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寨子里呆了几日,我和这里的人也熟络了起来。
张念的师傅本名李向阳,是这寨子里神仙一样的人物。苗疆气候湿热,毒虫子也多。这向阳师傅有三大本事,针灸,驱虫,养蛊。
前两样我是见识过了,最后一样说是绝密,一般不会给外人看的。
小小牧童叫阿木,是向阳师傅在寨子外面捡到的。这师徒两个相伴,一晃就是十三年。
阿木和师傅学了些本事,要不然也不能那么轻松的救下我们。
我悠闲的在小院子里走。这院子不大,下面铺着青石板。院子的周围是四间竹吊楼,吊楼的柱子上用掺着驱虫药汁水的油漆涂抹的,防止毒虫夜里来袭。
主楼正对南北,是向阳师徒住的地方。东西两间是客房,张念住东屋,我们住在西屋。
靠南的小房子是厨房,我每天跟着阿木在里面准备餐食。
只会煮泡面的我在阿木的带领下也能做出两三样像样的饭菜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这几天阿木做完饭菜总去竹楼后面的简易小棚子里,我好奇的跟过去,却被阿木红着脸推了出来。还警告我如果敢偷看就让那大榕树再把我抓走。
我的好奇心更胜,心想这小子也快青春期了,不会在里面藏了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吧。
正巧向阳师傅炼制丹药时缺了一味草药,让阿木上山去寻了。我漫不经心的走到小棚子前,心想这糊涂小子竟然忘记上锁了。
小棚子里的装饰很少,只有一张木头桌子和一把木头椅子。
桌子上陈列这一些做木匠需要用到的工具。在桌子正中央,摆放着一个暗红色的小铁盒。一看就就是阿木的宝贝,因为小铁盒上面一尘不染。
我打开小铁盒,里面铺了一层泡沫,泡沫上盖了一层红布。红布上躺着一个木头小人。这小人披散着头发,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握于胸前。这神态动作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这小子果然有秘密!我正仔细研究这小木头人的身体构造,只听阿木和小尤的说话声。
我慌乱的把小木头人放在盒子里,可是一个没拿住,小木头人和盒子都掉在了地上。
我慌忙捡起,才发现原来雪白的木头人的脸上沾了些泥土,变成灰黑色的了。
趁着阿木把给师傅送草药的功夫,我用衣角擦了擦,胡乱的放在盒子里。有把盒子放在原来的位置上,装作没事人一样的转悠出去。
给师傅送完草药已经天黑,阿木没有发现我的惺惺作态,依然招呼着我做晚饭。
到了夜里,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自然知道偷窥青春期少年的秘密是多无耻的行为。我在想明天怎么和阿木道歉。
奇怪的是第二天早上阿木并没有来喊我一起做饭。我来到主屋的客厅里,向阳师傅,张念小尤都醒了。他们坐在藤椅上喝茶,唯独没有阿木的影子。
问过几人,大家也不知道阿木入了哪里。
我只好拿出几包泡面,看来要表演我的祖传手艺了。
快到中午阿木才回来。眼睛哭的肿肿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向阳师傅赶紧问道:“阿木,发生了什么时啦?和为师说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阿木紧闭嘴巴不说话,暗中观察几个人的表情。他断定肯定是这里的某个人动了他心爱的木头小人。
看到阿木犀利的眼神,我往后缩了缩。看来这个小人对他来说太重要了,我又惹祸了。我在心里回想我在这个年龄段最想要什么东西呢?要怎么补偿阿木呢?
阿木扫视了一圈,没说话就回屋子里去了。
众人看着我,我又默默的拿了几包方便面去了厨房。晚饭时间阿木出来了,又恢复了原来的活泼可爱。可是我总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我想了一万种道歉的方式,可是都没有勇气去和阿木说。
阿木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事,笑着说:“孟溪哥哥,我的木头人是你动的吧?我原谅你了。”
我如释重负,赶紧从思想上,道德上,行为上承认了自己犯下的错误。
阿木嘴上说没什么,可是我总觉得他要暗算我。
一夜睡的很沉,特别的沉。
我伸伸懒腰看着在我旁边床铺上的小尤,心脏嘭嘭的跳。
有一股子无形的力量让我靠近小尤。他洁白的脸上长着长长的睫毛,身材刚毅外形俊美。我越看越着迷,甚至想亲小尤一口。
靠,我在做什么啊!
理智突然占据了我的大脑,我刚才在干什么呢!和小尤日久生情了?我一夜变弯了?
不过理智马上占据了下风。我趴在小尤床边,对着睡熟的小尤脸上亲了一口。
小尤的脸像腊月的雪,冰冰凉凉的。我能感觉到我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心跳的更厉害了。
“孟溪!你找死啊!”小尤被我亲醒,跳下床离我有两米远。
“你变态啊,信不信我打死你!”说着拼命的抹自己脸上的口水。
“小尤,尤哥,你听我解释啊。”我慌乱的想解释,眼睛里却不受控制的春水荡漾,无线柔情。
“靠,你别过来,你别大早上恶心我。”小尤吓得跑到了门外,他很怀疑这是不是张念前些天施针落下的后遗症。
“小尤,你听我解释啊!”我跟着跑了出来。
“解释你祖宗!”小尤一个拳头打在我的头上,我的大脑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