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不敢说话。
毕竟只要有人能够帮自己儿子求到药就可以。
原本自己与张信景他们的关系不错,就因为陆鼎的关系。
陆鼎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来到马车前。
当着许多人的面,三跪九叩首,道:“还请张神医赐药。”
商尹这才取出一碗,他们重新制药后,虽然不如之前来得粘稠,但药效却也不算差。
“吴城主,下令吧,空出更大的石殿来,让城中的精锐,将那些重症患者聚集在一处,说张神医试药阶段已经完成,百人痊愈,此疫病可医。”
“明白。”吴晨脸色掩饰不住的惊喜,这样一来,天野山城就能够少死很多人。
陆鼎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恨不已,但他还是从商尹手中接过了药。
吴晨一声令下,成千上万的天野山城精锐,进入到城东街道,宣布消息,并且首选濒死重症患者。
这让许多原本正在煎熬,等候着死亡的人,心中大喜。
陆鼎,吴晨来到吴夕所在的石殿。
陆阳也在其中。
吴晨在一旁守着,没有说话。
陆鼎与陆阳两人分别尝了尝药,而后调理运气,发现此药竟然有提升脾脏肠胃之妙,并且能够净化,消除病灶,阻隔疫病气息的传染。
“我只能够尝出无根水,以及有点点的血腥味,其中有一味主药极为特殊,散发着清香,不知是什么奇药,不知他是怎么调配的。”陆鼎基本上能够确定,此药的确具备能够治疗疫病的效果。
听到这一句话,吴夕神色惊喜,内心止不住的激动。
他知道自己有救了,吴晨心中暗叫不好,觉得自己的儿子太沉不住起了。
陆阳与陆鼎显然都感知到他的情绪,虽然只是一眼,但却让吴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的国医之名,怕是有损了。”陆阳眼神中有说不出的疲惫。
就在这时,随行的面具男子怪笑道:“我这里有些屠仙门的力量,还有些许死士,我知道毕竟在这个地方,陆国医不太好出手……”
“如此,那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必然全力以赴。”陆阳心中几经纠结,最终还是做出选择。
“只是这件事,该如何说辞?成了如何,不成又如何?”陆阳又问了一句。
“与张信景随行的人,有一位名为商天正的存在。”
“那是当年与洛伽有苟且关系之人。”
“想要让商天正死的人,不计其数,就说张信景乃是被牵连好了。”
面具男子知道,此番所要动用的力量,能不能够斩杀张信景,并不重要,但要趁乱斩杀商尹,商天正。
他太清楚了,有洛渊在,没有完全准备之下,要将他与张信景斩杀在这里,有些困难。
陆阳既然是与自己同一条战线的,此事必然会咬死不说。
事后追究起来,刘一缺也没办法说什么。
其实他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弄死商尹,商天正,只是需要有人配合而已。
“好,原来那个商天正还没死啊。”这个时候,陆阳终于知道,为什么洛氏一脉,要送自己这么一个顺水人情。
原来他们也有自己想杀的人。
“那我这就去安排了。”面具男子转身离开。
“陆公子,能否将药让小儿喝下?”吴晨心焦不已。
“咕咕咕……”陆鼎当着吴晨的面,将药一口灌下,道:“我先调息了,你再问他们要,毕竟这可是我三跪九叩首得来的,给你儿子喝浪费了。”
“吴晨,让天野山城的所有精锐,将城东区域悉数封锁。”陆阳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是。”吴晨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的神情。
陆鼎当着吴晨的面,道:“一辈子是我师父的人,你就别想着要投靠别人,看出来你很想让张信景救你的儿子,那就自己去求啊?”
“陆公子,我错了。”吴晨当场下跪磕头。
“哼,废物。”陆鼎掩着口鼻,看了吴夕一眼,满脸厌恶离开这石[ ]殿。
虽然吴夕有被治疗过,但这里依旧充斥着疫病力量,使人体内污浊所排出的恶臭。
吴晨的脸色,逐渐变得狰狞。
看着自己的儿子,神色面如死灰,那对他来讲,就是救命的药。
“你放心,爹一定为你求药。”吴晨知道,这种时候只能够靠自己了。
“爹,我们为天野山城,尽心尽力,可是却被他们如此对待,我不甘心啊。”吴夕眼睁睁看着陆鼎,就将他的救命药那么喝下去。
“你先好好休息,爹先去给你求药。”吴晨咬着牙,心都在流血。
为城主,看着自己的子民被疫病折磨致死。
为下属,看着定投上司对自己见死不救。
为人父,让自己儿子见到自己如此被人践踏尊严的模样。
他走到石殿之外,一声令下。
“陆公子有令,将整个城东,层层封锁,寻常人等,不得入内。”吴晨一声令下。
“是。”石殿周围的精锐,第一时间动身。
吴晨则是第一时间,走到商尹等了所在的马车前,躬身行礼道:“请张神医再次赐药。”
马车之内。
憨憨与小白,面色有些变化,显然引出体内不少的精血,对两者有不小的消耗。
“怎么说?”张信景再看商尹。
“第一次求药,必然是姓陆指使,这一次是为他的儿子,吴晨此人,也算是心系城中百姓,我就故意想要刁难姓陆的,并不想刁难他。”商尹笑道。
“那我就给他送去。”张信景很是温和。
“我来送。”商尹从他手中界接过一碗汤药,而后走下马车。
“多谢公子。”看到如此情景,吴晨神色大喜。
“谢,要有诚意,不是嘴上说的。”商尹道。
吴晨第一时间,三跪九叩首,道:“求张神医赐药。”
“这还差不多。”商尹这才将手中的药,递给他,道:“看在你心系城中百姓的份上,才给你的。”
“多谢!”吴晨双手接过口,嘴型动了动。
商尹心头一紧,但神色依旧,道:“滚吧,以后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带在身边,来冒犯我们张神医。”
吴晨没有说话,直接转身离开。
商尹则是慢条斯理回到车内,张信景感叹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记仇,毕竟他在陆阳辖下,说话自然要看背后之人的意思。”
“我不这样为难一下,他就危险,陆阳的人要三跪九叩首,他来求一下,我们就送了,他还能活吗?”商尹神色凝重,道:“还有,我们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