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以白华的果断,又怎么会在这样的小事面前如此迟疑不定。
“不,关于你的没有小事。”白华,用自己的大手将我的小手包裹其中,神色笃定的说道。
原本有些抑郁的我,在听到他如此温暖且深情的告白时,我终是忍不住笑了。
可笑过后,我还是开口问了句:“白华,那你知道有什么非人是像我娘这样的吗?”
我爹就算了,因为一双蛇臂代表不了什么。
有可能是蛇化,甚至还有可能是其他诸多原因造成的。
但眼睛不同。
我记得小时候曾看过一本书,上面写着每种生物的眼睛都是与生俱来。无论经过多少次的轮回都不会改变。
就如同人眼污秽,只见明不见暗,而佛眼却不同,既可见来处亦可见归处。
那蛇眼呢?
人身蛇眼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不太好说。”白华认真的思索了片刻开口道:“你知道女娲,伏羲,还有一些上古大神为什么都是人身蛇尾吗?”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白华耐心解释道:“因为相传最初天和地是连接在一处的,可后来天地分开后。上古大神们想要下来人间,却无法经受人间浊气的侵蚀。这才不得以化作了蛇尾,用仅次于龙鳞的蛇鳞来抵御这些浊气。所以按照传说来看,上古大神们既然是人身蛇尾,那么他们的眼睛也有可能是蛇眼。”
这个答案绝对超乎我的想象,我当即就怔了:“白华,你的意思是说我娘她有可能,也是神遗?”
“不,如果她真跟上古大神有关,那就不是神遗了。”谁曾想白华竟否认了我的说法。
“不是神遗,那是什么?”我一脸好奇的问道。
可白华却越发严肃了起来,到最后他一双好看的俊眉都随之皱起。
看的我忍不住伸手,将其抚平:“白华,别光皱眉倒是说话啊。不是神遗那是什么?”
我怎么感觉,白华这个样子好像事情没那么简单。
“棠棠,你可记得我跟你说过,自从上古洪荒时代后,我们的种族一直都没有新生。”白华忽然神色变得正经了不少。
见他一本正经,我也随之收敛笑容:“嗯,我记得。所以呢?”
“那些上古大神更是如此。”白华神色肃穆道:“如果你娘真的跟那些人有关,那么她就不是神遗,而是真正的神。”
什么?
这答案别说始料未及,我简直想都不敢想。
随后我赶忙道:“那除了上古大神以外,其他龙蛇属性的非人不也很多。比如龙族、蛇族、还有蛟龙类,甚至肥遗跟虺蛇都算吧。”
所以我娘应该不会跟那些什么上古大神扯上关系吧。
“你说的这些都算。”白华点了点头,随后眼睫微垂,指间微颤道:“可棠棠你说的这些,即便是龙族也无法让他们本族人得到繁衍。而你却可以跟我们孕育子嗣。”
后面的话白华没有接着往下说了,可他的脸色已足以说明一切问题。
而我先是缓了缓,才彻底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理清楚。
很早之前古迎春就跟我说过,白丧女没什么了不起,真正厉害的是天命女。
许玄清也说过要收我为徒的原因是,不想让天命所归之人遗落在外。
那时候我只觉得他们,可能是在故弄玄虚。
但现在……
“你说这事应龙会告诉许玄清他们吗?”然,这话我刚问完白华还没回应,我便自问自答道:“肯定会,这样的大事应龙肯定不会瞒着朝天宗。”
白华对此也表示赞同:“或许朝天宗还从头到尾都参与了。”
“那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十分不解:“而且我爹娘,为什么背着我跟别人合作?”
如果是因为属性的问题,他们去求助应龙又不愿意我担心,这我可以理解。
但如果跟朝天宗合作,那我就真不理解了。
难道白华不值得他们信任,我也不值得吗?
第一次白华在我面前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但很快他眼底却突然闪过一丝笑意。
他这是想到办法了?
这么快?
“嗯。”谁曾想白华还真点了点头。
我则是当即抬头,伸长脖子问道:“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
当然找古迎春是一种,不过以白华的性格,让他这么可能性几乎为零。
顿了顿,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免神色愕然道:“你同意我去跟应龙套话了?”
这无疑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
但我却总觉得白华应该不会同意才是。
果不然,白华很快反驳道:“怎么可能。”
而后他更是一脸正色:“秦棠棠,其他的事都可以商量。但让自己的夫人去引诱别的男人。这事我白华一辈子也不会做。所以你趁早打消这个不可能的念头。”
得咧,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不过我倒也不气馁,反而是看着白华问道:“所以呢?你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不是他去找古迎春,也不是我去找应龙。
那最终我们要怎么办?
守株待兔?
“我们可以去找弓业,或者蛇棺。”
白华这话一出,我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所幸我此刻没有喝水。
但我脸色的表情却也好不到哪去:“我是听过病急乱投医的,但神君像你这么乱投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弓业他能帮我们?”我很是无语,至于蛇棺。
白华真心是不知道蛇棺对他的怀疑,否则的话他也不至于说出这么天方夜谭的话来。
白华却像是没听见我的否定,继续说道:“蛇棺生性狡诈,且来去无踪影一时半会不好找。弓业倒是可以先做为首选目标。”
“你这是在矮子里挑高子呢?蛇棺是不好找,但弓业就好找了?”我干干一笑。
不知道该安慰他,还是安慰我自己。
岂料,这时白华却神秘一笑:“棠棠,我说过我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什么意思?
我皱眉,一脸不明所以的望着白华。
后者却是先设下了一道隔音结界,而后在俯身在我耳边一字一顿的低声说了一句话。
白华的声音很小,仅限于我们两人可听。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