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阳子的道观就在花市郊外的云霞山上。开车也就两个小时的路程。
这让骆飞怀疑,这老道早就关注自己的行踪,等到自己跑到花市了,才来找自己。
云霞山上的青松观在花市颇有名气,前去求神的人不少。香火还算旺盛。
朔阳子就住在青松观后面的山顶上。
那里修了一座小道观,也没个名字,算是青松观的别院。小道观里只供着三清,其他神像一概没有。三清殿后面是个小院子,里面有十几间房子。虽然整座道观面积不大,但是修的极为精巧,加上人迹罕至,环境优美,也算是一等一的清修之所。
这小道观,正是朔阳子的清修之所。
青松观的观主,乃是朔阳子的师侄,对老道士的供奉,自然是周全的很。不过一般情况下,小道观里只有两三个小道士每日里打扫一下卫生,朔阳子不太见人。
要说起来,朔阳子也是有真本事的人,却不像某些寺院道观的主持观主那样,热衷于收敛钱财,据说有些地方的大和尚,光小蜜都包了好几个,每人都配辆百十万的车,整日招摇过市。
不过这几日,小道观里热闹了许多。听说是朔阳子的故交,带着家人来看病的。一行几个人就住在了小道观里,青松观的观主为此还多派了几个弟子前去支应。
骆飞在朔阳子的指引下,把车开到了青松观的门口。这时已经四五点钟,东方的天空已经泛白。
青松观的洒扫道人已经起床。道观门前也已经打扫干净。
也有心诚的信徒,早早的来到道观。等着道观开门,去上头一炷香。
骆飞等朔阳子和瘦猴下了车之后。才说:“道长,车停这里不行。”
朔阳子很豪迈的挥了挥手说:“别人不让停这里,咱们还能不让停?就停这儿!没人撵你。”
骆飞苦笑着说:“不是那个意思。是这车不好见人。咱们找个没人去的地方停,不然再把警察给招来喽。”
瘦猴和朔阳子都用惊奇的眼光看着骆飞,朔阳子问:“这车,真是你偷来的?”
骆飞翻着白眼说:“和你们说了,是我抢来的,你们非不信。”
朔阳子再次打量了这部价值不菲的奔驰,有点担心的问:“抢谁的?你认识不?”
骆飞看了旁边也跟着紧张兮兮的瘦猴一眼。说:“抢程坤的。道长认识吧。我是怕车停在这里,再有人认出来喽,还是麻烦事。这小子在花市还有点名气,我怕这车牌号有人认识。”
程坤?有点名气?朔阳子差点一口唾在骆飞的脸上!程坤这样的黑老大,连他不关心世事的朔阳子都知道,这还是有“点”名气?
瘦猴险些没叫出来。他虽然只在花市呆了不到一天,但是程坤的大名就不止一次听过。出于混社会的习惯,他特意打听了一下,结果不言而喻。超级大鳄啊。你抢他的车,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揽事吗?咱们不是说好的要低调吗?
看着眼前两人的表情,知道他们担心的是什么,骆飞开口说道:“程坤没空找他的车。他昨天晚上就死了,家也被烧了。只要别被认识的人看见车牌,这车咱们就随便开。没人来找的。”
擦。瘦猴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为了一辆车,你把人家花市多年屹立不倒的黑老大给弄死了?还把家给烧了?tm人家欠这一辆车吗?
朔阳子也是惊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了神态,挑着大拇指。说道:“不错,为民除害!”
朔阳子叫来一个小道士,让他把车停在道观后面。那地方平时都锁着呢,一般进不去人。
把车处理完,朔阳子这才带着骆飞和瘦猴向后山走去。
骆飞的三只画眉鸟可找到撒欢的地方了,在树枝上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偶尔还从树上用嘴衔下来几个小果子,放在骆飞的手里。
看的瘦猴目惊口呆,朔阳子的眼里也是异彩涟涟。
饶是三人脚程不慢,从青松观走到朔阳子的小道观也用了将近四十分钟。夏天太阳出来的早,三人到达小道观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这处道观,藏在高大的树木中间,不走近看,就不容易发现。就算有人游兴好,顺着青松观后的小路一直走到这里,看见观门紧闭,也不会随意的敲门。
再说,像朔阳子这样的,你敲门他也不给开啊。
一路上朔阳子只是向骆飞和瘦猴介绍云霞山的自然景观,绝口不提替人治病的事。这也是估计有瘦猴这个外人在场,老道士不愿让普通人知道那么多。
到了小道观,朔阳子上前喊开了门。
一个小道士过来开的门,朔阳子低声问了他几句,就带着骆飞和瘦猴进了道观。
朔阳子先在三清象前拜了一拜,这才带着骆飞两人去到后院,亲自安排两人住下。
瘦猴坐在车上还迷瞪了一会,骆飞是一眼都没眨,这会早就累的不行。也不管怎么治病的事,先睡个够本再说。
朔阳子安排好骆飞和瘦猴,就敲开了另一个方向的一间房,一名身着道袍的威猛老者将他迎了进去。
从朔阳子一行人进到后院,一间房子里的窗户后,就藏着几双眼睛偷偷的打量骆飞和瘦猴。
骆飞早就发现有人偷看,不过他不在意。这是朔阳子的地方,还能有人对他不利?
