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与自己无关,现在的问题是,他怀疑自己跟非法的人体实验有关。
古尔把文件放好说:“我与非法人体实验这种事完全没有关系,侯爵阁下,我敢为此以我的荣誉来担保!”
赫尔墨斯摆手示意:“你有没有关系不说你认为又或者看起来没有关系就是真的,我们需要搞清楚的是,你到底为什么会被我认为你跟这件事有关系,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是真的确认你身上有跟这件事有关系的问题。”
赫尔墨斯倒不是在诓骗他,而是真的在自己的眼中,在这个名为古尔的城卫兵队长身上有着生命层面上的哀嚎,痛苦、凄厉、绝望不一而足。
但这些情绪渺小到微不足道,要不是自己的道本就与生死有关,还真没发觉这种因为情绪而被留在他身上的信息。
如果是按自己以前的知识来说,那就是怨念太重,能留下这种怨念的人基本就是披着人皮的鬼了,换这个世界的知识来说,那就是活人怨灵,如自己跟防火女所见过的怨灵一样,区别只是这个人有没有开始主动害人了而已。
不过这个世界是不会有纯天然的怨灵的,只会出现人为怨灵,要么是战场上,要么是有人故意制造出怨灵这么一种东西。
在城市出现纯天然的鬼魂会被某个神号叫永劫轮回的家伙杀了,那家伙在凛冬帝国的各处,只要是正式存在十年以上的城镇,那他就无处不在。
按他的话来说就是:“死人就不要再给活人添麻烦了,正好顺手送他们进入轮回转生。”
而夏格城则是已经有着快要过百年的历史,所以这肯定不存在纯天然的,只有人为故意制造的怨灵才会留下这种信息。
古尔问:“能问一下是什么原因让您认定我有问题么?知道了原因我才好想明白。”
赫尔墨斯说:“你身上有被怨灵留下的怨念,而这是我在进城的时候发现的,当时那里的所有人中,只有你有这个怨念,所以我才找你,不过可以告诉你,这个怨念近乎可以算是没有,不会对你造成实质性影响,连让你做噩梦的程度都不够。”
“只有我有?”古尔眉头一皱,要真这样,那问题可就缩小太多范围了,自己这个职位可不存在所谓擅离职守之类问题的,而且自己的生活作息可没有什么不良问题。
在家也基本就是陪陪老婆,至于说跟怨灵这种死灵生物的接触就压根不存在,自己这三年来除了给父母和岳父母上过坟以外就没去过类似于墓园又或者城外乱葬岗之类的地方。
古尔满含歉意的说:“我实在想不出来,而且资料上也写的很清楚了,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生活轨迹,早九晚九的生活,哪怕中间也会有暂时的换班休息时间,但我也不会离开城门范围,基本就在城门附近的那些店里。”
“所以那些店有可能有问题,但也可能是不是那些店的问题。”
古尔思来想去总觉得那些店不可能,如果那些店真的有问题,上面早就找那些店的麻烦了,故而沉思了一会,然后想到了一个前不久可能只跟自己有关的问题。
“或许我想到了。”古尔这句话说出来,正在吃着菌菇的阿卡林一顿,然后继续给自己夹菌菇。
赫尔墨斯有了点兴趣:“哦?是什么事?”
古尔不太确信的说:“就前不久有一家人的孩子从三楼高的地方摔下去折了脖子死了,但他们得到的审批并不是在城内墓园区将他安葬,是城外的大型墓园,所以他们雇了个马车拉着棺材往城外去,而当时正好是我在值班,虽然死者为大,但我们这些守门的也得做好自己的本职,
所以我就用了军方魔法卷轴看了那棺材里面他们孩子的尸体,那是一个看起来大概十一二岁的孩子,只有这件事可能是真的只跟我自己有关了,当时只有我自己亲眼透过棺材看过,他们孩子的尸体已经整理好了仪容和服装,我认为已经没有问题了就放他们出去安葬那孩子了。”
阿卡林在桌子底下拉了拉赫尔墨斯的手示意古尔说的是真话,于是他说:“那孩子安葬在什么地方?我觉得我们可以去看看。”
“可以,现在就能带您去,不过就我们?而且您的徒弟还没醒。”古尔看了一眼靠在赫尔墨斯身上还在昏迷的喀秋莎。
“现在先不用,地址告诉给我们,之后我觉得有必要的话会叫上你的,你应该也不想被怨灵缠身吧?”
“当然不想,地址这就告诉您。”古尔摇摇头,把地址告诉给了赫尔墨斯,然后吃了一些菌菇就起身离开了,至于打包带回去给家人吃菌菇宴的想法则是完全不存在的,那不叫好心,那行为反而会害人。
“唔?”昏迷中的喀秋莎鼻子动了动,赫尔墨斯拿着汤勺盛好了汤放在她嘴边,然后把汤勺歪了点让汤浸湿了她的樱唇。
阿卡林对于赫尔墨斯满是恶趣味逗着徒弟的行为投以了不屑的表情,然后喀秋莎一张嘴就咬住了汤勺。
喝到了汤的喀秋莎缓缓睁眼,茫然的吐出已经没有汤的汤勺:“嗯?我刚才怎么了?”
“吃菌菇宴被毒倒了呗。”赫尔墨斯挑起一块大红大紫、明显有毒的菌菇往嘴里塞,不得不说,这些菌菇是真的好吃,只要处理方法得当,以及自身的毒抗有点出来一些的话。
喀秋莎坐直身子眨着眼:“毒、毒倒?刚才我中毒了?”
喝完碗里浓郁鲜香的汤的阿卡林说:“当然了,你师傅可抱了你好一会了,而且事情都谈完了,可以慢慢享受菌菇宴了。”
“啊?谈完了?!”
喀秋莎不知所措,明明这次出来是想看师傅怎么处理事情的,但自己却因为吃蘑菇而扑街了……
“谈完了,贪吃就算了,结果你专挑最上面的。”赫尔墨斯的眼神与语气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