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长峰向来薄情寡义,又滥一交,娶了李如月之后早就玩腻了。
巴不得休了李如月,好娶另外一个继续玩。
而且,如果不是李如月这个蠢货自作主张,把这个乡下女人和野种引到白若面前,他借长兄名义鬼混并且还生下野种的事就不会暴露人前!
所以这样的蠢货,他不休留着过年吗?!
他毫不犹豫就拿起笔在休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如月见状,发了疯似的扑向韦长峰,紧紧抱住了他的大腿,声嘶力竭道:“不,韦长峰你不能休了我!你说过要生生世世与我在一起的!你怎么能忘了?”
韦长峰直接一脚踹开了李如月,把休书狠狠地甩在了李如月脸上,“滚!”
白墨看着李如月泪如雨下、声嘶力竭的样子,虽然可怜,但可怜之人却有可恨之处。
如果李如月不算计她姐姐,也不至于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她看向水灵,冷冷吩咐:“水灵,即刻把李如月扭送官府。”
水灵颔首,上前把李如月一把拎起,直接扛走。
盛夫人看向韦长峰和阿芳母子,“来人,把二公子带回蘅芜苑关押,至于阿芳和她孩子也带回蘅芜苑妥善安置。”
阿芳还想说什么,但是婆子丫鬟已经到了她面前,给她做了请的手势。
盛夫人让管家解散下人后,若雪园恢复平静。
韦长梧和盛夫人都迫不及待想要看白若,但又怕白若还不愿意见他们,所以小心翼翼地询问白墨,“墨儿,我们可以见若儿了吗?”
白墨莞尔道:“那是自然,毕竟是误会一场。”
进了寝屋后,盛夫人迫不及待地坐到了床边,拉着白若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还好还好,若儿你没事,否则娘就要伤心死了!”
白若唇角微扬,“让娘担心了。”
盛夫人拉着白若细细叮嘱孕期应该注意些什么,韦长梧本来还着急想要拉媳妇儿的小手来着,现在听到自己的母亲说起这些,赶紧到一旁拿起笔,认真地记录母亲说的话。
白墨在一旁看着觉得好笑,却忽然被人抓住了小手。
熟悉的甘松香沁入鼻端。
她昂起脑袋,凤眸因为惊喜而亮晶晶,低声笑问:“司哥哥,你怎么来了?以什么由头过来的?这可是开国候府哦。”
司喻旻缓缓倾身,低声在小姑娘耳旁用气声说道:“我相思成疾,但我的府医在这里,所以我来取药。”
白墨耳珠微痒,只一瞬,就殷红得仿佛可以滴出血来,“才一天不见,哪儿就相思成疾了。”
司喻旻一咏三叹般在小姑娘耳旁念诵,“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白墨听完,心跳控制不住地快了起来,还觉得空气都变热了。
她觉得司喻旻有毒,她得离他远点!
然而,她的脚还没提起,就听到耳旁响起的气声,“敢挪一步,腿打断。”
白墨:“?!”好吧,是她日子过得太过安逸,忘掉了他骨子里的暴虐了。
她眉眼弯弯笑了笑,目光落在了正在奋笔疾书为媳妇儿记录孕期注意事项的韦长梧身上。
“司哥哥,你瞧我姐夫多疼我姐姐啊!我姐姐有孕,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他就认真拿笔记下呢!”
司喻旻不屑地瞥了一眼韦长梧,“若墨墨有孕,我必定做得比他更好。”
白墨唇角扯了扯,红着脸道:“连婚都没成,就在这做白日梦了……”
“迟早的事。”司喻旻眸光闪闪,聘礼他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等到七夕那天,他就下聘,他要给小姑娘一个惊喜!
……
确定白若的胎没事之后,白墨和林雪返回了将军府。
才刚回到将军府,宫里就来了旨意,说是外国使臣来访,明日要举行宫宴,让大臣们携家眷入席。
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指明了白墨和白晋棋必须出席。
白墨觉得哪里怪怪的,“司哥哥,你说,为什么要指明我和哥哥出席?好像生怕我和哥哥不会出席似的。”
司喻旻也觉得奇怪,但他也想不明白。难不成是觉得白墨墨最好看了,然后让她去给外国使臣炫耀一下?
他们回到了平乐院后,发现有个红衣身影坐在了院子里。
红色的裙子随风翻飞,如同撩人的火焰,不是凝橙又是谁?
凝橙唇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朝着白墨和司喻旻看了过来。
白墨凤眸瞪得圆溜溜,这凝橙笑得这么妩媚是想勾引谁?
忽然她脑海叮一声,想起了人们说的,男人都喜欢狐狸精,因为狐狸精都很妩媚很勾人。
瞬间她的一双小手紧紧抓住司喻旻的手,然后瞪着凝橙,凶巴巴地说道:“你干嘛对司哥……对我们这样笑?身为女子应当端庄,笑不露齿,谨言慎行!”
司喻旻垂眸,看着小姑娘一脸生怕别人抢了他的神情,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小姑娘终于知道护着自家夫君,不让别人抢了!
这进步真不是一般的大。
凝橙站起,唇角笑意更盛,她摇曳着腰肢,迈着猫步一步步朝白墨和司喻旻靠近。
白墨看到凝橙如此勾人的样子,如临大敌,拉着司喻旻就想走。
谁知——
凝橙伸出染着红蔻丹的指尖,轻轻捏着白墨的下巴,“我笑不是对他,而是对你啊。”
白墨一脸懵逼,“哈?你……你难道是传说中的磨镜?!”
司喻旻闻言,瞬间拍开凝橙的手。
小姑娘是他的,绝对不能跟别的女人玩磨镜!
凝橙嘴角抽了抽,虽然她不是宸国人,但她也听说过磨镜代表着女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恋。
她恢复妩媚的笑意,“我可没有磨镜之好。”
司喻旻还是警惕地将白墨护在怀里,冷冷道:“那你来找墨墨,是为了什么?”
凝橙看向白墨,脸上虽然笑着,却多了几分认真,“自然是来找故人之女。”
白墨蹙眉,“什么故人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