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2章 扑朔迷离?
半响。
回到驻地。
司九渊的帐篷里,面对他那晦暗不明的眼神,王铁柱心里也有些烦躁。
刚才都解释的这么清楚了,他们的眼神怎么还跟审犯人一样。
他只是救了一个人,又不是杀了一个人,至于翻来覆去问这么多遍吗?
“你是说花莲看错了?那股龙气,并不存在?”司九渊双手抱臂,再次问道。
刚刚,他确实探了王铁柱的穴海,除了那股用之不竭的黄金异能,确实不见其他任何异能。
所谓的龙气,难道真是花莲看错了?
“如果师兄不信,可以等迎鹤师兄醒了,问他就能一清二楚了。”
王铁柱面上仍然是心平气和的神情,仿佛一切真的只是花莲师姐因为极度恐慌生出的幻觉。
敖放的传承一直深藏在骨骸之中,同灵脉相辅相成。
司九渊并不了解玄天界的修炼方式,只是在王铁柱的许可范围内,将墨练探入了王铁柱的穴海,差点再次重现张冰冰的惨状。
刚刚因为只是试探王铁柱,所以司九渊放出的墨练只是一股溪流似的。
谁知道王铁柱没有提前告诉他,这股黄金异能居然吞噬了他的异能,还试图反噬他的穴海。
要不是他抽手快,可能早就被那股黄金异能给吸干穴海了,而狩师失去穴海,如同丢掉性命?
想到这,司九渊心头隐隐愤怒。
难怪王铁柱会愿意让旁人将墨练探入自己穴海,原来竟然花这样的花招,这是在警告他?还是在震慑他?
此时,司九渊深邃的目光打在王铁柱那张平静坦荡的脸上,嘴角扬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努力控制着颤抖的手,眸光微垂,嘴角古怪的笑容,又深了一些。
“既然如此,那就等迎鹤师弟醒来再说。”司九渊还是在笑,只是那双细长的眸子里,透着一股怪异。
王铁柱琢磨不透面前这位司师兄,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凉嗖嗖的,像刀锋贴着皮肤一下一下地擦过,他怀疑刚刚哪里得罪了这位大师兄,但是一时想不清楚。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退下了。”王铁柱拱了拱手后,转身挑帘离开,一直到身形消失不见了,司九渊的目光才缓缓收了回来。
众人是在山脚下的一处背风面落脚,因为担心会有其他妖兽趁夜色偷袭,四门的人各自占据一方,设下禁锢,以防万一。
王铁柱刚从司九渊的帐篷出来,一转头,就看见了身后不远处站着的花莲师姐,那张俊俏的脸上,一双恶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王铁柱下意识停住了脚步,迎上花莲的目光,面无表情地问,“师姐,有什么事情吗?”
“哼……”
花莲紧握着手中的赤骨长鞭,冰块一样透明的手指,因为极度的压抑和愤怒,指骨都快捏碎了,她嘴角缓缓扬起,露出一个诡异的怪笑。
她的怪笑有些渗人,路过的同门师兄弟们,下意识绕过她,从另一头离开,一时间就剩下王铁柱和花莲两人。
而王铁柱也不想和花莲多费口舌,“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闻声,花莲还是看着王铁柱诡异地笑,笑容没有深入眼底,褐色的瞳孔慢慢地变窄,渐渐得变成了一条线,惊悚地变成了一双竖瞳,盯着王铁柱。
她嘴角的弧度缓缓裂到了耳根处,隐隐露出一口尖利的牙。
一瞬。
黄金异能再次从王铁柱的大椎穴中喷涌升腾,剧痛瞬间传来,让王铁柱疼得龇牙咧嘴,而在他头顶处,还化出了一头金灿灿的雄鸡。
所谓雄鸡一唱,天下白。
王铁柱捂着滚烫的后脖颈,艰难的仰头去看那只黄金雄鸡。
黄金雄鸡威风凛凛,一抖身上的黄金羽毛,展翅伸脖,一张尖锐的喙闪闪发光,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它是准备应战。
怎么莫名其妙化出了一只雄鸡?
王铁柱心里也是一阵讶异。
黄金异能不受他的控制,每次异能所幻化的形象,王铁柱都无法提前知道,他怀疑这股黄金异能是有意识的,并且还瞧不上他。
“你……还真是身负黄金异能。”花莲微眯着眼睛,仰头盯着王铁柱头顶上的黄金雄鸡,眸光忽然又暗了下去。
这家伙竟然还真如传说中的那样身负黄金异能,也难怪怀璧其罪,这么多人想要弄死他,看来这一次赚大发了。
而王铁柱已经习惯了别人对黄金异能的震惊和贪婪的目光,他不知道黄金异能为什么幻化出一头雄鸡,但是对突然变得可怖的花莲,也是起了十足的警惕心。
“你到底是谁?”
王铁柱后退一步。
黄金异能太过强大,这个时候能少使用一点精神力,也能少一些被人趁虚而入的可能。
靠你了,兄弟!
王铁柱在心里默念,后脖颈的大椎穴里灼烫感仍然十分强烈,他咬着后槽牙,强撑着,希望有其他人发现自己落入陷阱。
此时黄金异能甚至有冲破穴海,冲向骨骼的迹象。
哗啦……
黄金雄鸡抖了抖翅膀,用它那双金黄的眼睛,不屑地低头瞅了一眼地上痛得腰都直不起来的王铁柱,随后咯咯叫了几声,就朝花莲的脸上扑抓过去。
紧接着。
王铁柱便听见一声女人的惨叫声,他正想说什么,就感觉有股强大的力量,在疯狂抽出大椎穴海的黄金异能。
穴海中的异能,仿佛滚动的沸水疯狂激荡,王铁柱痛得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铁柱喉咙剧痛,声音嘶哑。
不知道为什么,他察觉到自己体内的水分在快速流失,黄金异能波动异常,原本只是穴海沸腾,而此时灼热感异常地席卷整个身躯。
花莲以为王铁柱是在质问自己,不怒反笑,只是声音还是依旧刻薄尖利,一口獠牙刚刚露出来,就看见黄金雄鸡裹着金红的火焰飞速地冲向她,嘴里还咯咯咯叫唤个不停。
王铁柱此刻已经被滚烫的灼烧感侵蚀到神识,他浑浑噩噩,只觉得神识中四周都是金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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