在了大宋的金字塔顶端,与大宋手握实权的宰相、枢密使较量博弈。

王延齢还没有至听雨楼,同一时间的曹利用府中。

等曹利用将花六百万两银子买的镜子搬回府中,瞬间两个儿子也不由围着惊到了,世间竟真有如此清晰的镜子?

曹渊不禁眼睛直勾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半天都无法动一下,看看自己的脸,看看自己的下巴。

结果半天也是不由憋出一句道:“这镜子中的是我?”

稍稳重的曹庸照上片刻,也不禁一叹道:“真是叹为观止!世间竟有如此清晰的镜子。的确可说是一宝镜,当绝不会再有第二面了,如此就是百万金也算是值了。”

曹渊闻听也不由扭头道:“虽然我们家不差那点钱,可买如此一面镜子,我还是觉得不值,大不了抢回来就是。”

曹利用却是自到家便沉着脸,闻听也忍不住道:“镜子放在皇宫中,你怎么抢?除非先打进皇宫。”

曹庸不禁察言观色道:“父亲在想什么?”

曹利用沉吟着道:“我在想那赵治,总感觉太容易了。能作出明月几时有,又能说出先天下之忧而忧,予独爱莲出淤泥而不染,作出那精忠报国之词,却并不像我见到之人。”

曹渊直接想也不想道:“听说那赵治还主动求拜在王延齢门下,结果被王延齢拒绝了,如此容易投靠父亲,不正附和那赵治吗?”

终于曹利用眉头一缓道:“渊儿你说的对,今日我观来,那赵治的确是能主动求拜在王延齢门下之人,只不过与他所作之词的风格又形同两人。”

曹庸也思索一下道:“无论如何,他能作出那先天下之忧而忧,都注定要青史留名了,当绝对会在意自己之名。父亲无须多虑,他既然答应了投父亲,就绝对不会反悔。

因为投了父亲,他未来就是开国功臣,真正青史留名,我们不需要他做到自己说的那样,只要他的名就够了。

如果他反悔,六百万两银子对父亲不过小事,但他之名从此却就臭了,当再难取信于人,文人可以搞阴谋诡计,但最在意的却就是名。”

话音落下,终于曹利用也不由心中一定。

曹渊则也紧接道:“既然那赵治皇城司已经投父亲,为防夜长梦多,父亲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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