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了我的钱,现在我来取你的命!”出现在我身后的这无脸锦衣卫,一张如纸一样平的脸面对着我的方向,冰冷的说道。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拿过他的钱了?
“大哥,你不会搞错了吧,我没拿你的钱啊。”我说道。
可是这无脸锦衣卫压根也不听我的话,他说完要取我的命之后,就抬起了他那宽大的鱼纹袖子,一掌朝着我的胸口拍了过来。
无脸锦衣卫出掌如风,巴掌拍过来的同时,卷起了一阵鬼气,吹的整个药铺的窗户都“哐哐”作响。
看到这一幕,我知道,这是一个厉鬼,十分的不好对付。
随着无脸锦衣卫凌厉的一掌拍来,我再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现在的我跑是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捏着那可以破煞的铜钱朝无脸锦衣卫迎了上去。
无论是厉鬼还是普通的鬼,都是由一阵气组成的,而风水铜钱可以化气。
砰!
铜钱打在无脸锦衣卫的手掌上,化解了他拍来的绝大部分煞气的同时,也将他逼退了几步,但是这无脸锦衣卫身上的煞气十分的汹涌,我的铜钱并不能全部将这阵煞气给化解掉,那些没有被化解的煞气,如同一道激流一般穿过铜钱的铜孔朝我汹涌的冲了过来。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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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冲来的煞气照着我的脸就来了一下,我的脸就像是被人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一样,整个人都被砸飞了出去。
以此同时,我感到脑袋一阵冰冷,这强大的煞气竟是要冲入我的脑袋之中。
一旦被这煞气入脑,轻则会让我重病,重则会让我当场暴毙而亡。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完蛋了的时候,突然从我的身体之中涌出了一股带着淡淡药香味的暖流,灌入了我的脑袋,竟是在煞气要侵入我体内之时,硬生生的将这煞气给逼了出去。
阴德化煞!
我知道,这股暖流就是我昨天给杨欣欣看病之后,积攒下来的阴德。
阴德可化煞,人的阴德越多,能够抵挡的煞气就越多,所以老一辈的人经常劝说我们,要多做善事积攒阴德,阴德一旦多了,便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发挥关键的作用。
虽然阴德帮我化解了这些煞气,但是煞气带来的强大冲击力,还是将我击飞了出去,飞出的我,“砰”的一声就撞在了药铺角落的一处药柜子上。
我来不及理会背上的剧痛,快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咔擦!”
就在我爬起来的同时,手中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开裂声,我连忙低头朝着手中的铜钱看了去,这布满翠绿铜锈的铜钱,竟是从上到下裂开了一道裂缝,看起来十分的可怖。
看到铜钱裂开,我十分的心疼,要知道,风水师的铜钱是需要风水秘术养的,养的越久的铜钱越是厉害,而我手中的这枚铜钱,我用风水术法,养了差不多有九年的时间,虽然上不上是上等风水器具,但在西江市也算是极其稀少的了。
原本我以为,凭我手中的这枚铜钱,在西江市风水圈立足完全没有问题。可是让我备受打击的是,我这才第一天出手,这铜钱就已经开裂了,铜钱一旦开裂,效果便大打折扣,可以说已经是废了。
“你拿了我的钱,现在我来取你的命!”这无脸锦衣卫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就一步一步朝着我走了过来。
“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有拿你的钱啊。“望着这不知道哪来的凶狠厉鬼,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只有不断后退的份。
我手中的铜钱已经开裂了,肯定无法再接下这无脸锦衣卫的下一次攻击,而更让我头疼的是,我给杨欣欣看病积攒下来的阴德也在刚刚消耗掉了,无脸锦衣卫下次出击的话,那我就只能靠着自己的八字抵抗这无脸锦衣卫的煞气了。
咚!
一边后退一边寻思着如何应对这无脸锦衣卫的我,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墙角,脑袋就“咚”的一声磕在了墙角上。
无脸男鬼见到我已经没了退路,他那张如白纸一般干净的脸上,竟是咧开了一阵讥讽的笑容,在他看来,我已经是必死无疑了。
无脸锦衣卫这讥讽的笑容,让我一下子回想起了这九年来我装傻的点点滴滴。
九年前,我父母最后一次来看我的时候,那满脸讥讽的表情、还有周边儿童那肆无忌惮拿我取乐时候的讥讽笑容、以及就在昨天发生的李赵申朱金五家退婚的场面。
这一幕幕快速的在我的脑海之中翻过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好不容易不用装傻了,却要横死在家里。
我还想要让那些讥讽嘲笑我的人,一个个会为他们的愚蠢感到后悔,还想让那些退婚的家庭在知道我不是傻子时大跌眼镜,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在这里。
想着这一切,我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铜钱,即便是那铜钱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我的肉里,即便是我的整个手心都在滴着鲜血,我都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在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活着,活着证明自己的价值!
“老子跟你拼了!”不等那无脸锦衣卫出手,我冲着无脸锦衣卫大喊了一声,张开了那还镶嵌着铜钱满是鲜血的手掌,朝着无脸锦衣卫的脑袋就拍出了雷霆一击。
无脸锦衣卫虽然没有脸,但是从他那肢体语言之中,我看出了他面对我这全力一击的害怕。
准备出手杀我的无脸锦衣卫望着我拍来的手掌,身子一闪,便躲开了我的全力一击。
而我由于太过用力,一掌拍空之后,一个踉跄就往前摔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我原本以为拼死一搏的我,怎么都得剥这无脸锦衣卫的一层皮下来,没想到尴尬的是,我没剥下这无脸男尸的皮,自己倒是先摔了个狗吃屎。
“哥,跟你开个玩笑,我真的没有拿你的钱!”摔倒在地上的我,连忙翻了一个身,半坐在地上,面对步步紧逼的无脸锦衣卫,不断的朝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