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神盟的新闻,很快引爆了整个昊天城的街巷。
人们都谈论着猎神盟的突然消失,各种传说也不断的涌现。
比如有些人说,大难将至了,末日来临,兽人和稀人降临昊天城,将会和日月盟一样遇到危机。
但更多的人都偏向于阴谋论,认为现在武神山的各大联盟都按耐不住了,想要重新角逐武神山第一联盟的宝座,那些小联盟开始报团对昊天盟下手。
毕竟联盟这样的小团体多了,就容易演变成一场场争权夺利的闹剧。
不少人都悲观了起来。
在西街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万先生对着李雨果说道:“郑公子,这该不会是你所为吧……”
李雨果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你认为猎神盟的覆灭,对幻月兽人会有影响么?”
“您竟然知道幻月兽人了?”万先生很惊讶,毕竟幻月兽人的事情,在他们内部还是秘密。
李雨果走离开了角落,走在了大街上,于人群中走动:“我知道的远远比你多,不过我听说,当猎神盟的人消失,你们的人都过去寻找猎神盟的资料了吧。”
“还真比说,我们去找他们近两年的接单记录了。”万先生说道。
一听到接单记录,李雨果的脚步停了。
而这时候万先生看了徒弟罗飞吉一眼,罗飞吉立刻从怀里拿出了资料,他说道:“除了一些日常的悬赏之外,昊天城的几起人口失踪案都和猎神盟有关,是十万白银级别的悬赏。”
原来在猎神盟正规的悬赏之外,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买卖。
李雨果翻看了资料,发现猎神盟竟然私下里帮人处理掉竞争对手。
比如一些拍卖部,又或者是一些粮商,这些人彼此之间竞争关系都很激烈,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也是使用不断。
“其中有三个昊天盟的干部,这三个都是离奇死亡的,他们都是在查找幻月兽人的过程中死亡。”罗飞吉说道。
万先生补充道:“是失踪。”
“失踪可不相当于死亡么……”罗飞吉嘟囔道,看到师父不开心,他才闭嘴。
李雨果眯起了眼睛说道:“这是客户消息?”
“没错,是十大花魁之一的燕南笙。”万先生说道。
“燕南笙?”李雨果皱眉,“可有他的资料?”
“听说是一个富商出生,从小长得就好看,是她家乡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坯子,当时才十三岁,来提亲的人就踏破了门槛,后来灾难发生,在逃难队伍中被发现,就落入了风尘了。”万先生说道,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她琴艺堪称一绝。”
“所以这个燕南笙上有线索,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李雨果看向了俩人。
俩人也同意,所以三人乘着夜色,便来到了天音坊。
这天音坊也是西城有名的欢乐地,以乐师出名,不少姑娘都只卖艺不卖身,故而这也是公子哥们流连忘返的地方。
李雨果也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当然在万先生看来,李雨果是易容了,他不知道李雨果变成郑之昊才是易容的样子。
换上了一身风度翩翩的长袍,李雨果还拿着一把折扇,走起路来步步生风,引得周围观望的人无数。
这也难怪,毕竟就李雨果这模样,也是个俊俏后生。
男人们喜欢看美女。
女人也喜欢看帅哥。
审美都是朝着赏心悦目的方向发展的,所以也是天经地义。
这里的鸨母也有俩个,但却都是在门口讨要赏钱,就是说来里面听曲子的,都得给五两银子的打茶围前。
李雨果看向了万先生。
万先生傻眼了,支支吾吾的指着自己:“公子是……让老夫付钱?”
“我帮你处理了那么多事情,你不是得到了昊天盟的赏钱么?足足一百两。”李雨果挑了挑眉毛。
万先生看向了自己徒弟,徒弟连忙求饶:“师父,之前您不是说,公子要了解什么,我们都告诉他么……我就……”
“罢了,是老夫沾了公子的福。”万先生肉疼的拿出了十五两银子放在了鸨母的茶盘上。
而三人一来到了天音坊,就听到了里面妙音不断。
原来周围的桌子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偏偏视线不太好。
要看舞台上的表演,就必须站起来。
不少的文人墨客都在咬文嚼字,作诗词之类的。
也有一些人在谈论时事,不过大部分的话题也都是以赏金猎人围住,毕竟武神山的赏金猎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这的确堪称是一个谜团。
对于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事件,人们最喜欢贡献自己的猜测。
“各位,今天花魁告病,不能来亲自弹唱了,就让我们当红的俩位姑娘,给大伙儿来一番琴箫和鸣吧。”鸨母来在了舞台上,踩在一条绣着金色凤凰的大红地毯上。
几个公子显然不愿意了,他们嗑着瓜子,起身说道:“我们都是来看南笙弹琴的,南笙不方便来,你们也不通知,这不是坑我面前么?我们的钱也是从牙齿缝里省出来的,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对啊,我们都是为了南笙姑娘而来,你们这也太不厚道了。”
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现场立刻嘈杂一片。
万先生挂着下巴说道:“不能啊,我听到消息,昨天南笙姑娘还在户部的部长家演出部长老母的六十岁寿宴呢?怎么就一夜之间……”
“这必然其中有问题。”李雨果说道,“我去去就来。”
“公子,公子等一下,这地方可不能乱闯,他是五音盟的地盘,五音盟可是大联盟,我们……”万先生还没有说完话,李雨果就消失在杂乱的人群中了。
万先生无奈摇头,旁边的罗飞吉说道:“师父,我们跟过去不?”
“跟你个头!都是你多嘴,害我多花了十五两银子,等会儿就上酒菜了,现在我们都走了,就白瞎了这一桌子酒菜了。”万先生骂道。
“师父,你真抠……”
“你皮痒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