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同于创世初期刚从世界中、创世神神力中分化出来的神力摧残着赫尔墨斯那残破的身体,灵魂也在风与火之中备受煎熬,那是生灵们的恶意,他们有多憎恨他,他们对他抱有多大的恶意,一切都会从这两股力量上显现。
“不、不、不!快停下来啊!这是圣剑,这不是魔剑啊!”喀秋莎泪水决堤,双手握住了剑柄就想把圣剑从赫尔墨斯身上拔出。
赫尔墨斯任由喀秋莎徒劳的努力着,眼前越发的迷蒙,恍惚之间他看见了一个人。
柯斯特无法理解的看着赫尔墨斯突然向前伸手,口中说着回答着某个人的话语,原本还站立着的赫尔墨斯往后倒下,微笑的闭上了双眼:“真是不错啊……”
“师傅!”喀秋莎被赫尔墨斯带倒在地,尖叫的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这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会死!赫尔墨斯!你醒醒啊!”
还握着剑柄的手很轻松的就拔出失去了所有力量的圣剑,喀秋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圣剑的力量在赫尔墨斯的体内徒劳的挣扎,然后消散。
但与此同时,赫尔墨斯的生命也在彻底逝去,仅仅只是依靠着最后力量的他不足以与天下大部分生灵的恶意对抗,但还好,除了这残破的身体以外,他还有着最后,也是最强的力量来源,自己的灵魂。
带有血腥味的风席卷了这最后的战场,赫尔墨斯身体崩碎成为满天的光粒,在喀秋莎痴迷的眼神中向天地间散去。
“师傅……你曾经说过,如果一个学生的父母被自己的老师杀了,那他就应该先把老师杀了为自己的父母报仇,然后再自杀报答老师的教育之恩。”喀秋莎伸手试图留住几粒星光,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星光直接从她的手背穿过。
喀秋莎在星光散尽之后颤抖的倒拿圣剑,对准了自己的心脏,毕生的力量都凝聚在了这把剑里。
“我来了,师傅,赫尔墨斯……别想摆脱我。”
长剑贯穿了女孩的心,爆发的力量将她如赫尔墨斯一样震碎,化作了星光追随远方的星光而去,飞舞在风中,消逝在黑夜里。
柯斯特:“……”
世界在此时褪去了颜色,就像是遭到了改变的画布一样逐渐变得空白。
再次有颜色让柯斯特看到光明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事象地平线了。
“你看到了什么?”
柯斯特想到赫尔墨斯身上那个命运女神的眷顾,再想想之前在那里看到的一切,有些说不出话来,那个少女想必并不是命运女神,只是赫尔墨斯一个单纯的徒弟而已。
命运女神,那也是个女的啊……
“我说不太清楚,如果您能看见我的记忆的话就请请便。”柯斯特说完就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了,这种很可能会演化成他人家庭私事的情况,自己少说为好,一个命运女神不显山不露水只眷顾着另一个神,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
耳边回荡着“命运上的干扰已经驱除,以后你不会被半神以下的外人影响命运。”这句话的柯斯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命运女神在看完他记忆的时候一下子就把他踢出了那个特殊的世界。
“自求多福吧赫尔墨斯……”可能无意间坑了赫尔墨斯一把,柯斯特想想也是有些惭愧,不过还是有点害怕赫尔墨斯哪天抽空过来走一趟把自己灭杀了。
那个叫喀秋莎的少女是他徒弟,看最后的情况相爱相杀,就算不是师生恋也快了,知晓这么一个不该知道的黑历史真是让人担忧。
而命运女神那边,空无一物的事象地平线自动演化出了一幕幕有关于那个叫喀秋莎的场景,尤其是她和赫尔墨斯相遇的时候。
赫尔墨斯的分身很多,想要一下子锁定本体可不容易,但如果锁定的是一个凡人和那个相关的分身就另当别论了。
世界慢慢定型,变化出来的是赫尔墨斯一个表面看起来就中阶极限魔武士巅峰实力的分身在一个冒险者工会大厅里。
但时间上好像出了点意外,没有直接锁定相遇的时间点,命运女神不用想都知道是赫尔墨斯的干扰。
“六百个金币,足够一个正常的家庭富裕的生活一年的酬劳,就这还没算上直接与同等九十九纯度黄金重量相同价格的能量石,啧啧,这次的任务……”
银白色的身份牌在赫尔墨斯的指尖旋转,这大晚上一楼任务大厅的椅子上还躺着一些穷困潦倒的冒险者在酣睡,因为穷困潦倒,所以如果不想去睡大街的话他们也只能在这里好好睡一觉了,虽然睡眠质量不会有多好,但总比外面好,也比外面温暖,而且装备还不会被偷。
在得知了赫尔墨斯在那个虚幻的未来里会死亡之后,某位女神没什么耐心等时间自动流淌过去,直接粗暴的把时间往前一带。
赫尔墨斯回到市中心的房子里,看了一下身份卡里的余额,然后洗漱了一下就坐在窗边给自己泡了一壶茶。
先苦后甜的味道让他精神一震。
窗外边除了月亮以外,最明显的是从不休业的酒店,旁边的巷子里发生了一些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深夜归家少女见到无良少年?”赫尔墨斯的头上满是问号,然后从旁边拿起了弓箭,给弓箭上放了一个约定成俗的警告魔法,然后向着那个酒店附近的小巷子里射了过去。
箭是普通的箭,但魔法却是特殊的魔法。
在那个小巷子楼顶的阴影里,有着一个侍卫释放了一个对应的结界,只要那根箭没问题就不会被防御,然后那根箭没有引起丝毫波澜的穿过,射到了地上,钉在了那明显已经喝醉,意图更进一步的少年眼前。
从天而箭的让那人被吓到了,但明显没有从醉意中醒来,反而破口大骂,主要还是骂那些暗中的护卫们,具体听不太清楚,不过赫尔墨斯看那些侍卫的表情有些扭曲,很明显,他们也不太喜欢这个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