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纳刚起步,苗主任的电话又响起来。
“喂,你该不会也知道张友张主任来帝都的事儿了吧。”
“我跟张主任是老朋友了,很早就认识,管你屁事。”
张友听苗主任的描述,一下子陷入混沌状态。
老朋友……
这话张友不敢说,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什么老朋友,其实自己和苗主任的关系就是假装认识。
之前张友还在忐忑苗主任哼哼哈哈的应付自己两句完事,请人家吃饭?苗主任也得有时间才是。
很多和自己假装很熟的人也是如此,没有足够的利益,张友才懒得出去吃饭。
寒碜谁呢,谁差你那顿饭么?
但张友万万没想到自己来帝都竟然有这么大的排面,苗主任半夜拎着82年的飞天茅台来找自己吃宵夜。
这都不算,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打进来。
车根本开不动,几乎几步路就停一下,苗主任的火气也越来越大。
张友没有得意,而是听的瑟瑟发抖。
这是怎么了?
他对眼前古怪的事情有着清醒的认知——绝逼不是因为自己,而是这些帝都的主任知道周从文的院士工作站在自家科室里,所以爱屋及乌,顺便连自己的江湖地位都水涨船高。
真·特么的!
张友瑟瑟发抖,自己无论怎么“高看”周从文一眼,最后发现都小看了那位年轻人。
最后吃宵夜的地儿从簋街改成全聚德王府井店,张友缩在副驾的位置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前前后后苗主任接到的电话至少有20个,听那意思基本都是帝都的老熟人,都是心胸外科的大主任。
这是……
要大半夜的开年会么?
张友本来不想声张,只想悄咪咪的混进去看看周从文的手术,好为自己以后怎么做判断方向。
他有些迷茫。
在张友的意识里,只有黄老才有这个江湖地位。
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借着周从文的风口起飞,成为帝都心胸外科瞩目的……咳咳咳,和自己就没关系,张友不断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