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平线上错落的火线,精准的点杀向殖装战士的时候。
那些做着战术机动规避动作的殖装战士们,身上生物辐射疯狂闪烁,犹如是一团光球一样,似乎不受重力的束缚贴地快速挪动,甚至产生了瞬移的视觉错觉,但依然是难逃来自一位纳垢大魔的注视点杀。
刹那间亮起的火线。
其速度之快。
已经难以估算,往往是天际线一亮,被锁定的殖装战士下意识做出机动动作,火线便已经集中了他。这种大气层内,堪称是粒子流的轰杀速度,让自然灾害顺着尼罗河布置的战士不断减员。
那些被火线点中的战士,身上的生物辐射光芒顷刻间便是熄灭,整个人一声不吭的直接栽倒在地上,顺着惯性一路摔出去。
他们身上的殖装依然在运作。
尝试修复穿戴者一瞬间所遭受到了重要器官部位破坏,但这种自救的行为往往是徒劳,几乎每一个殖装战士都是被恰到好处的烧熟了大脑。
也不需要多少致命高温。
只是在粒子流贯穿殖装战士的刹那,将其特定部位问题提高个十几度,重要器官被直接烧的坏死,基本上人也没了。
这种级别的能量操控和锁定,唯一幸存的可能性就是潜入水底或者地下至少五米的距离,才能够幸存下来。
挨打不能还手。
就算知道对方的攻击手段是什么样的,此时此刻也没有躲避抵御的手段,自然灾害的士兵唯一能做的,就是硬扛着这种点杀的死亡,继续布置。只要熬过了信息态的稳定时期,大魔借助核爆发射的火线自然就消失了。
死亡,看不见尽头的死亡。
布勒本的意识被蠕动的巨型蛔虫所承载着,它有些不太适应现在的身体,特别是那么多的纳垢恶魔存在于自己的身体当中,很容易就令它回忆起了,自己从凡人变成纳垢大魔时的遭遇。
当时它误闯了慈父的花园,在其中昏昏沉睡。
慈父仁慈,并没有直接杀死这个对待其他弱小什么极为残忍的人类,而只是做出了一点惩罚。
一群瘟疫蜂直入它的体内,在肺部、肠子与心脏产下数以千计的虫卵。其体内器官已被掏空长着一排葫芦般扭动胖蛹,就和此时尼罗河蛔虫体内静候时机的纳垢恶魔差不多,腐烂蕴育者就是要这样将纳垢魔军直接运进埃及。
虽然纳垢魔军的延展非常迅速。
速度甚至可以快到了,直接碾压其他魔军的层次,但投放始终是一个问题。
为了快速投放,减少损耗。
两方魔军都是想了办法,选择了最适合目前情况的形式。
恐虐魔军的血雾延展,颅骨巨岛算是一个可移动的献祭法阵,将人类的灵魂当火柴烧,来支撑恶魔源源不断的来到物质界。纳垢魔军的方法也差不多,都是烧灵魂,来支撑恶魔跨界。
这种方法也不是完全无法阻止。
但以人类目前的力量,还有亚空间风暴的迫近,哪怕是x教授那样的灵能者,都无能为力。
布勒本的视线遥遥而望。
越过了不知道多少公里的距离,最终落在了大金字塔上。来自硅基文明的奇特装置,能够对亚空间进行压制,对其进行破坏是它的目的,如果能够将其破坏,这场游戏就到此为止,获得了最多分数的血神和慈父将会角逐冠军。
但是……
布勒本那忠诚于慈父的心中却是闪过了一丝疑惑,到目前为止,它们都是如此的顺利。不管是地中海还是尼罗河,都可以说是进展顺利,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会师的时候,红和绿的魔潮就会像咬核桃一样咬碎大金字塔。
知晓棋局之外的博弈。
它明白另外两位肯定会针对慈父的伟业进行破坏,只是到目前为止,不管是篡变之主还是黑暗王子,都没有丝毫的动静。
哪怕是禁止的当前轮次的行动。
混沌邪神们也有办法让之前的布置,转变成自己期望的行动,只不过这样做肯定是要牺牲之前的布置了。
为了大胜,牺牲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不仅是人类会牺牲。
布勒本冥冥之中忽然间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奸奇和色孽迟迟没有动作,她们越晚出手,造成的影响可能就越剧烈,对于棋盘的胜负左右就越强力。这种事情连它都能够想到,慈父必然也是知晓。
那为何……
布勒本忽然间寒意弥漫上心头。
“别胡思乱想了,我们作为慈父的好孩子,只需要完成任务即可。思考,不在永恒的范围之内。”
来自同僚也是好友的声音提醒了布勒本。
“罗提格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故而无所谓,亦不在乎。”在暴雨中,雨父罗提格斯的声音犹如雷霆霹雳,闪亮而带着让人心脏攥紧的威力。
“思考,让心灵不纯净。”布勒本赞同道,奸奇鸟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永恒的腐朽,极端的变化。
本来就是从根源上相互冲突的矛盾,纳垢恶魔日常吊一下奸奇恶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人类要对你的物质躯体造成损伤了。”
雨父转移了话题,它能够遥望人类在尼罗河沿途准备的成百上千座一次性生物基站,这种高功率的生物辐射塔,此刻对孢子雨和活化尼罗河来说确实是具有一定的威胁。
数量繁多的高塔被快速搭建起来后。
彼此之间相互照应,在红后的统一调配之下,这些高塔交相呼应!
在埃及尼罗河的下游段构建出了一个特殊的结构,这个巨大的结构慢慢的悬浮飘升,有点像是水母,又像是一个裸露在外的大脑。这个超级结构,所控制的生物辐射,当即是对已经腐蚀上来的尼罗河河水进行了一次消毒杀菌!
尼罗河河水在这一刻水质达到了历史巅峰的高度!
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勒本已经没有在继续射出火线,面对这个巨大的结构,它显得慎重了一些。
没有过分靠近,而是相隔着数十公里,开始驱动源源不断的病毒孢子飘去。