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拉着他的手道:“司哥哥真是这世上最好的大好人呢!”
司喻旻心情复杂。
好人是什么?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
他忽然伸手扶住了额头,虚弱道:“我觉得有些晕,妹妹扶我回房歇息吧。”
白墨蹙眉,看了看重伤的张金线。
许靖楠说道:“你放心离开,这里有我看着,还有绮钿姑娘不是?”
白墨看向绮钿。
刚刚马车上绮钿脱光光救张金线,两人真的不会尴尬吗?
却见绮钿对她颔首,她这才勉强放心与风五一起扶着司喻旻离开。
司喻旻心里才平衡些,二选一,小姑娘选他呢。
为免小姑娘想着去找张金线,他觉得他的伤很有必要延长时间痊愈。
此时的客房中,许靖楠下去煎药了。
房中只剩下张金线和绮钿。
绮钿神色坦荡,完全没了方才在马车上的羞赧。
张金线也不是扭捏之人,他道:“姑娘为了张某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张某可以负责。”
绮钿摇头,“只是肌肤相亲而已,绮钿的身子已经被很多人看到过了,先生当时眼睛却是闭上的。绮钿看得出先生对绮钿的尊重。您相比那些轻贱绮钿的人,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张金线默了默,道:“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会照顾你的。”
绮钿明白张金线指的是谋生,所以她点头应是。
……
即使司喻旻怎么“重伤久治不愈”,他始终还是有很多事情要与下属们商议。
他忙碌时,张金线那家伙就钻空子了。
张金线伤势好了不少,就是毒还没清,他又不想在床上干躺着,想起说过要教白墨点茶,于是就麻烦风五为他准备了点茶用具。
白墨今天穿的是白色绣樱花琵琶袖上袄和粉色八宝寰十二破交窬裙,腰间一副蓝宝石和田玉软璎珞。
张金线一边教白墨和小李渔点茶,一边状似随意问起:“六姑娘这副璎珞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白墨给小李渔的茶碾添了茶叶后,笑眯眯回道:“张先生好眼力,这副璎珞是我爹爹为我娘亲打造的,比我还大,有十四个年头了呢。”
张金线温柔地笑了笑,又瞥了一眼璎珞上的蓝宝石。
白墨专心致志地碾完茶叶,收集好茶叶粉后,张金线开始教她和小李渔怎么点茶。
他张唇,与脑海中那俏丽女子异口同声:“点茶的过程需要耐心,不急不躁、不紧不慢,否则最后即使出现乳花也会迅速散开……”
白墨和小李渔认真点头。
司喻旻与下属们商议完事情后,看到的就是张金线教白墨和小李渔点茶的这一幕。
“七年男女不同席”“男女授受不亲”,这张金线竟然不避讳些!
眼看着张金线就要上手教白墨点茶,他要不酸了腿不疼了气也不虚了,快速上前逼开张金线。
他冷冷道:“我的妹妹,由我来教,就不劳烦别人了。”
张金线脸上笑着,眸中快速闪过一抹不悦。
他只好看向小李渔,微笑道:“小鱼儿,你这个姿势不对,我教你。”
小李渔瞥了一眼司喻旻后,乖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