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晚些时候付炽才想起她上来时在下小雪,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说:“外面应该在下雪。”
虽是每年冬天几乎都会有雪,但每年落雪时仍是忍不住的激动兴奋。
她小跑着到阳台上,拉开窗户,就那么会儿的时间,窗外已经铺上了薄薄的一层雪。窗外的护栏树木上都已被染得雪白,看样子明天早上起来就会堆上厚厚的一层。
付炽十分兴奋,抓起了护栏上的雪捏成了一小团。
程知遇被她的这份欢乐所感染,也起身走到了阳台上。外边儿比室内冷得多,她并未穿外套,他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她,说:“进去玩儿,别感冒了。”
付炽的鼻塞还没有好,这会儿不敢造次,哦了一声,乖乖的随着程知遇往里走。刚到温暖的客厅里,她就将手中已经融化了一点儿的小小雪球趁着程知遇不注意放到了他的衣领中。
程知遇不防她会那么干,被冻得一个激灵。她只丢了一点儿,拿也没办法拿出来就已融化。
付炽已经逃得远远的,冲着他扮了一个鬼脸,问道:“冷不冷?”
程知遇的脸上看不出生不生气,只是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付炽本只是想小小的开个玩笑,现在见他这样儿有些儿讪讪的,马上便老老实实的认错,“对不起。”
程知遇瞥了她一眼,要笑不笑的说:“离那么远干什么?说对不起不是该拿点儿诚意出来吗?”
付炽不知道他这诚意是什么意思,往前磨磨蹭蹭的靠近。
离程知遇还有那么远,他突然闪电般的伸出了手,一下子将付炽拽入怀中,一双深邃的眼眸笑看着她,说:“胆子肥了是吧?连我也敢作弄。”
他的脸上虽是带着笑意,但付炽却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赶紧的告饶:“以后不敢了……”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程知遇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这一吻他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鲁。在付炽喘不上气儿来时他松开了她,大掌仍旧拦在她的腰上,低笑了一声,说:“怎么那么笨,还没学会换气。”
付炽的一双眼眸湿漉漉的,像是初生的小鹿一般。她在程知遇松开他时伸手抱住了他,轻声的说:“程知遇,我愿意的。”
大抵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那么一句话来,程知遇的身体一僵。他自然不是柳下惠,一双眼眸里带了些暗色,低头凝视着她,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的声音已微微的有些哑。
付炽没有回答他的话,踮起了脚尖来,吻住了他的喉结。
身体中一直紧绷着的弦在突然开断裂开来,落在纤细腰肢上的手收紧,她被丢在了床上。
这虽是不是付炽第一次到程知遇的卧室,但仍旧陌生。她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感到害怕,却又鼓足了勇气去接受。整个人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所被触碰之处一片火热。她如即将上战场的士兵一般,对未知的一切茫然又无措。
当临阵时她控制不住的要脱逃,但哪儿是她能决定的。风雨欲来中她忍不住细细的呜咽出声。
细细温柔带着安抚意味的吻落在了她的眉眼之间,她抽泣得小声了有些。也就是在这时候,撕裂的同感传来,她紧紧的咬住了口中的手指。
陌生的浪潮一次又一次的将她覆盖,她完全无法自主,只能随波逐流着。抓紧程知遇结实的手臂,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烟花绽放开时她有短暂的眩晕感,身体早已疲倦至极,随即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