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调理?”司喻旻问。
“自然是我开药给白小六啊!不过……”许靖楠忽然笑得贱兮兮的。
司喻旻冷飕飕飞了一记眼刀给他,他才附到司喻旻耳旁小声嘀咕,“你们成亲之后,行了周公之礼后,她可能就会好了。”
司喻旻听完,一脸嫌弃,“你确定?”
许靖楠:“很多女子都这样说。”
白墨小脸涨红,许靖楠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说小声却不小声到底,让她全听到了!
许靖楠瞅了瞅漏刻,“夜深了,我回去歇息了,你们慢慢搞。”
白墨:“……”搞什么鬼!
不过,虽然许靖楠的建议很令人无语,司喻旻并没有心思去想,他一心只想照顾好白墨,让她的小脸红润起来。
直到白墨睡了过去,他看到她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才在她身旁和衣而眠。
翌日。
白墨醒来时,小腹已经不痛了。
但她被司喻旻圈在怀中,他另外一只骨节分明的覆在她的小腹上,仿佛梦中都在想着为她按摩小腹给她缓解疼痛。
而且,他眼底的乌青很深,显然昨夜照顾她照顾到很晚。
白墨心疼地伸手轻轻抚着他眼底的乌青,却被握住了。
司喻旻睁开眼眸,仔细端详小王妃的脸色,发现变红润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收紧手臂,脸颊贴在了小王妃的脸颊上,轻声道:“还好你只是小腹痛,还好你这么快就好起来了,还好……”
他昨夜真的以为她是中毒了,因为他想起了之前她的大姐姐白若出嫁前差点就被毒手镯毒死。
他怪自己没用,这么久了都还没抓到那个做毒手镯的女孩。
白墨察觉到司喻旻的异样,轻声安抚道:“我不是没事了吗?你担心什么?”
或许是心有灵犀,电光火石间,白墨也想起了一年前她为大姐姐准备大婚礼品的事情,也想起了刚那个女孩。
那双眼睛,她觉得很熟悉。
忽然,她一个轱辘从司喻旻臂膀中起来,趴在一边俯视着司喻旻道:“我想起来那个做毒手镯的女孩眼睛像谁了!”
司喻旻感叹小王妃与他心意相通之余,问道:“像谁?”
白墨眼神闪过一抹冷意,“吴金的女儿吴思思!”
司喻旻记得吴金,吴金曾经想要求娶大姐白若,但被小王妃用口技装鬼上身,吓得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他家暴打死妻妾的事情。
后来吴金的老爹为了帮吴金报仇,就劫持了大姐和小王妃,想要她们到地府去给吴金当妻妾。
他直接杀了吴金老爹,然后揭穿他们父子的罪行,导致他们家流放的流放,斩首的斩首。
他记得,吴思思是被判了流放的。
“我觉得,她可能找人为她改头换面了。说不定现在又换了一张脸。”自从接触到易容之后,白墨觉得一个人改变容貌并不是难事。
司喻旻想要让风五去查,但是如果吴思思真的改头换面,他该从何查起?
“我觉得,她如果是吴思思的话,一定会继续找机会对我下手。”白墨摸着下巴说道,“上次她是在珠宝首饰铺,现在可能也是,说不定准备送我一份新婚大礼。”
司喻旻觉得小王妃说的有道理,“我马上让千璟箜安排人手去查。”
说完,他就起身洗漱,然后去找千璟箜安排去了。
白墨洗漱完,司喻旻回来了,两人一同用完早膳,就各忙各的。
白墨回到平乐院,珍珠、水灵和燕春与她一同进了寝屋。
珍珠、水灵和燕春手一抖,桌面上就多出了一些装有银子或者铜钱的荷包、首饰。
白墨眨巴眨巴眼,好笑道:“你们这是要给我添妆?不用啦,你们留着以后嫁人用吧。”
珍珠没好气,“这都是昨夜那些丫鬟过来塞给我们的,想贿赂我们,让我们帮着说几句好话,然后可以跟着您一起到王府。我们说了不要,她们非得塞给我们!”
水灵眨巴着大眼睛点头点头。
燕春则觉得好笑,“珍珠姐姐和水灵姐姐就算了,她们来巴结奴婢算什么事儿?奴婢明明是小公子的侍女来着。”
白墨却很明白,“你虽然是伺候小李渔的,但是等同我的大丫鬟了,所以贿赂你有什么出奇的。”
她让珍珠拿起这些东西,然后去找林雪。
蒹葭园的院子,丫鬟已经站成十排,等待白墨和林雪的挑选。
林雪对白墨说道:“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尽管挑。挑选完了之后,就让嬷嬷培训,然后再定等级。”
白墨点头,视线扫过底下那些丫鬟时,丫鬟们几乎都很渴望地看着她。
毕竟司喻旻是皇子,而且不少人都猜测他将会是太子。
能给皇子太子当侍女,肯定要比将军府还要光荣,月钱应该也会更多!
还有一些给珍珠水灵燕春塞了钱和东西的,满脸志在必得,都已经做好了要出列的准备了。
白墨似笑非笑,指着那几个满脸志在必得的丫鬟,“你,你,你……先出列。”
几个丫鬟欣喜,快步走到了前面,走得最快的那个直接给白墨跪下了,“多谢姑娘挑选奴婢陪嫁,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好您和殿下的!”
其余几个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对白墨千恩万谢的。
白墨却没对她们说什么,而是看向珍珠水灵和燕春,“把东西还给她们。”
三人领命,然后把钱物塞回了这几个丫鬟手里。
“你们出局了。”白墨说道。
几个丫鬟蒙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雪让人押了下去。
接着白墨又淘汰了几个刻意朝她露出讨好笑容的丫鬟后,让丫鬟一个个到抱夏问话。
“我将来是会怀孕的,怀孕期间肯定伺候不了殿下。”白墨满脸真诚地看着第一个进来的丫鬟,“我现在不单单是选丫鬟,还是选为我固宠的人。我瞧着你的模样挺标致的,不知道你到时愿不愿意为我伺候殿下,帮我固宠?”
丫鬟听到白墨的话后,激动得手抖,故作矜持地犹豫了片刻之后,才道:“姑娘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