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陈碧娴,骆飞就去找洪九了。
洪九在市郊靠海的地方租了个小院子,院子的主人是渔民,长期晾晒海货,让院子里充满了浓重的腥味。
骆飞找到地方时,洪九正跟一个年轻人围在院子里的水池旁边逗弄着什么东西。
骆飞和洪九打了招呼,也凑到水池边往里看。真是个大家伙。水池子里困着一条蛇一样的东西,这东西脊背黝黑,鳞片细密,腹部是艳丽的黄sè,尾部又是环状花纹,一圈黑灰一圈淡黄,很是漂亮。
正是骆飞要的东西。有名的海中毒蛇——贝尔彻海蛇。
这条贝尔彻海蛇已经成年,有两米多长,成年男人胳膊粗细,看起来卖相十足。
“洪老爷子,这东西弄来花不少功夫?”骆飞一边给洪九和他身边的年轻人散烟,一边问。洪九身边的年轻人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店里给骆飞带路的那个,好像叫什么永仔的。永仔很客气,主动帮骆飞和洪九点上了烟。
“是不容易,要不是有老伙计出门送货,这东西可不好找。东西是没有多金贵,可是你架不住咱们这儿不产啊。”洪九抽着烟,有些得意的说道。
洪九确实值得得意,贝尔彻海蛇在中国海域可没有,它的栖息地在澳大利亚附近,想在短短时间内搞到一条活的成年贝尔彻海蛇,不是手眼通天之辈,还真不容易。
骆飞用水池边的木棍捅了捅池子里的海蛇,见它反映迅速,很满意的盖上了池子上方的网罩。
“老爷子,这东西毒着呢,可别伤着人了。”骆飞用手里的木棍压好网罩,顺便提醒下洪九。
洪九嘿嘿笑了,用夹着烟的手点了点骆飞,“小娃娃还在我这儿卖弄,我洪九也是老闯海把式,这东西毒xing大,我知道,但是它攻击xing很小,只要不自己把胳膊伸进去让它咬,没事。”
骆飞也跟着笑了起来,都是老赶海了,自己确实是多此一举。
海蛇的xing情大多温顺,很少主动攻击人类,潜海的时候碰到海蛇,你只要不动,原地呆一会,海蛇就会离开。为数不多的海蛇伤人事件,大多是发生在渔民起网的时候,不注意才会被海蛇咬到。
不过被海蛇咬到以后,很不好处理,海蛇大多有毒,但是人类却没有发明出相关的血清。
就拿贝尔彻海蛇来说,它是世界上最毒的蛇类,按照单位容量毒液毒xing来讲,其毒xing是眼镜王蛇的200倍,一条蛇的毒量能够毒死50万只老鼠。但其xing情却颇为温和,除非受到包含强烈敌意的对待才会进行咬击。
再者,贝尔彻海蛇的毒牙功效不大,所能分泌的毒液量也不多。基于各种因素,它并没被认为是高度危险的蛇类。海蛇因为海水盐度的关系,毒液的浓度比较高。但是海蛇因为食物都是鱼的原因毒素成分比较单一,陆地蛇类捕杀动物比较多,毒素成分多样。对于哺ru动物来说,陆地的蛇毒xing相对更强。但是,在处理此蛇时,仍需要小心。
中医对海蛇的利用早就有了,最常见的,就是酒。赶海的人,多少都会有风湿之类的疾病,海蛇毒xing大,是酒的好材料。《神农本草经》中也有记载。中国海域数量繁多的青环海蛇就能入药,首载于唐代陈藏器的《本草拾遗》,“主赤白毒痢,五野鸡病,恶疮、灸食,亦烧末服一,二钱匕”。
沿海民间也有食用青环海蛇的习惯,药用也很普遍。作为祛风燥湿,通络活血,攻毒和滋补强壮等功效良药,常用于风湿痹症,四肢麻木,关节疼痛,疥癣恶疮等症。
可以说,在海边吃海蛇做的菜,算不得太稀奇的事,只不过骆飞要的这条蛇,毒xing大了一点罢了。
看完贝尔彻海蛇,骆飞有低声向洪九问道:“老爷子,另外一条有消息了没?”
