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之前南宫染(张金线)与白墨说过,阿法六线风鸟的求偶舞很好看。
但今天白墨亲眼看着这只鸟,张开漆黑如墨的羽毛,如同胡璇舞姬那般旋转舞动,舞步迷人,头上六根线状羽毛也摆动着,她就能理解她娘亲为什么会喜欢这只鸟了。
不过,她终究不是她娘亲。
即使她觉得这只鸟跳的舞好看,她还是最喜欢她家未来夫君的那只会骂人、会调戏她的鸟。
“这只鸟是在跳舞吗?”白墨一脸被阿法六线风鸟的舞姿迷住了的神情。
这个神情与南诏国师记忆中,白墨母亲初见阿法六线风鸟的神情一模一样。
看来用哄丫头那套来哄她的女儿,是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他温柔地“嗯”了声,动作优雅地在白墨身旁坐下,如同当年揉白墨娘亲那般,伸手揉着白墨的小脑袋,“喜欢吗?”
白墨天真地笑着点头,“喜欢。”
南诏国师揉着白墨脑袋的动作没有停,这久违的熟悉感让他着迷、让他上瘾、让他不想停下。
当年他失去过一次,现在是失而复得了吧。
他唇角微微勾起,问白墨:“想要吗?”
白墨其实很想拍开他的爪子,但是她不能,得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继续天真无邪地笑着点头,“它跳的舞太好看了,我想日日都看见。”
南诏国师:“你如果叫我国师大哥哥,我就送你。”
白墨:“……”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娘叫过你国师大哥哥!
现在竟然又来她来喊大哥哥,都不算辈分的吗?
“国师大哥哥!”白墨尽管腹诽,但是还是毫不犹豫十分乖巧软糯地喊了南诏国师。
“好,真乖。”南诏国师相当满足,甚至觉得眼眶有点热,“大哥哥这只鸟送你了。”
他确定,他是失而复得了!
他的丫头没死,血脉在这个小丫头身上延续了!
此时,司喻旻过来了,然后把刚刚自家小王妃和南诏国师的对话全听了去。
他的神情顿时阴沉下来。
风五觉得,暴风雨要来临了。王妃竟然要别的男人送的东西,而是还是鸟!
鸟啊!
是男人都懂的吧?
看看他们殿下的脸色就知道了。
只见司喻旻二话不说上前,一把将那只阿法六线风鸟从他家小王妃手里夺走,然后塞到了南诏国师手里。
“鸟,我多的是。”司喻旻冷冷道,“无论是会跳舞的,会唱歌的,会骂人的,会夸人的,小的、大的,我都有。即使没有,我也会倾尽所有去为我的未来王妃找来,所以国师你这只小鸟就收回去吧!”
南诏国师一点都不着急,微笑道:“恐怕三殿下的鸟,是比不上我的好看的。我的鸟可遇不可求。”
司喻旻哂笑,“有钱能使鬼推磨,说不定你的鸟很快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了。”
风五瞪大了眼睛,他家殿下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国师的鸟“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画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白墨也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她必须收下南诏国师的鸟。
她抓着司喻旻的手,轻轻地捏了司喻旻的中指两下,然后撒娇道:“司哥哥,我真的很喜欢这只鸟。我就收国师这一次礼物,以后都不收了,好不好?”
司喻旻眉头紧拧,像是在做什么很艰难的决定,好半晌后才终于松口,“下不为例。”
“谢谢司哥哥!”白墨说完,迫不及待地就问国师阿法六线风鸟,“国师,谢谢。”
南诏国师对司喻旻的出现很不满,因为司喻旻的出现,小丫头都不喊他大哥哥了。明明是他送的鸟,她竟然还谢谢司喻旻!
不过,小丫头收下了鸟,也算是成功靠近她了。
他微笑着把阿法六线风鸟交给白墨,白墨又对他说了声谢谢。
南诏国师说了“不客气”后,习惯性地想要伸手摸白墨的脑袋,但还没碰到,白墨就被司喻旻拽入了怀中。
司喻旻眼神里明晃晃写着:这是我的王妃,别人不准碰。
此时,珍珠进来禀报,“三殿下,姑娘,晚宴要开始了,我们得提前到场。”
白墨点头,然后欢喜地提着阿法六线风鸟出去。
司喻旻严肃:“吃饭不准玩鸟。”这次他是认真的。
白墨撒娇:“我就把鸟放一边看着,吃完再摸好不好?”
司喻旻完全招架不住自家小王妃的撒娇,淡淡道:“下不为例。”
风五:殿下,不算之前的,您半个时辰不到说了两次“下不为例”。
不过他不敢说,默默看了珍珠一眼,悄咪咪地与珍珠并肩而行,跟上了司喻旻和白墨。
南诏国师深深地看了司喻旻和白墨的背影一眼后,也跟了上去。
宴会场设在营帐区不远处的开阔草原上,王公大臣和他们的家眷陆续到场。
白墨和司喻旻到达宴会场时,由于白墨手上拎着阿法六线风鸟。
而这只鸟还在跳求偶舞,所以它的舞姿一下子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那是什么鸟?竟然会跳舞!而且跳得跟胡旋舞似的!”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今天又涨姿势了!”
一片艳羡中,劳菲灵死死咬唇,看着白墨的眼里充满了嫉妒。
为什么白墨这个小贱人总是有办法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她咬咬牙想了想,对沈琇锦说道:“白墨的鸟真好看,比李三公子的鸟都要好看呢。”
她口中的李三公子沈琇锦知道,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纨绔子弟,终日提笼子遛鸟,不学无术还欺男霸女。
劳菲灵拿白墨跟李三比,其实就是在侧面提醒沈琇锦,白墨这样的做派就是纨绔子弟做派。
沈琇锦瞬间领悟了,又想起白墨毒死她的马,怒火蹭蹭上涨。
于是在所有人赞叹羡慕白墨手中的鸟时,她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呵呵”,十分不合群。
“提笼子遛鸟,是纨绔子弟做派!一个女子竟然也如此,简直就笑掉大牙,你们竟然还羡慕?都想着以后当纨绔子弟,好败光家中财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