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气起来,说的话自然都是气话。怎么狠怎么来,怎么扎对方心窝怎么说。
显然,此刻轩辕朗便是如此,若是平时叶灵灵定会清楚他这是气话。别理会他,或者佯装委屈哭上一鼻子他立马就心软了。而此事也就如此过去了,毕竟轩辕朗什么都不怕,就怕她哭。
可今个不知为何,她不但没有怎么做。反而是立马回呛道:“轩辕朗,所以你还是介意的对吗?你口口声声说不介意,其实你还是介意我和独孤北辰的。既然你从来不曾相信我,那你为何要救我回来!?”
话到最后,叶灵灵已经不再是说。而是用尽力气咆哮,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她心中的委屈倾诉干净一般。
你,你………
轩辕朗见她这般,又气又恨,胸口更是像被什么碾压过一般,闷疼不已。
可正在气头上的他,实在不愿说任何软话!最终,只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拂袖大怒而去。
谁知,他前脚刚走后脚,绿柳便跟了进来,原本还想劝说几句。可看着叶灵灵哭的这副,梨花带雨海棠凝露的模样。她竟一时慌了神:“娘娘,你,这是做什么啊,这地上凉你先起来再说吧。”
说完赶忙将其扶起,而后才低声劝导:“娘娘,皇上刚也是一时气话,他是在乎你才会如此口不择言的。毕竟,娘娘当初的事情若说皇上,全然不在意只怕也是假的。而且那事………”
后面的话她未说完,可叶灵灵却明白。其实道理她都懂,甚至她也都理解。但还要她怎么着啊?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嘛,回来以后她已经算是时时注意。刻刻警惕了唯恐惹得他不高兴。
可结果呢?还是闹成这样了,况且她这不也是想要帮忙吗。而且,他自个事先也同意了啊。
这事绿柳却和叶灵灵想法不同了,只见她闻言,摆手道:“娘娘,这可不能混为一谈,皇上同意的是将计就计这个法子。可没同意娘娘你以身涉险,再说了莫要说皇上不会同意。就连奴婢都不愿意呢。那孤独北辰是什么人啊。娘娘此去可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
所以呢,她是肉包子么?
叶灵灵闻言很是无语,但却被她这话糙理不糙的劝说,给说得动容了。于是心头的气也消了大半,嘴上虽没立刻承认,心头却暗自正准备找时间。去和轩辕朗认个错服个软。
而轩辕朗呢,压根就没生她气,这几天都在琢磨怎么才能赔礼道歉讨她欢心。于是乎,才没有去未央宫找她,不曾想他这一举动倒是让叶灵灵误会了。
以为他当真生气了,这不,她刚端着汤水准备借机去永和殿找他。不料,却被门口的小德子给拦了下来。
叶灵灵见状,大吃一惊:“德公公,你眼神不好吧,连我你都敢拦?!”
若是搁在以前叶灵灵或许还不敢如此,可如今整个南夏后宫就她怎么一个娘娘。这轩辕朗绕是再气,也不可能当真不见她啊。怎么的,他如此年纪轻轻的当真就像过那苦行僧的日子?
这话即便别人信,叶灵灵也半点不相信!
小德子自然知道,眼前这位不但是后宫唯一独秀。更是轩辕朗心尖尖上的人,可这轩辕朗前不久才特别交代了不许任何人进来。尤其是皇后娘娘,故而他才敢怎么做的啊。
“娘娘,这是皇上吩咐的。”小德子见状如实道:“皇上说他在看重要信件,谁也不能前去打扰。奴才,奴才也是没有办法啊。还望娘娘通融啊。”
重要信件?什么重要信件值得让他这般做?
原本叶灵灵还不是很好奇,如今听他怎么一说。却忍不住非要去瞧上一瞧,回头朝着绿柳使了个眼神,便快步躲过小德子,直径朝永和殿走去。
“诶,德公公,这人都进去了。你就别纠结了,还不如同奴婢一道在外候着呢。”绿柳,一边说着,一边将正欲跟着进的小德子给拽了回来。
叶灵灵则很是放心绿柳的办事能力,连头都没回,不曾想后面倒是顺利摆平了。
此刻,坐在龙案前的轩辕朗,大约没想到当真有人敢进来。明显微微一怔,赶忙将手中的信件藏了起来。才开口道:“皇后,你怎么来此处来?小德子呢?”
他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进来吗,尤其是皇后娘娘!
见他鲜少这般躲躲藏藏,叶灵灵很是不解。
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出言问道:“皇上,你手里藏着的是什么啊?”从前她也在其批阅奏折的时候,给他送过甜点却从不见他如此避讳啊。
见他不回应,叶灵灵又道:“皇上,你这是还在生灵儿的气么?那天的事情灵儿知道错了,皇上你就莫要再气恼了好不好?”言毕,她上前了几步想要靠轩辕朗更近些。
岂料,原本是很稀疏平常的动作,轩辕朗反应却尤为大。虽然嘴上说:“朕,并未生气。”可脸色却分明不对,更为重要的是他的身子还本能的退后了一步。
他这步子并不大,动作却甚为明显。看的叶灵灵愣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皇上,你这是做甚?”
怎么,难道现在的她就让他如此厌恶,甚至连靠近她。他都会闪躲的如此之快吗?那她到底成什么了?而在他的心中她又是什么呢?
念及此处,叶灵灵不禁开口质问道:“皇上,难得如今的我就令你这般嫌弃,竟然连靠近都不愿意了吗?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臣妾不打扰皇上便是了。”
事实当然并非如此,轩辕朗又岂会厌恶她呢?即便是厌恶这世间无物,他也不可能厌恶她啊!
见她匆匆转身欲走,轩辕朗立马起身去追,岂料袖中信件竟在这一起一落间。陡然划过在地,见状他没有片刻耽搁,立马俯身弯腰捡信。也就是在这一霎那,叶灵灵猛然回头。
因视觉的差异,见他不但没有阻拦她。反而还低头伏案看东西,瞬间便心头发凉,不再做片刻的停留,一甩宫裙飘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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