洪九随手扔掉烟屁股,有些愤愤不平的说:“还真让你给说对了。王耙子哪儿还真有东西。这不过这怂货把那玩意儿当宝贝养,死活不肯拿出来见人。最后没办法只好按你交代的,报出了焦天渠他师傅的名号,那老东西这才同意转让。”
意料之中,只不过骆飞有些好奇,十五年前焦天渠就见过王耙子养的宝贝,当时已经认为是夺天地之造化了。现如今十五年过去了,王耙子那宝贝还不知得长成什么样呢。
“王耙子要多少钱?只要不离谱,我就接着。”骆飞现在已经顾不上钱多钱少了,两万经验值呢!钱在这这两万经验面前,真不算什么。
洪九愿意帮忙就很不错了,总不能让人家再往里贴钱。
洪九嗒着嘴说:“这老王八,张嘴要三百万,还说是看在焦天渠他师傅的面子上。”
骆飞一听,还能承受的起,马上拍板。“咱们要了,钱等见着东西就给他转账。”
洪九看骆飞连价都没还,就一口答应了,顿时有些心痒难耐。三百万他还看不到眼里,只是奇怪什么东西能值这价钱?他知道,骆飞可是还没见过真东西呢。
在骆飞这里,洪九觉得自己没什么可忌讳的,小辈嘛,直接开问:“小骆,你给我说说,王耙子手里的到底是啥东西?海龟?”不怪他这么猜,按骆飞的说法,十五年前王耙子的宝贝就是因为年头长才被焦天渠的师傅惦记的。海里能活这么长时间的东西,可没几样。
骆飞笑笑说:“不是,是条鳗鱼。”
“鳗鱼?”洪九愣住了。
……
交易顺利完成。
见到真东西后,洪九只说了一句话:“王耙子厚道啊,才要了三百万!”
把那条价值三百万的鳗鱼同样养在洪九租来的小院子里,留了两个人看守,骆飞就和洪九回酒店了。
小院子里正好两个水池子,一个给贝尔彻海蛇,一个用来养鳗鱼,正好。
回到酒店后,骆飞和洪九聊了一会就告辞了。本来骆飞是想把贝尔彻海蛇的钱给洪九的,可是洪九不要。用他的话说,这东西也就是费点事,托托关系,没多少钱。
洪九的大方,骆飞记在了心里。人情嘛,就是这样,以后有机会慢慢还就是了,说实在的,那条贝尔彻海蛇,还真不是一点钱就能还清的。
离开时,洪九告诉骆飞一个消息。今年的海皇料理大赛结束后,会有澳门的赌船来接人,直接到公海上开赌。
洪九告诉骆飞这个消息的原意,是为了让骆飞早作准备,到时好多结识几个实力派人物,这样的话骆飞就算把海皇料理大赛的冠军从夏英辉手里抢过来,也不至于无法自保,再走当年焦天渠的老路。
这是洪九不知道骆飞的目标,要是老爷子知道骆飞要的不光是海皇料理大赛的冠军,还想要夏英辉兄妹的命,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这个消息对骆飞来说,也不算没用。
他手里的资金已经不多了。回去以后再把答应骆成才的一千万注入到山庄的项目里,恐怕骆飞账户里就没剩什么钱了。正好瞌睡送个枕头,有赌船这样的大场面,不好好为自己赚点钱花,岂不是浪费了海皇料理大赛举办方的美意。
其实,乘赌船到公海开赌,也不过拾海皇盛筵的牙慧罢了。无非是想趁着海皇料理大赛这个机会,招揽下客人。要是能像海皇盛筵一样,形成惯例,不说一年一次了,就是五年一次,也值得赌船的主人下大工夫。
这和海皇盛筵不一样,赌船图的就是对赌场的宣传,没必要每年都搞一次,也搞不起来。
思考着到底赢多少钱比较合适,骆飞走进了陈碧娴当初替他订的酒店。走过大厅的时候,他向前台扫了一眼。哦买噶,正在前台**服务员的不是娇娇女王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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