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朗一双眸子,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人。叶灵灵却并未有半点闪躲。反而是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回望着他。
侧着头看了看他,又瞧了瞧他。程将军上前一步,道:“皇上,此地十分危险不宜久留。不如你先与皇后下去商议妥当,再行上来督战,目前战事刚开始臣在这守着定不会出什么乱子。”
轩辕朗不愿意走,可更不愿她留在此地。
最终还是颔了颔首,一言不发的将叶灵灵打横抱起,朝城墙下走去。
一路上他都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直到行到院内,才将叶灵灵放下来。道:“不许胡闹,呆在这里那也不准去!”说完转身欲走。恰巧这时展风才带着张太医慌忙赶来。
轩辕朗瞧着他一副大惊失色,满头大汗的模样,俨然明白了大半。
而陆展风见叶灵灵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这都什么人啊。
哪有拿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开玩笑的啊!
见此,更是上前一步,负气道:“皇上,请恕臣愚钝,保护不了娘娘如此重任,还望皇上另派高人。”
“陆展风,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轩辕朗闻言震怒。
这两人今日是要联合起来气死他是吗?
高人,这南夏国还有比他武功更高的人吗?他虽排名第三,可前两位第一位是他的师父,年过半百早已不问世事多年。想必那第一也不过是挂个虚名罢了。
第二呢,则是那北燕的护国大将军宇文成都,此人和他们南夏倒是交好。
可这山高水远的,难不成让他修书一封等上他十天半个月?胡闹,简直就是胡闹!
陆展风见此默不作声,手中的流云剑更是被他握的紧紧的。
一旁的叶灵灵,却忽然插言道:“皇上,灵儿觉得展风说的没错,若皇上有什么的话,臣妾也不会独活。”这话是她昨日就想要说的,可惜他一直没给她机会而已。
“叶灵灵,你!”轩辕朗听着她这番言词,十分恼怒,可又不能真拿她如何。
故,只得强压着怒气道:“陆展风,听令,即可将皇后押回屋内,不得有误!”说完自己便准备转身离去,不愿再与他们多说一句。不料,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长剑出鞘的声音。
原本被陆展风握在手中的流云剑,此刻竟不知为何落入了叶灵灵的手中。
“皇上,灵儿有话要说,还请皇上留步!”叶灵灵以剑直抵咽喉一字一句道。
这样的把戏她玩不腻吗?
这刀剑无眼的若是真伤了她,伤了这腹中的孩子又该怎么办?轩辕朗见此情景,倒吸了一口凉气,面色漆黑无比,唯一的回答更是从牙缝里蹦出:“皇后,你这般任性妄为,难道连皇嗣都不顾念了吗!”
她倒是想要顾念啊,但事到如今若是老子都死了,还有这个遗腹子做什么?
“皇上,灵儿在意,但更在意皇上你。”叶灵灵一张小脸尽显坚毅。
这也是第一次陆展风对其刮目相看,或许他倒是应该重新好好的审视下这个女子。
也许轩辕朗的眼光没错,她确实是一个不一样的奇女子。
她都如此说了,轩辕朗还能做什么,只得点头道:“好,朕听你说,你快些将剑还给陆侍卫。”说完趁着她分神之际一个健步,上前一把将流云剑夺走。
狠狠的怒视了陆展风一眼,丢下一句:“朕,等会和你算账。”
才转身和叶灵灵关门进了里屋,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只隐约听到从外面传来轩辕朗的震怒声:“不可能呢,这事,朕绝不应允。”后面叶灵灵的回应倒是听不真切,只听到“噗通”的一声她双膝一软竟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半响,屋内倒是什么动静都没了,却忽然传来轩辕朗的叫喊声:“展风,你进来。”
陆展风一愣,这,要训斥他好歹也避讳着点人啊。难不成还要当着这叶灵灵的面吗?
不好吧,然而他还没想清楚人便进了屋内。
他进去后叶灵灵也没有出来,里面反而是安静了不少,只隐隐约约的听到他们好像在密谈些什么。可由于三人说话声音都极小,故而什么也听不清楚。
只是陆展风出来的时候,面色却一改刚刚的晦暗,反而是看着轩辕朗,笑道:“皇上,放心,臣一定不负圣望。”
说完便昂首转身离去,独留下轩辕朗和叶灵灵两人。
第一天就怎么过去了,第二日交趾国那边又增加了五万军力,除此之外其他的增援人马更是源源不断派送中。大有不惜一切代价要拿下南城的决心。战事也变得异常激烈起来。
叶灵灵很是听话,为了不让轩辕朗担心一步都未走出后院。可人却坐立不安的等待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才将他给盼了回来。此刻的他早已不复往日的风采,一身盔甲浑身都是血,连发冠都有些凌乱不堪。
叶灵灵仔仔细细的替他更衣检查了一番,确认他并未受伤。
这下放心了不少,道:“饭菜都在桌上放着了,皇上,我们先去用膳吧。”
轩辕朗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可是吃饭的时候,却总是将最好的菜都夹到她的碗里。晚上为防止敌军反扑,轩辕朗与程将军要轮流镇守,程将军守上半夜,而轩辕朗则负责下半夜。
见此,叶灵灵道:“皇上,要不你先去休息,灵儿等下叫你?”
轩辕朗此刻换了一身白玉色的常服,在月光的照应下十分的儒雅风韵。也是第一次,叶灵灵觉得其实他也是个朗月风清,兰芝玉树的人。只不过以往被太多东西掩盖了他的本来面目罢了。
“朕不累,灵儿你知道吗?以前你从不叫我轩辕朗,也不叫太子殿下。”轩辕朗淡淡的说着,一副眉眼如画的模样。
不叫太子殿下,叶灵灵可以理解。但是连名字都不叫,那叫什么?
看她真不记得了,轩辕朗将她轻轻的放置腿上,才温和道:“叫朗哥哥啊,以前你总是喜欢黏在我身后这般叫我。那时候听着当真觉得好生的厌恶。可如今许久未听,倒甚为想念起来。”
朗哥哥?也对,这古人好似都喜欢怎么叫自己心仪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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