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内,张灯结彩,忙碌的人族纷纷将辟邪的桃符挂在门前,讨一个吉利。
时至年关,家家忙碌,户户有余粮,加上许多贵族的赏赐,一时之间,百姓无不念大王的好。
算命馆中的姜尚,也早早收了摊子,刚进家门,就看到前来送年货的大兄宋异人。
如今在杨任府上做事的宋异人,春风一度,有了官身的他,越来越有一个大夫的样子。
姜尚客气的接过五谷粮食,还有些羊肉和猪肉,又与宋异人聊了一会儿,宋异人就离去了。
姜尚因与马氏闹婚变,在朝歌城中沦为笑柄,大门不出,二门不入,一时间,人们对这事就淡忘了。
“姜尚可曾在家!”
刚送走宋异人,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姜尚开门一看,原来是比干丞相府的下大夫夏招。
双方见礼后,才知道,原来比干心念姜尚,有意征辟他为从事,只是这下大夫官身,却还需要些时日。
许是心伤,姜尚并未接受这从事之身,推脱了一番,夏招也只能悻悻而去。
只是临走前,夏招将一盒茶叶放在桌前,道,“汝胸有治国之策,吾与汝比起来,就如萤光一般,若是继续颓废下去,即便是亚相比干,也会失望的。”
姜尚拱拱手,并未多言,但这茶叶却是收下了。
这茶叶可是宫中孤品,即便是亚相比干那里,也没有多少,这一盒就可见其心意。
……
另一边,苏护的府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苏大夫,贫道这官身……”
“申先生,若是要做一将军,大可前往小儿那里,只是先生要做大夫,请恕苏某无能为力啊。”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前来讨官的申公豹。
苏护是有苦难言,他自然知道这申公豹不凡,在多年前也曾帮助过冀州,只是他如今只是个猪倌,虽然被人王赏识,但到底是个败将。
如今父子俩通通陷在朝歌城,又如何能回冀州呢。
“苏大夫勿扰,贫道可保大夫回冀州,只是……”
苏护眼睛一亮,随即道,“若先生能让我父子俩归冀州,先生就是冀州的大恩人。”
申公豹哈哈一笑,道,“你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窃窃私语之间,苏护有些疑惑,“就这?我俩就能回冀州?”
“自然!”
申公豹肯定的作保,让苏护有些疑惑,但还是发了这样一道命令。
于是朝歌城,哼哼唧唧的一大群猪,直接被送了过来。
这些猪长得膘肥体壮,平时都是苏护的宝贝,即便是人王,想要吃上一口,苏护都心疼半天。
但为了能回冀州,苏护也是拼了,只是按照官职,大大小小的大夫,都收到了苏护的新年贺礼。
尤其是朝中重臣,商荣,比干,黄飞虎的家中,皆有数十头之多,这一下让朝中重臣们,摸不到头脑,只倒是苏护养猪发财了。
只是苏护送猪,偏偏落下一家。
而这家就是王宫,是的,苏护快要绕着朝歌城走一圈了,如此耗大的送礼,偏偏落下的王宫中的人王一家。
朝政早早的就停下了,难得清闲的帝辛,也睡了一个完整的觉,这一年来实在是太累了。
“大王!!”
一位侍从打扰了帝辛的清梦,帝辛有些不悦,半睁开一眼,道,“何事?”
之后,侍从就说了苏护满城送猪的事情,而且侍从绘声绘色的说,朝中那三位重臣,每家都有数十头猪之多。
“嗯?苏护发财了啊?给孤送来多少?”
想着这一年来苏护的辛苦,可能这猪养的不错啊。
“回大王,没送!”
“嗯?”
帝辛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恶狠狠的道,“一头也没有送来?”
“一头也没有送来!”
“大胆!!”
帝辛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大骂道,“平日孤想要一头来,推三阻四的,说过年就养好了,现在不宜食用,苏护这是要做什么,来人!!把苏护叫来!!”
……
没过一会儿,苏护满身恶臭,显然这送礼送了一半,得到消息的帝辛,就把他请来了。
“臣苏护,拜见大王!”
帝辛望着一身猪肉味的苏护,有些皱眉。
“苏护,听说你送了大半的猪肉给满朝文武,为何孤这里没进贡一头?”
苏护听到帝辛呵斥,一点也没有惶恐,反而很是轻松。
“大王乃是修德的明君,乃是朝歌的明主,大王所思所想,皆是为人族全盘考虑,这才让臣前往养猪,而今,猪已养成,当让满朝文武体会大王宽爱之心,臣这次送猪,也是以大王意志行事,断不是自己私欲作祟。”
“嗯?”
苏护说的言之凿凿,先是把帝辛捧得高高的,然后又以其意志行事,将送猪的事情,推脱了个干净,让帝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之感。
“现在汝手里还有几头?”
“回大王,一头都没有了。”
“一头也没有了?”
“没有了,这是礼单!”
帝辛望着长长的礼单,甚至下野的姜尚,都有二十斤猪肉,而帝辛这里,却没有一头进来。
“你!苏护!你好大的胆子!”
苏护听着气急败坏的帝辛之声,只是将头低下,一副恭敬的样子,至于其他,没有流露出一丝他意。
帝辛就如打在棉花糖身上,浑然坚硬的拳头,也使不出来之感。
一股厌烦之感,油然而生。
帝辛现在非常讨厌他,再也不想见到他,让他滚得远远的。
刚要下令,让苏护滚回冀州之时,心烦意乱。
【无欲无求发动!免情绪伤害!】
“嗯?”
此时的帝辛神光一闪,情绪瞬间恢复正常,一道黑气从苏护的头上飘过。
而进入帝辛体内的黑气,也在无欲无求中,直接驱散。
“苏护,何人给汝出的主意?”
苏护不敢说,只是将头低得很低,一滴汗水掉落在地上,显然苏护很是紧张。
“是申公豹吧。”
帝辛见苏护不说话,直接说出了名字,而苏护口吞了一口唾液,显然被帝辛猜对了。
“口若悬河!不择手段!哈哈,孤这回是真想见见他了。”
“来人!有请申公豹!”
苏护吓得更惶恐了,而那道人王之令,也随即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