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沈回握着手机没有动,虽是已是春天,但多伦多的街头仍旧寒冷。直到手冻僵后他才慢慢的将手机放回了衣兜里。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到付炽此刻的难受与煎熬,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他没有出国,此刻就能带着她出去散心,让她渡过这段难熬的时光。他生出了无力感来,一时就那么站着没有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以前来,如果不是他那么混账,现在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他的胸口闷得像是要炸开一般,许久后他才看了看时间,脚步沉重的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付炽的生日很快到来,沈回不在,她沉浸在悲伤中,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事儿。莫一淼竟然记得清楚,约了何嘉年吕师兄及几位室友替她庆生。
她这些日子沉浸在悲伤之中,忽略了太多东西。在宿舍楼下见到一张张的笑脸时眼眶不由得微湿,终于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来。
世间有太多没好的事物,失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几人去吃了饭,然后闹哄哄的往莫一淼早订好的酒吧包间。坐下来后莫一淼将带来的蛋糕打开来。此时肖师兄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打开来,捣鼓了一番后沈回清朗的笑声传了出来:“阿炽,生日快乐。”
他漂亮的脸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坐在电脑桌前,背后是一排排的书。
付炽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沈回安排的。她的眼眶湿润了起来,轻声的对他说了句谢谢。
一群人闹哄得厉害,很快便点了蜡烛唱起了生日歌来,付炽被大家让闭上眼睛许愿。她的脑子里空荡荡的有些茫然,不过还是闭上了眼睛来。
接下来便是切蛋糕,众人都手下留情,她只脸上被抹了奶油。接下来便是玩游戏喝酒,沈回一向会玩儿,隔着屏幕时不时的出些馊主意。气氛一阵阵的被推上**。
付炽坐在沙发上,微笑的在一旁看着,手中的酒不自觉的喝了一杯又一杯。她不自觉的想起那年的生日来,那时候沈回同人起了矛盾,她因此受了伤。现在腹部处仍是有一条疤痕。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已物是人非了。
她在自己要醉前停了下来,头昏昏沉沉的,她没有惊动这一室的热闹,悄无声息的出了包间。在洗手间洗了一把冷水脸,她的头总算是清醒了些。她并未在外边儿多呆,很快便往回走。
她走到一半时手机响了起来,电话竟然是沈回打来的。他不是在同他们视频吗?
付炽的心里带着疑惑,接起了电话来。她还未说话,电话那端的沈回就问道:“去哪儿了?”
他在那一端看到她喝了不少酒,见她迟迟的没回去便出了书房打了电话。
付炽忽然之间就不想回包间了,她拿着手机慢慢的往外边儿走,说:“没去哪儿,在外面透透气。”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微微笑笑,说:“不用担心,我没醉的。”
沈回在电话那端明显的松了口气儿,声音柔和的说:“在外边儿呆会儿就回去吧,别让他们找你。”
付炽应了好,挂了电话。
虽是应了好,她却没有回去,下楼后穿过了外边儿的人群走向了酒吧外。夜晚有些冷,冷风扑面而来让她那被酒精侵蚀的脑子稍稍的清醒了一些。
她本是打算在外边儿呆会儿就回去的,正准备回去时不经意的抬头,就见程知遇同一位年轻的女子从旁边儿的餐厅里出来。他穿了一件深色的衬衫,同深色系西裤,双手插在裤袋中,带了几分一贯的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