见院子里没有了人,那几个偷看的人这才坐回到房间的凳子上。
屋子里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一副小白脸的架势,他用手指敲着凳子边,故作老成的说:“师兄,这就是朔阳子前辈请回来的帮手?你看哪个像身怀绝技的?那个瘦瘦小小的?那人一看就是普通人,脚下虚浮,没有一点功底。那个年轻点的倒是像练过的。不过他这年龄,能有多大的本事?”
旁边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也在帮腔:“师兄,小师弟说的对啊。师妹这病,连师父都看不好,别人能有多大的把握?朔阳子名声在外,也是老一辈里顶尖的人物,他看不好就算了,怎么找回这么两个东西,是不是他被人骗了?”
一直没吭声的师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壮实汉子,他听自己的师弟们越说越没谱,就抬手制止道:“胡说些什么?朔阳子前辈也是你们能评论的?他老人家成名的时候,还没你们呢!朔阳子前辈行走江湖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听过?能被这俩人给骗喽?前辈行事,自有他的章法,咱们不要多加议论。”
那个小师弟却是不太服气的说:“大师兄,说起来弄鬼一道,哪还有比咱们茅山派更门儿清的?这位朔阳子前辈,虽然身手见识无一不让咱们佩服,但是到底没有咱们门派这么深厚的底蕴。要不然也不会对师姐的病束手无策。他这次信誓旦旦的能找来高手,也不过带了两个没用的人回来,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够了!”大师兄终于忍不住了,呵斥了小师弟一句。看着小师弟委屈的包着嘴,只好又耐心的解释起来:“师弟,你在门中长大,大家都宠着你,爱着你。你自己也争气,小小年纪就练的一身好本事。我本来也是不愿意对你说重话,可是你师姐的病……唉,师兄这些天心情不好,你莫怪我。”
听师兄提起师姐的病,小白脸师弟脸上也是一片忧色。“大师兄,是我不对。”
摆摆手,不让小白脸师弟往下说了。大师兄说道:“这两个人不见得就是来给师妹治病的。怕也是朔阳子前辈请来的高手门下。你们两个这几天就是遇见了,也都给我恭恭敬敬的。毕竟咱们是来求人的,恭敬些总没错。为了师妹,咱们三个什么不能做?”
这位大师兄的神态,好像对骆飞和瘦猴恭敬一点,是多受委屈的一件事一样。
其他两人纷纷点头,也是一脸的庄重,好像自己为了替那位没有露面的同门姐妹治病,甘愿受辱一样。
另一间房间里,朔阳子坐下身子,茶都没有顾上喝一口,就急急忙忙的说:“钟鼎兄,幸不辱命,人我给你请回来了。”
和朔阳子相对而坐的老者听了,露出了感激的神色。“道兄真是急公好义!为了我的兰儿,你可是费心了!”
朔阳子摆了摆手,说道:“言重了。兰儿可是我的侄女,我不管她谁管她?这次也是我这侄女运气好,人刚到花市,可被我给截住了。要是等到今天再去找,就不一定找的到了。”
叫钟鼎的老者感激的说:“还是道兄动作迅速。你请来的这两位正在赶路?那为何一到你这里,就高卧安眠?莫非是有什么仇家对头在追杀他们不成?要是这样话,老头子倒是能帮上点忙。”
朔阳子呵呵一笑,说道:“钟鼎高见。不过能替兰儿化解这场危机的,是那个年轻的,那个瘦瘦小小的是局外人,对我们这一行不懂。什么事都得瞒着他。那个年轻人身怀异术,天赋异禀,非我辈能比。不过这两个人倒不是在躲什么仇家,只不过被警察通缉了,正准备逃到国外去罢了。”
“逃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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