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净鸣跟唐妩的爷爷就是军人,两人的父亲同样是军人。
他们虽然没有选择走上这一条路,可从小耳濡目染,对国旗与国家已然有天然的敬重,两人均是没有半点敷衍的、认真、肃穆的行着笔直的军礼与注目礼。
国旗升上去,施媚垂下眸光来,眼泪不自觉掉了下来。
可一转头,却蓦地撞上了一对深邃漆黑的目光。
施媚一凛,下意识抬手抹眼睛。
而时令衍正望着她,抬手,递给她一根手绢。
施媚吸了吸鼻子,没有接,“谢谢。”
时令衍低眼看她,声音极轻极淡,“想你爸爸了?”
施媚心中一个咯噔,猛地抬眼看他。
时令衍的眼眸很深,不见其底。
施媚勉强扯了扯唇,“我跟施学白断绝关系了。”
时令衍像是浅浅勾了一下唇,“这么快。”
初升的阳光投落下来,有些灼人。
施媚抬眼看着他,他的目光太深,就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一样。
施媚别开眼,“嗯。”
“出去吧,”高濂走过来,看见施媚红红的眼眶,一顿,问:“还好吗?”
“还好,”施媚转身,“走吧。”
施媚很快走出去两步,高濂就看向时令衍,声音之中暗含警告:“她现在不喜欢你了,而且我听说,是你先提出跟她离婚的,当初嫌她是个傻子,现在恢复了也没你什么事了。”
时令衍扬眉。
而高濂亦是看着他,随后,转身跟上了施媚。
时令衍无声笑了。
这个高濂,还真是有几分护花使者的架势。
只不过,他恐怕是要失望了。
时令衍眸光深黯,看着施媚的背影,许久,才缓步跟上去。
今天大家都打算出来爬长城的,所以穿的也都是运动服跟运动鞋。
他们来的是慕田峪长城。
“你也要上去?”高濂看着时令衍,满脸的惊讶。
“锻炼身体。”时令衍面不改色。
高濂诧异,却也没说什么。
叶窕听到这话,碰了碰施媚,“你不去劝劝他,他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吧。”
施媚回头看了眼时令衍,很快就别开了眼,“不管他,走吧,好久没有活动过了,我们看谁先上去。”
“行啊!”叶窕松了松筋骨,“走吧!”
施媚转头去看唐净鸣,手拎过他的衣领,“来,比赛。”
唐净鸣心理阴影还没散去,听到她这话,问:“比什么?”
“比谁体力最差,晚上谁就请客吃饭。”施媚一脸跃跃欲试,转头招呼着高濂,“来啊。”
高濂轻笑了一下,“我也参加?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对啊,他可是刑警啊。”
“刑警算什么,”唐净鸣出声,一脸骄傲道:“我们时哥以前还是军人呢,对吧,时哥。”
“时哥才不会参加我们这么无聊的游戏,”叶窕多了解时令衍,这个男人骄傲孤僻得很,“我们来吧。”
时令衍眉头挑高,“谁说的?”
一句话,施媚也有些意外。
时令衍的性格有些冷僻,很少会参加集体活动,更何况他刚醒不久,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参加这种活动是不是太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