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病情复杂,闫思安的语气凝重,说着许多专业术语。付炽也听不懂,侧头看起了窗外来。
她今儿还真是累得不轻,在闫思安的电话声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车子已经到了停车场在,睁开眼,眼前是闫思安那张放大的脸,两人靠得很近,付炽被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的就避到一边。
她的旁边儿就是窗户,脑子还是懵懵的,这一避之下头重重的撞在了车窗上,发出了砰的声响。
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手捂住了头。
“怎么样?伤到没有?”闫思安伸手过来,想替她看看她被撞到的头。
付炽又避开来,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
闫思安只得收回了手,耗子啊付炽没多时就缓了过来,头上被撞起了一个大包,为了缓解尴尬,她去看一旁的玻璃,干笑着说道:“还好玻璃没事,不然换一面玻璃挺麻烦的。”
闫思安哪里不知道她那点儿心思,无奈的笑笑,说:“抱歉,是我失礼了。我只是想替你解开安全带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付炽尴尬的笑,一边揉着头一边解开了安全带,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不早了,我先上去了,就不请你上去坐坐了。”
她说着打开车门。
闫思安应了一声好,微微笑着说道:“好,明天见。”
他十分有绅士风度,看着付炽进了电梯,这才驱车离开。
因为回来得晚,付炽刻意的放轻了声音,怕吵到哑巴姨和瘸子叔。谁知道打开门进去,客厅里的灯竟然还是亮着的,哑巴姨和瘸子叔都还在客厅里看电视。
付炽自住在这儿起,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味道。她的眼眶微微发红,直到哑巴姨起身走过来,比着手势问她吃过饭没有,她才回过神来。
灶上温着汤,她虽是在医院吃过了便当,仍是吃了一小碗鸡丝面这才睡下。
因为要去晚宴,第二天下午她便提早离开,到酒店去同顾一新会合。
她过去时顾一新还没到,不过她提前叫了人先去了酒店,付炽过去便有人替她化妆,试礼服。
顾一新挑的是一件米黄色的礼服,因为报过尺码,刚好合适不大也不小。她一向不喜欢浓重,化妆师只淡施粉黛。她已经许久没有出席过那么正式的场合了,多少有些不自在。
收拾一番后已到了晚会开始的时间,但顾一新被堵在了路上还没有过来,她只得自己入场。
打开门出去,就见一身白色西装的闫思安在外边儿站着。他在见到付炽的那一瞬微微的怔了怔,眼前的女孩子有一张明艳动人的面庞,灯光下肌肤雪白,脖颈曲线优美,再往下是盈盈不堪一握我的纤腰。
付炽在他的目光下十分不自在,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是不是挺怪的?”
闫思安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后收回了视线,微微笑着说:“不,很漂亮。”稍稍的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子濬让我过来带你过去。”
付炽脚上是八公分的高跟鞋,她也太久没有穿过高跟鞋了,走起路来小心翼翼的。
闫思安绅士的将手臂递给了她,示意她挽着。
付炽说了声谢谢,随着她进入了晚会大厅。
她进去就被舒裕彦叫道了身边,替她介绍着同舒家相熟的来宾。她来前挺担心不认识人挺尴尬的,但事实上她压根就没有闲下来的时间,她多数时间都被舒裕彦带在身边,直到晚些时候节目开始,舒裕彦需要上台致辞,她才得以休息。
顾一新已经赶过来了,她的是一袭火红色的曳地礼服,但显然她也不是很习惯,时不时的就要去拽一下。
见着付炽她眼睛一亮,说道:“我的眼光一直不错,审美也十分在线。阿炽你今晚很漂亮。”
她这也不知道是夸她自己还是夸付炽。
付炽笑笑,“谢谢,你也很漂亮。”
顾一新摆摆手,说道:“得了,我宁可不漂亮。我现在非常不自在,做什么事儿都得小心翼翼的。”她说着一点儿也不优雅的吐了吐舌头。
付炽拿起了饮料喝了一口,探过头去也低声的说:“我也很不自在。”
脚已经站得发疼了,她拉着顾一新到拐角处的休息区坐下,避开众人的目光后她不由得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感慨道:“幸亏一年只有一次。”
顾一新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我估计你今晚还有得熬,加油。”
晚些时候付炽果然又被叫道了舒裕彦身边,她今晚见了好些人,头晕脑胀,直到开始进入了娱乐环节,舒裕彦才让她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