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谁都知道他们俩之间是怎么回事,但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总不能先斩后奏。
付炽倒在了沙发上,抚额呻吟,说道:“我只想简单领证就好,婚礼太麻烦。”舒子濬同顾一新的婚礼上的繁琐她到现在仍旧记忆犹新。这事儿如果从长辈那边过,一场盛大的婚礼是避免不了的。
程知遇伸手摸着她的头,打趣道:“看来你这求婚是早有预谋啊,连婚礼办不办都已经想好了。”
他正经了起来,柔声说道:“怎么都得去征求长辈的同意,不然你舒子濬恐怕会提着刀追我几条街。”
付炽将耳朵捂住,说道:“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好吧?”
她这是想当鸵鸟,程知遇也不去拆穿她,应了好。
心情大好的程总今晚果然让付炽身心愉悦,该温柔的时候绝对温柔,不该温柔的丝毫丝毫不拖泥带水。付炽到最后声音都叫得哑了,他才放过她,让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无论付炽怎么逃避,她难得回来一次,怎么都该去看看舅舅舅妈。她提前给舒子濬打电话,告知她回来,让他今晚去舒家老宅那边吃饭。
舒子濬对于她回来显然并不惊讶,笑眯眯的应了好,说下午会早点儿下班过去。
难得回来总不能空手上门,付炽稍晚些时候要去买礼物,但却被程知遇告知他都已经准备好。
她虽是早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但心里仍旧惴惴不安的,临出门时拉着程知遇说道:“下次再说吧?”
“紧张?”程知遇笑着问道,摸了摸她的头,说:“该紧张的是我好不好?”他倒不勉强她,接着说道:“行,小阿炽说了算。”
付炽这下总算是松了口气儿。
但事实上她同程知遇一起去舒家就已代表着两人已经在一起。
程知遇的眼睛看不见的事儿舒裕彦他们都已知道,并没有为难他,仍旧同平常一样。付炽最开始去时挺紧张的,到后边儿渐渐的放松下来。
饭后程知遇就被舒裕彦叫去了厨房里谈事儿,付炽则是被顾一新拉到了楼上的房间,打量了她一圈,笑嘻嘻的说道:“小阿炽最近很滋润吗?看来程总的眼睛看不见并不影响什么。”
她冲付炽眨起了眼睛来。
付炽的脸哗的一下红了起来,伸手去拧了拧她的腰。两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顾一新的话一向多,问题问过不停,而且问的都是**。最后付炽不得不举手投降,求她放过。
顾一新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没有再问下去。因为担心着被舒裕彦叫去书房的程知遇,接下来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顾一新看出了她的心思来,在她眼前挥挥手,大笑着说道:“别担心啦,免费告诉你一消息,爸爸和舒子濬对程总都很满意,你老大不小还没有结婚他们早恨不得将你打包送给程总了,不会为难他的。”
付炽红了脸,还狡辩,“谁说我担心了,我只是在想其他事儿。”
她和顾一新斗嘴下楼时程知遇已经从舒裕彦的书房出来了,正陪着他在客厅里喝茶。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付炽的心里有些忐忑,但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好在舒裕彦也没让两人久留,晚些时候便让司机送他们俩回去。舒子濬自告奋勇的表示他们也要走了,他送就行。
付炽在路上憋了一路的问题,待到回到家中,立即就问道:“你和我舅舅在书房里都说了些什么?”
她早已经好奇得不得了,想从程知遇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但却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程知遇被她这迫不及待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故意的逗她:“你觉得我们会谈什么?”
“我怎么知道。”付炽咕哝了一句,说道:“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程知遇还真不说,轻笑了一声让她好奇心别那么重后自己往浴室里去洗澡去了。
到了门口他却又回过身往付炽的方向,笑眯眯的问道:“要不要一起洗澡?我可能会考虑一下告诉你。”
他的语气中不乏旖旎,付炽哪里不知道他那点儿意思,哼哼着说道:“谢谢,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哦?是吗?”程知遇说着回身往浴室,要关门时又笑眯眯的说道:“我欢迎你随时改变主意。”
付炽被他这样儿气得不轻,提高声音说了句谢谢,也自己去洗漱去了。
她在赌气,洗澡出来也不管程知遇,自己倒在床上就开始睡。本是想观察一下程知遇是什么反应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就连程知遇什么时候上床的都不知道。
乔申替程知遇约了专家,早上两人早早的就起来,简单的吃过早餐之后便往医院。检查程知遇已经做过很多次,他十分的淡定,仿佛突然看不见的人不是他一般。
陪同着他过来的付炽则是比他更担心许多,这次过来目的,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手术。在检查完后有了一个好消息,医生告知程知遇脑中的瘀血已经被吸收了部分,也就是说不用冒险手术,再继续观察。
这是一好消息,但付炽的心里也隐隐的担心着。单独找了医生,询问程知遇的眼睛是不是脑中的瘀血都被吸收后就能看得见。
医生的回答很保守,告知她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这样。但如果脑中的瘀血被吸收后仍然看不见,就要考虑做更详细的检查。
付炽的心里沉甸甸,她并不打算将这事儿告诉程知遇,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这才去找他和乔申。
程知遇虽是已经交接,但这段时间里仍旧时不时的需要工作。付炽挺担心他的情绪,但很快她就发现是她多想了,程总不再忙碌后生活变得十分悠闲,完全没有骤然闲下来的郁郁寡欢。
这弄得付炽郁闷不已,不知道是自己想得太多了还是程知遇本来就和别人不太一样。不过他这样儿总比郁郁寡欢好得多,她放下了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