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小心翼翼接过,“谢谢张先生。”
张金线微笑,“去吧。”
白墨点头,然后在司喻旻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仪国公府外停下。
白墨和司喻旻下了马车后,站在仪国公府外,有点小忐忑。
珍珠也忐忑,毕竟她家姑娘的琴艺真的很烂。到时很有可能会被笑死……
司喻旻握紧了白墨的小手,柔声道:“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白墨眉眼弯弯点头,然后与司喻旻跟着仪国公府的小厮进了府。
仪国公府虽然不及白墨家气势恢宏,但移步换景,颇有江南园林的典雅。
白墨和司喻旻被小厮领到了一座阁楼的三楼,此时厅内的几张五子登科桌旁,受邀参加品香会的少年少女们正有说有笑。
听到侍女唱喏:“三殿下、清平县主到……”
少年少女们虽然大多都是官员的子女,但是在司喻旻和白墨面前大多都是没有功名品阶的平民,所以他们纷纷起身给司喻旻和白墨行礼。
当中,劳菲灵和沈琇锦尤为显眼。
沈琇锦一身窄袖襦裙打扮,十分英气。
而劳菲灵穿的却是大红色的齐胸襦裙,那白皙浑圆呼之欲出,而且她的妆容也十分艳丽,两颊如桃花,唇色鲜艳欲滴。
她微微垂眸,就是风情万种。
紧勒的腰带勾勒出她的身段玲珑,让不少男的看了都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不过她看向司喻旻时,想要给他一个媚眼,却发现司喻旻根本就不理她。
司喻旻拉开凳子,让白墨坐下后,他也坐下了。
此时,那些少女们的目光都落在白墨的脸颊上。
“她的脸怎么了?是破相了吗?可破相也没有这么好看的破相法吧?”
“我瞧着,两颊的红痕都是对称的,然后如同月牙痕一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啊,我想起来了!
好像史书上记载过,三国时期曹丕的一个妃子摔伤,形成的就是这种红痕,谁知曹丕因此而更宠爱那个妃子,然后后宫的人就用胭脂描绘出这种妆容了,叫做……叫做什么来着……”
“是不是‘描斜红’?”
“对,就是‘描斜红’!我以前还觉得这种妆容荒谬,怎么可能两边有疤痕还会让曹丕宠爱呢,现在看清平县主复原,我信了!”
“对啊,这种妆容有种破碎的美感,颇为别出心裁!不愧是清平县主!我回去我也画一个来试试看!”
劳菲灵死死咬唇,但想起唇上的口脂可能会被咬掉,就改为了揪紧手帕。
她为了今天的品香会,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始琢磨今天该穿什么化什么妆。
为此她还花钱,从宫中请了一个深得后妃喜爱的宫女出来为她精心搭配衣服,打扮妆容。
没想到最后,她竟然输给了这么一个破妆容?
而且,司喻旻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从白墨的脸上移开!就连沈琇锦好像都被白墨的这个妆容吸引了目光。
她心里不甘,思索了片刻后,挽着沈琇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