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这是要干甚!?”陆展风一面拦住他的去路,一面开口问道。
若是先前见着这副情景,叶灵灵定不用担忧了。毕竟陆展风的身手在南夏可是少有人敌,可在见过上次轩辕朗的身手后。叶灵灵便不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尤其是他现在这般极怒的情况下。果不其然,她这片刻也没敢耽搁,人才将将赶到。
那边陆展风就被大怒的轩辕朗掀了一个跄踉。接连退后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而他那潮红尴尬的脸色,更是无声的说明。他真真是尽力了,奈何的确技不如人。叶灵灵见状瞟了他两眼,示意她明白,便转头望向轩辕朗:“皇上三思啊,你若是现在杀了他。又有何用呢?”
她知道此刻他定是恨极了,气坏了。遇上这样的事情,想必任何男子都会如他这般。何况他还并非一般人,他还是个不容侵犯的至尊帝王。故而,他有多气愤叶灵灵可以理解。
但是再气也要三思而后行啊,况且,这次事关家国天下。又岂是可以因一时之气,而意气用事的呢?
可此时的轩辕朗,才不管这些。
依旧怒气未消:“灵儿,你莫要阻拦我,倘若今日我放了他。那岂不是枉为人夫!”
这什么话啊,叶灵灵觉得他这话,委实说重了些。
又瞧见,陆展风,白药等人闻言身子均是一僵,嘴角更是不自觉的抽搐了一番。她便更觉得这话重了。
不由得摇头道:“这,这话说的太过了吧。他,顶多也就算个未遂。皇上你实在不至于”
显然,叶灵灵这是实话。就算是他想杀人,那独孤北辰的行为也顶多算个杀人未遂。何况情节当真不至于如此严重。但同样很是明显,他的说话轩辕朗并不赞同,一个字都不赞同。
或许每个男子对自己心爱之人,都有专属的领地占有欲。而关于这点轩辕朗,显然比别人更加的强。故而,在他眼中没有未遂。只有侵占和没侵占两种。而这独孤北辰显然已经构成了侵占!
至少,在他的眼中就是如此这般划定的。
既然眼下这个法子不行,那边只得换一个。索性,陆展风他们在此处也帮不了什么忙,于是乎叶灵灵便使了眼神。让他们都先行退下,至少不帮忙也不能耽误她的大计啊。
这些人在宫中混了怎么多年,早就成了人精了。
估摸着原本就不愿意趟这浑水,如今瞧着她这眼神。匆匆行完礼,便一溜烟的趁机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轩辕朗,此行的目的不在他们身上,自然也没有阻拦他们。
反而是将目光回望像叶灵灵,道:“行啦,皇后你莫要多言,朕心意已决。”说完,匆匆提剑欲走。
岂料,这次叶灵灵倒是没有拦他,而是声色悲凉道:“去吧,皇上,你若执意为之,那灵儿也没有办法。只是可怜了玉儿和诚儿,他们还如此幼小便经历这样的不幸,也不知以后该怎么办。甚至于还有没有以后?”
这,这
闻言轩辕朗一愣,反问:“这和玉儿同诚儿他们,又有什么干系?”
他是要去杀独孤北辰,又不是去伤害玉儿和诚儿。再说了,他们一个是南夏的小太子殿下,一个是南夏的皇子。轩辕朗倒是不相信如今还有谁,胆敢找他们的麻烦?
那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纯粹找死么!
叶灵灵却很是不以为然,淡淡的解释道:“皇上,你想啊。你杀了人北诏皇帝的太子,人家北诏又岂会善摆甘休。如此一来,两国势必开战。当然,以皇上的英明神武我们未必会输。但双方皆会有所损伤。而且这损伤怕是还不小吧。更为重要的是”说到关键之处,她忽然停顿了下来。
弄得饶是轩辕朗,这般镇定泰然的人,都不禁追问了一句:“更为重要的是什么?”
见他果然问了,叶灵灵很是满意,嘴角扬起一抹不经意的浅笑。
声音悲楚的回应道:“更为重要的是,此等大仇未报。那北诏皇帝又岂会心安。想必他定会竭尽全力,想法设法要杀了玉儿和诚儿。毕竟,皇上可是与他打过交道的。无论是他本身的性格品行,还是对独孤北辰的溺爱。想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不足为奇。”
诚然,当他听到叶灵灵,说出独孤北辰竟然意图玷污她的时候。轩辕朗的确是气晕了,气得他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没有。那时候的他只觉得大不了一战,难不成他南夏当真怕他们北诏不成么?
却全然没想到后续这一系列的问题,是啊。孤独北辰可不是,一般的皇子他乃是太子。又是那北诏皇帝的心头肉,如此就被他硬生生的剜去,那北诏皇帝又岂会摆手?
这般想来,那独孤北辰还当真不能杀。至少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死在他手里否则当真是后患无穷。
多年夫妻,叶灵灵见他就不言语,又面露迟疑。便知道他已经改变了主意。
也未直接点破,而是趁热打铁:“皇上,虽然我们不能杀了他,但毕竟人在我们手中啊。我们可以狠狠的敲那北诏皇帝一笔啊。说到底这笔买卖,若是做好了我们是不会亏的。”
虽然,这并非轩辕朗本来的意思,但是权衡利弊之下。
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于是想了想。最终他还是颔首:“让陆展风进来吧。”
让陆展风进来作甚?
叶灵灵闻言却不由得十分疑惑了,难道他还是没想通。所以,才决定由他亲自动手,改为陆展风动手?
那如此一来,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况且,这无论谁动手人死在南夏,他们怕是都很难洗脱嫌隙的。叶灵灵见此,正欲再好生劝解他一番。
不曾想,轩辕朗竟开口淡然无比道:“不让他进来,将这流云剑收走。难不成我们带着剑,却和人家谈条件么?”
这,这,好吧!算他此话有理。
叶灵灵被他这话说得一怔,嗫嚅难言。一张脸也是被他气得隐隐泛红,却愣是找出个错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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