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垒是什么意思?棒球么?”邓明好奇的问道。
“有没有男朋友。”周从文笑,“一垒、二垒、三垒、四垒是四种亲密程度,没到四垒就不会有宫外孕的风险。”
“你怎么不觉得患者会骗你?”邓明第一次在问病史的时候听人说“黑话”,有些不服气。
“年轻人么,需要同类相互交流。这些事儿本来都是可以和医生说的,但她母亲在,没法说。要是说黑话都掺假,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周从文笑笑,“而且我看她的表情、动作,不像是说谎。”
“我回去查查。”黄老把这事儿记下来。
周从文哈哈大笑,老板还真是有什么不懂就想知道,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在这点上,他和少年郎没什么区别。
不像是祝军,死气沉沉。
周从文带着黄老继续转三院,三院的面积不大,患者量也和912也没法比,但黄老依旧看的津津有味。
转一圈用了足足一个半小时,黄老虽然精神矍铄,但也能看出来有些疲倦。
周从文不等邓明催促,和老板闲聊着直接回到车上。
“现在地方医院的改变真大。”黄老上车后说道,“ct核磁都有了。”
“老板,您要求真低。”
“呵呵。”黄老闭着眼睛笑了,“你知道从前我们遇到外伤怀疑脑出血的时候怎么办么?”
“猜?”
“对,就是猜。”黄老笑了笑,“下午说的那个见鬼的案例要是没有核磁共振,哪怕是你们医院的这种1.0的核磁共振也好,绝对不可能确诊。”
“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真是不错。”
“发展才是硬道理,没有仪器能做的事情并不太多。”黄老用畸形的手拍了拍周从文。
这双手做过几万台手术,以至于手指被止血钳磨的变了形。
他没有说话,周从文也感受不到满怀期许,车里就此沉默下去。
把黄老送去酒店,周从文这才和柳小别离开。
“周从文,明天手术会用到你那个什么定位器么?”柳小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