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周从文笑道,“一鸣,别着急,估计她是急懵了。”
彭一鸣叹了口气,“上学的时候就这样,我早都习惯了。”
“你同学?关系好么?”沈浪问道。
“就是认识,早都没了联系。我有了手机后也没和她联系过,结果去年她结婚,不知道在哪找到我的手机号,还通知了我。”
“她结婚之后就再没联系,直到这次。”
“一鸣啊,别生气,坐下。”肖凯道,“遇到这种事儿要心平气和,类似的情况在门诊不少见。”
“我知道,肖院长。”彭一鸣坐下后努力露出一丝笑容。
“你这个同学不算,其实很多患者都不知道常识性问题。但要是大家都知道的话,要医生干嘛,你说是吧。”周从文笑呵呵的说道。
“周教授说的是。”
周从文看着彭一鸣,被噎了一句,无言以对。
肖凯道,“我吃饭的时候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麻醉科的医生最没有技术含量,我都懒得跟他们解释。”
“麻醉难搞。”周从文道,“监测血压,心率,心律,血氧饱和度;必要时监测中心静脉压,有创血压,血气;管理输液量和出血量及尿量。
碰到简单的患者还好,要是遇到难的、高龄的,麻醉医生可是真累。”
说着,周从文想起未来手术越做越做,临床医生患者比越来越小的时候,被累死的医生至少有一半都是麻醉科的麻醉医生。
是累死,像生产队的驴一样被累死。
“那是负责任的。”彭一鸣心气不顺,她低着头说道,“我们那出过一次事儿……”
说着,彭一鸣很明显意识到说错话了,她连忙停住,看了一眼肖凯。
肖凯瞪了彭一鸣一眼,话都说到这儿了,就没必要藏着掖着。
这时候要是闭口不谈,好像心里面有了鬼,而且还有可能让周从文心生芥蒂。
“是这样,周教授。”肖凯道,“我们那有一个医二代,家里老爷子是白水市的老麻醉,他毕业后就回到白水市中心医院麻醉科当麻醉医生。水平很差,而且没有责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