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瞬间的慌乱,将程知遇叫醒,问道:“昨晚你是不是没那个……”
程知遇睡眼惺忪,被她叫醒也不生气,低笑着故意问道:“哪个?”
付炽急了起来,说道:“就那个……”她说着就要起床,打算去买药。
程知遇揽住了她,说道:“昨天是安全期,怎么那么迷糊?”
其实他这些日子已有意无意的让阿姨煲汤替付炽补身体。
付炽长长的松了口气儿,嘀咕道:“吓死我了。”
程知遇失笑,说道:“你不是说想要孩子了吗?要是有了就生下来不好吗?”
付炽这些日子已看了不少备孕育儿的书,说道:“可是我昨天喝过酒了。”她多多少少有几分的懊悔,早知道就不去酒吧了。
程知遇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了解些,下午时小腹果真隐隐作痛,她的月事来了。每每到这时候她都浑身无力动也不想动一下,程知遇让阿姨给她熬了红糖姜茶,端着上楼哄着她喝下。
他这边儿不急那边果然很快有了动静,这天晚上八点多,他还在处理公事程其深就过来了。
他并没有像前两次一样马上就见他,让人将他带去了楼下的书房冷处理,直到半个来小时才下楼。
这次的程其深看起来比前两次急了许多,他才刚推开门他就快步的走到他的面前,急急的说道:“小叔叔,你一定要救救我爸。那些人送了东西过来,说是下次如果不按照他们所吩咐的坐,就只有先让我爸吃点儿苦头。”
他说着拿出了一盒子来,里边儿是一块带血的手表。是程昱锋一直戴着的。
程知遇淡淡的扫了那手表一眼,问道:“对方还说了什么?”
程昱锋吞吞吐吐的,到底还是说道:“他们要求再涨五百万的赎金。”
程知遇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说道:“这是把我当银行了吗?”他的视线落到了程其深的身上,淡淡的说道:“你应该很清楚,我没有义务出这钱。”
他这话一出程其深立即就变了脸色,他更是急得厉害,说道:“小叔叔,如果连你都不管我爸,我爸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程知遇并不说话,只是端起了一旁已经冷了的茶慢慢的喝了起来,意思已不言而喻。
程其深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说道:“小叔叔,你不能见死不救。如果不是你,我爸爸不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到了这时候他还试图推卸责任,程知遇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做了些什么你以为我不清楚吗?”
他这话成功的让程其深脸色大变,又青又白。他的嘴唇嗫嚅着,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开始煽起了自己的耳光来,哭着说道:“小叔叔,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对。但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只要我爸爸回来了,要杀要剐您都说了算。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羞愧不已,甚至不敢去看程知遇。
程知遇不知道他这样儿有几分演戏的成分,他突然间疲惫不已,手撑在额头上没有说话。
程其深跪在走到了他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腿,刚要再说什么,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起来。
外边儿的人并没有推门进来,而是就在外边儿恭恭敬敬的说道:“程先生,有一位姓袁的女士过来了,说要见您。”
程知遇看了地上的程其深一眼,原来今天是他独自过来,原来是去搬救兵去了。
他这一样让程其深瑟缩了一下,但程知遇已很快移开了视线,淡淡的吩咐道:“请她过来。”
袁韵微往小书房去时付炽正好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见到袁韵微的背影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快步的下了楼。
阿姨也是在楼下站着的,见着付炽下来就轻轻的说道:“您上去休息吧,那天过来的那位过来了,程先生一直在书房里。听说他好像很生气。”
他们过来付炽已隐约的知道是为什么,她同样也很清楚,程知遇并不愿意让她知晓这些事儿,她点点头,不知道他们会谈多久,她嘱咐阿姨做夜宵,然后又上楼去了。
不知道程知遇同袁韵微他们谈了些什么,程其深在晚上十一点多时离开,而袁韵微并没有走,被安排在了她以前住的房间里。
程知遇回房时已是一脸的疲倦,阿姨送了熬好的粥上来他也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付炽什么都没有问,两人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程知遇将她抱着,呼出的气息落在她的脖颈间。付炽伸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