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缠身：冒牌太子妃 第284章:两两相望

可他的这些隐忍和迁就，叶灵灵却看不到。或者说她选择了视而不见，因为眼前摆着的大大的伤害。

让她不得不忽略这些渺小的细节。只见她扬眉轻笑了笑：“所以呢？皇上你爱的当真是臣妾这个人吗？倘若，当真是臣妾这个人。你岂会仅仅因为我变了个性子，便不再爱我了？”

在素素的强烈要求下，绿柳将她与轩辕朗的点滴往事都说了一遍。当然也包括她落水前的那段。其实以往听到素素，不觉得有什么。男人嘛，大抵都不太喜欢以前的叶灵灵。

那般的娇宠任性又自以为是，换做是她只怕也不会喜欢。可是现如今她却不免觉得。轩辕朗或许压根就没爱过叶灵灵，他爱的不过是那个可以带给他一舞倾城荣耀的皇后。又或者那个可以让一夕间百花盛开的神女。

甚至是那个守得住皇宫，又上得了战场且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若是没这些性格和手段，那么无论是柔弱善良的素素，还是落水前娇宠跋扈的叶灵灵。轩辕朗都不爱，因为他爱的只有南夏这万里江山。

以及足以与他相匹配的皇后叶灵灵！

“不，不是这样的。”轩辕朗听着她口中这些伤人的话，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摇头否认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朕都是爱你的，朕的爱不是你说的这般。”

显然，她这番说辞轩辕朗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他不是这样的人，绝不是的。

素素闻言，却也不着急反驳。而是抬起一双极美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

好一会，才冷声道：“不是？那皇上可还记得你当初说的那句话。你说过，你想要的是一个与你并肩看天下的皇后，而非一只笼中的金丝雀。初听这话的时候臣妾，觉得心中万分感动。可如今才明白其中的深意，是啊。你想要的一直是那个，可以与你同进同退的皇后。而非娇宠的叶氏，更非我这样以一无是处的乡野女子。”

顿了顿，见他不语，素素又接着道：“皇上，要你承认自己的心思当真有那么难吗？”

这不难对于轩辕朗而言，他这短短的小半生已经历过太多的挫折。早已没什么是他不敢面对，或是不敢承认的了。但现在的问题要他承认，这个压根不存在的问题。

那当真就很难，因为这的确不是他心中所想。

没错，当失忆回宫后出现了一系列的错漏。他也曾经怀念，甚至萌生过若是她还是失忆前的她。该有多好啊，因为那时候的她，从来没让他这般操心或是担忧过。

但这种想法却只是一瞬即过。因为轩辕朗深知，无论她记得，还是不记得。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回来了。而他之所以盼望她记起一切，也并非想要得到她口中所的那些。

其实只要那个人是叶灵灵，对他而言是美名扬的贤后也好。甚至是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后，也罢。只要是她，他轩辕朗就认了，而他之所以希望她记得一切。

不过是想要让她记得往昔，那些与他所经历的点点滴滴。从而让她不要再误会他，让他们可以和好如初，可以像以前那样好好相处，好好在一起。真的只有仅此而已。

“不，不是这样的，事实不是你说的这样。你让朕如何承认，灵儿，你可曾知道。即便当年你是那娇宠跋扈的叶氏，朕也是钟情于你的。不过你只是不知罢了。当年的那种形势之下，朕除了冷着你。还能做什么？难不成当真让你顺利诞下皇子，让叶氏一族大到只手遮天吗？”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当年的轩辕朗羽翼未丰，而九王更是一直虎视眈眈。所以那时候的他，没有办法。不得不冷落着叶灵灵，可即便如此他也未曾对她下过丝毫的狠手啊。那次她会失足落水更加是个意外啊。

而后的种种，他也都一一解释过了。那时候的叶灵灵不是已经原谅他了嘛，怎么如今又旧事重提了呢？

轩辕朗很是不明白，同时素素却觉得很是讽刺。

在她看来一段爱情里夹杂了怎么多阴谋诡计，他竟然还敢大谈他的真心。当真是荒唐又可笑。或许此刻的他们就像是两条不相交的地平线一般。没了那些共同的记忆，和相交点后他们便再难相融。

而失忆后的叶灵灵，变得干净而纯粹起来。可轩辕朗的身份，却容不得他如此干净。于是这样的两人，无论彼此如何尽力的拉扯着。注定都只能越走越远，况且此刻的素素一心只想要走。

对这个皇宫，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当真是半点留恋也不再有了。

见她依旧清淡着脸不言不语，轩辕朗身子微微一抖，颤声道：“灵儿，你这副不在乎的模样。难不成你当真不爱我了吗？”这句话，轩辕朗早就想要问了。

每次看到她这清冷的表情，他都想要问。可屡屡他话到嘴边都没说出口，倒不是他敢问。而是他害怕知道答案，害怕那答案和他猜想的一样。

素素也说不清她心头，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可看着他搂着那莞贵人的模样、想起他下令封宫的模样、想起他要屠尽叶氏满门，甚至连诚儿和玉儿都不放过的模样。

她真的是害怕极了，而对于这个皇宫，她也真的是累了。无论以前这宫中对她而言是什么，现在这里没任何好的记忆留给她。太皇太后的下毒、静和公主的逼迫、甚至连那教导规矩的嬷嬷都敢欺负她。

她是真厌倦了，故而强压下心头的所有想法。置气的回应道：“不爱了，皇上爱你是件太累的事情。灵儿爱不起了，灵儿放过你，也望皇上放过我吧。”

以往的那些就他们就当做是一场黄粱梦，如今梦醒了，她也丢失了一切记忆。

那就让他们从此以后，尘归尘土归土，互不相欠，两两相望了吧。

两两相望？互不相欠？

轩辕朗听着她说的如此决绝的话，不禁面色惨白如纸。半响，才涩涩道：“可是朕做不到，朕忘不了。不如你教朕如何忘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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